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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港口在十二點過一刻鐘的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 整個港口籠罩在一股濃重且肅殺的氛圍中。 沉扶星從車子里下來,她一襲黑色長裙,頭發柔順貼在耳邊。雨細細簌簌落在身上,她無意識望著海面,在昏昏霧靄中,緩慢的用鞋跟敲了敲地面。 蘇容靳順手接過手下的雨傘,到她身后,攬住,“你穿的有點薄?!?/br> “那你就把懷抱借給我用?!?/br> 蘇容靳不講話,幫她撐傘,在茫茫細雨中,看著遠處一片片的集裝箱。他低頭點了根煙,抽兩口,被她奪走,便再點一支。 隨手沖手下抬抬手指,后者很快引他們往一處區域走去。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停在一處海岸邊。 沉扶星被蘇容靳擁著站在毛毛細雨下,黑色的雨傘撐在頭頂,她面向他,微側腦袋去看岸邊蜷縮著的女個女人。 她比沉扶星想的還要更慘,渾身赤裸,滿身污垢,鞭痕遍布,傷疤爆開,狼狽至極。各種液體交迭在她身上,她被捆綁著手臂,弓著脊背跪在地上,臉伏在地面,被濺起的雨水花了臉。 沉扶星蹙眉看她,在她癲狂的笑容里緩緩走過去,蹲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你還是什么都不說對不對?” 麻子冷笑一聲,瞳孔猩紅嗜血,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撕碎?!拔蚁霘⒘四?,但沒辦法...” “那個男人是誰?” 她一聲不吭,盯著沉扶星冷笑。 雨,還在漆黑的天空里下著。沉扶星手指敲手臂,后輕笑著起身,她走回去,到蘇容靳旁邊,被他攬在懷里。 他淺吻她眉心,“怕嗎?” “不怕?!背练鲂强粗?,觸摸他唇角,“你別怕我會攔你,要殺我的人,我不可能留?!?/br> 蘇容靳看她,“你攔不住?!?/br> 沉扶星點頭,她當然知道,他想殺了麻子,就算是自己阻攔,他也會把自己捆起來,接著殺的。 “怎么辦?!背练鲂俏⑽⑿?,“你原來真的這么壞?!?/br> “嗯?!彼?,“所以呢?” 沉扶星在他腰跡摸了一把,瞥嘴,嘆氣,佯裝委屈和無奈,“還能怎么辦?” 手順著抬起,對準麻子,開保險,扣動扳機。 “只好跟你一樣壞了唄?!?/br> 隨著這句話落地,槍口嘭地一聲打出去,她對準的是腦門,卻因為重心不穩出現了偏移,打中了麻子的肩胛骨。 隨著一聲慘叫,沉扶星垂下手臂,面色蒼白看著那個悲慘的女人。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和蘇容靳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蘇亞丁和蘇斯在一邊看著,各自撐著雨傘,他們都被沉扶星眼底那股殺氣給驚了一下。 這一刻,突然明白,為什么是沉扶星。 她卑劣,隨時可以拋掉道德感,擁有被社會拋棄后那股野性,她冷漠,狂妄,毫不手軟。卻擁有屬于自己至高無上的信仰。 他們是一樣的人。 他們壞,卻壞的坦然。 是這樣了。 沉扶星把槍順手收回去,心臟順著那股勁爆發出一種燥,暴跳如雷。蘇容靳叼著煙,在昏暗的夜光下,煙火明明滅滅。他就這么看著她。 沉扶星說,“你教我那么多東西,還是只有這個最好用?!?/br> 她說可惜,“沒有學好?!?/br> 蘇容靳半挑眉看她,將傘往她那邊撐了撐,幾個人看麻子痛苦的掙扎。 沉扶星抬眼看他,“所以米婭究竟怎么樣了?” “她很好?!?/br> “她到底是哪邊的?!彼欢?,“明明當時槍抵著她肚子...”