天冷想喝姜母鴨-1
《popo的神秘工程師》《發紅包發到沒錢的財神》《賣火柴的小女孩》《三十歲的魔法師》《暗戀隔壁鄰居的影帝》x《住著小紅帽和白雪公主的童話森林》x《姜母鴨》《冷冷的冰雨》 「你的手好冷,我幫你煮碗姜母鴨吧!」 那是我對那個人傾心的開始。 那一碗姜母鴨是那個人為我特地煮的,放了很多酒,很多姜,喝起來很辣口,卻很暖。 我以為他懂我的好,我以為他會為我佇留,我以為幸福會一直下去……原來……只是我以為。 他說了:『我們不適合?!?/br> 不適合的兩個人卻同居了一年多,未曾有過爭吵。不適合他的我,卻懂他所有的喜好,懂他的梗,會接他的話荏,會處理所有他不想處理的瑣事。 而我只是想在天冷的時候,再喝上一碗他親手為我煮的姜母鴨。 為此,無數個寒冷的天氣里,我總是以忘了添衣為由,任寒風吹襲,任身體凍得冰涼,只為了換得他心疼一句:『你的手好冷,我幫你煮碗姜母鴨吧!』 很傻,我懂。 在他離開之後,我還是無法停止這樣的行為。 直到我遇見姜母鴨。 姜母鴨是一個男人,長得非常好看,體格也非常好的男人。 我實在不懂這樣的男人到底看上我哪一點?總之在一個下著雨的冰冷夜里,我進了他的店里,莫名奇妙地把他帶回家。 因為他說他會盡責地為我暖心、暖胃加暖身。姑且不論他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懷抱很溫暖,全身冰冷的我因為他的懷抱而忍不住心動。 在那個人離開後,我確實想要一個人來溫暖我冰冷的身體。 姜母鴨來了之後,我那空蕩冷清的房子里,因為他而變得溫暖,他會盡責地打掃整個家里,料理所有的家事,也會為上班疲憊的我送上營養豐富的餐點。 他隨時帶著笑容,不管我說什麼、抱怨什麼都不曾流露一絲不耐。 「很累的話,讓我抱抱你吧?!顾膽驯б恢倍际悄菢拥臏嘏?。 但,他不是那個人。 他什麼都會,就是不會煮姜母鴨。 「因為我就是姜母鴨啊……」他為難地說。 叫鴨子煮鴨子這種事,對他而言似乎太過殘忍。 「但我……就是想吃姜母鴨!」 在帶姜母鴨回來後的一個月,我忍不住對他發了脾氣。 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去想念姜母鴨的味道,無法克制自己去想念那個人,無法克制自己在姜母鴨身上尋找那個人的影子…… 終究我還是像那個人一樣說了同樣的話:「我想我們不適合?!?/br> 然後,我從姜母鴨身上看見了我昔日子的影子。 錯愕而且無所適從的樣子。 努力地、討好地付出一切,卻也只換了一句「我們不適合」。 只是沒想到說出那句話的人有一天換成了是我。 是我! 「對不起……」所以我逃走了。 不敢待在那個家里看著與我過份相似的他,不敢看他盡心盡力地討好我之後失望的表情。 我逃離了那個有他在的家,卻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孤寂。 我把那個對我好的姜母鴨推開了……然後呢? 我又要回到自己一個人,守著空蕩的家里,自怨自艾,等著那個說「我們不適合」的人回來嗎? 我是真的認為我和姜母鴨不適合嗎? 冷冷的寒風吹醒了我混沌的大腦。 不是,我只是在任性而已。 是姜母鴨太過溫柔的付出讓我害怕,害怕再次淪陷,再一次愛上一個人,再一次付出,再一次換得一句:「我們不適合」。 所以我趕在陷落前先一步將他推開。 我太害怕了,心在受過一次傷之後似乎就變得無比膽小。 盡管姜母鴨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姜母鴨記得我所有喜好,懂得我所有悲傷,他會在寒冷的天里幫我添衣服,他不會煮姜母鴨,但他的懷抱如火爐直接就能將我煨熱。 姜母鴨說過鴨子是只懂得付出的生物,那時的我搖著頭說我不相信,卻避開了他認真無比的眼神。 我想我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被人全心付出對待的一天。 但姜母鴨一直很想讓我知道這一點。 懷抱著愧疚,跑出門不到兩小時的我,又後悔地走回家里。 燈是開的,廚房里有姜母鴨準備到一半的料理,有j有酒,無法煮姜母鴨的他是想用燒酒j取代嗎?即使被我說不適合,他還是想討好我嗎? 我的心緊緊揪疼著,卻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在廚房、也不在臥房。那麼他會去了哪里?我突然有著隱隱的不安,像是他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這是不曾有過的情形,從我把他帶回來後,他從未讓我找不到人過。 就算這次是我口不擇言傷害了他,他也不至於不告而別吧?何況廚房里還有他準備到一半的東西,鉆板上的姜才切了一半,刀子倒在旁邊沒收起來,感覺像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可能? 可是我心底的不安卻愈來愈大,怎麼也無法平息。 姜母鴨會去哪里? 不知不覺為了尋找姜母鴨,我再次來到與姜母鴨相遇的那橦大樓外。 『少年,冬天要不要來個姜母鴨,最——對胃?』彷佛還聽得見老板當時熱情的聲音。 但抬起頭,大樓的二樓卻是一片黑暗,彷佛昭告著不祥的事物。 難道今天沒有營業嗎? 不只是二樓一片黑暗,整橦大樓二樓以上都像是籠罩在一股詭譎的氛圍里,讓人望之生畏,我在樓梯口猶豫著,那好像是一踏入就回不來的空間般,讓人遲遲無法果斷踏出腳步。 「你是要去鴨子澡堂嗎?」 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陌生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回頭看去,是一個我不認識,看起來很平凡卻透著一股神秘味道的男子,穿著品味特殊的宅t和牛仔褲,腳上配上的卻是經典藍白拖。 我看著他,僵硬地點了下頭。很想說我來鴨子澡堂不是來找鴨子而是來找姜母鴨,但這種解釋聽著就覺得很多余。 眼前的男子似乎松了口氣,說:「我也是,那我們一起上去!」 似乎他也和我一樣感受到來自入口的那種詭譎的壓迫感,才會見到和他目的一樣的我時松了口氣。 總覺得要進入的不是平時的鴨子澡堂,而是什麼龍潭虎x般,讓人膽顫。 「等等!」在我和那個男子要一起進入時,身後又再次傳來叫住我們的聲音。 我和男子一起回頭,身後是一個身材高挑,戴著鴨舌帽,臉上又是墨鏡又是口罩,像是怕被人認出臉來一樣,包得嚴嚴實實。 總覺得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你們知道鴨子澡堂發生什麼事了嗎?」身材高挑的男子問,聲音有些急迫。 我和旁邊的男子一齊搖了搖頭。 「你們……也是來找鴨子的嗎?」 我先是搖頭,後又點頭。旁邊的男子則是先點頭,再搖頭。 而眼前包得嚴實的男子似乎被我們的舉動弄得有點懵。 「我不是來找這里的鴨子,我是來找我的姜母鴨?!刮医忉尩?。 「我也是來找我的烤鴨,不是其他的鴨子?!古赃叺哪凶于s緊跟著說。 我們三個人奇怪地對視一眼,似乎同樣地感受到一股怪異的氛圍。 包得緊緊的男子率先脫下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他深邃的眉眼和俊俏的五官。 難怪我會覺得眼熟,這人不就是今年剛得獎的影帝——何冠綸嗎?他怎麼也會來這里? 只見何冠綸蹙著眉心,滿面擔憂地說:「我也是來找我的朋友菜鴨?!?/br> 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默契讓我旁邊的男子主動自我介紹:「我姓陳?!?/br> 「你好,我是何冠綸?!购喂诰]禮貌點頭,大方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們齊齊將目光看向我,我只好也跟著報上自己的名字:「我是吳政泓?!?/br> 禮貌地互握過手後,我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連忙問:「你們要找的鴨子,是不是……突然消失了?」 這樣講很奇怪,但這就是姜母鴨離開時給我的感受,像是前一秒人還在準備料理,下一秒了消失了一樣。 「對,我家烤鴨是在我眼前突然不見的!」陳先生說。 「我朋友菜鴨也是,明明我還在門口聽到他的聲音,下一秒門打開時卻已不見菜鴨的身影,我找不到他,才會尋到這里來,畢竟這是他工作的地點?!购喂诰]面上的憂心讓人覺得那一定不只是普通的朋友。 看來我們三個人都遇到了相同的事,前一刻明明還在的人,下一刻卻突然消失。而這個人都是我們非常重要的人。 我們看著眼前普通,卻隱隱有著生人勿近,帶著詭異氣氛通往二樓以上的樓梯,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堅定地準備邁出第一步。 卻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地動,莫約二、三級的地震般搖晃了幾秒鐘的時間,隨即停止。 然而隨著地震的停止,彌漫在整橦大樓的那種詭譎y霾的感覺也突然消失,就好像一直籠罩在眼前的濃霧消散視野變得開闊一般,明明應該令人神清氣爽,卻反而有種什麼東西徹底消失,再也回不來的恐懼爬上心頭。 我們三人爭先恐後地爬上二樓,卻在本應是鴨子澡堂玄關的地方停下腳步。 眼前的景象讓我們三個人同感愕然。 什麼都沒有。 空空蕩蕩一如所有待出租的辦公大樓一般,什麼都沒有,好似鴨子澡堂從未存在過一般,連一點裝潢後的痕跡都未留下。 「怎麼會……」陳先生最先開口,「我、我明明上星期才和烤鴨來過這里……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了?」 我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腦中組織不出任何有用的言語,倒是電梯突來「?!沟囊宦?,解了我此刻的困境,我們三人齊齊回頭看向電梯,一個莫約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從電梯地慌張地走了出來,劈頭就問:「你們有沒有看到綠頭鴨……」 然而眼前空無一物的景象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這是怎麼回事?原本在這里的鴨子澡堂呢?」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大家都期望著一個答案,卻沒人能給出一個答案。 直到那空蕩的室內傳來了腳步聲,我們才不約而同地看向那什麼都沒有的室內,每個人的表情同樣帶著凝重與盼望,屏著呼吸等著那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靠近。ρò壹8Gν.νíρ(po18gv.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