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赡苤皇莿e人想讓你看到的...” 蘇容靳眼里劃過一絲殺意,他手掌覆在她脖子上,拇指劃過胸口的傷痕,“不過不重要...” 她抬頭,眉頭緊皺,又聽他說?!爸匾氖?,傷害你的,我一個都不可能放過...” 不遠處,麻子被手下丟進了半高的油桶。蘇亞丁站在桶前,低頭放了支炸彈在桶壁,他勾唇,冷漠看她?!澳悴辉搫託⑿??!?/br> “Aden...” 聲聲求饒中,蘇亞丁令人合上蓋子,踹進海里。 雨夜,港口,潮濕,愛人...再沒這個更令人激動了... 沉扶星不再看她,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突然攬住他脖子,吻上去,“不是問我是誰?” 他挑眉,攬住她腰肢。 在巨大的爆炸聲中,他們的身影被照的發亮,她貼近他耳垂一字一句給他聽。 “是你的寶貝?!?/br> ... 當夜的沉扶星相當主動。 窗外是工廠層層迭迭的林,窗內一片火熱guntang。 沉扶星的長裙從蘇容靳手指間掉落,渾身蒼白,傷口還在身體上橫亙著。他把她扳過去,手臂撐在床尾,膝蓋頂著軟毛虎皮地毯。大掌覆在腰肢,按下去,他舔過她腰肢那塊兒減輕的傷疤。 沉扶星悶哼一聲,反手抓住他手,“別動那兒...” 他才不會管她,他知道她這兒敏感,舔一下她抖叁抖,偏要弄她。吮吸,啃咬,舔弄,無所不用其極。 在他的啃咬下,沉扶星很快濕了,她胸口悶悶的,呼吸急促,滿身都是汗。他感受到她難耐,手掌往上探,裹住她一個乳,乳rou在指縫擠壓,擠出一塊塊兒紅。舌尖下滑,從脖子到肩胛骨,到腰跡,在臀部殘暴的咬一口。 長指在她xue里一勾,就是一股泉水。他一笑,悶聲吻住她,“聽到沒?” “嗯?”她半瞇眼,感覺到他那根在臀rou里反復摩擦,弄的她心尖兒癢。 “它在流口水...” “你有???” “是有病?!碧K容靳扶著她腰,插/進去,“性癮,不行嗎?” 沉扶星嘆息一口,在他精壯的軀干下把所有爽快嘗了個遍。她的每句呻/吟,每個字節,每滴汗水,都淪陷在他的呼吸里。 他guntang的唇舌舔過她的喉和下巴,兩瓣臀rou,性感的鎖骨。咬住她探過來的手掌,在唇間細細咬弄。沉扶星沒被他如此溫柔的弄過,覺得特別難耐,自動把腿分的更開,喊他名字,喘息,呼吸,然后滿世界都是他的味道。 他一直維持著她處于頂點的狀態,維持著她可憐的忍耐力,在她尖叫著喊出來的那個頂點兇狠殘暴的碾磨著那塊兒rou。讓她在高/潮的快感里一波又一波的慘叫。像是沖破天空的一道驚雷在她的大腦里爆發,她不住的顫抖,蜷縮,指縫發麻,鼻腔guntang...骨頭縫里都是麻的。 快感腐蝕著她,她痛苦呻/吟,看不清他的臉,性窒息在大腦里散開,她手指在他手臂抓出幾道痕... 癲狂的爽意... 他壓住她,在唇邊一吻,“還沒結束?!?/br> 抱著她腰肢,一個翻滾,他順勢躺在床上,把她抬在腰跡,“來?!?/br> 嗓音沙啞,一點一點撩撥著沉扶星的心尖兒。 她難耐的伏在他上半身,“蘇蘇...” “喊爸爸?!?/br> “蘇蘇...”她伸出舌尖,舔過他胸前,感受到他小腹的收緊,開心了?!皠e抖啊你...” 她笑的有點放肆,把祖宗弄生氣了,兩瓣臀被抬起,兇殘的插/進去。 “啊——” 太深... 沉扶星眼角飆淚,腰都直不起來,順過來氣兒,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他那玩意兒,粗,彎曲那種形狀,特長,沉扶星受不了,這個姿勢太深,她覺得快死了。 蘇容靳這個人,在床上也得掌握主動權,這個姿勢,他把她膝蓋掰開,讓她紅嫩的xue口清晰的暴露在眼前,能看到吞吐自己的樣子。他爽快的呼吸,抬著她大腿,伴著腰部的兇狠上下浮動,把她插/的水留一身。 然后又把她攬下來,含她乳/尖,啃咬,吮吸,問她爽不爽? “不爽?!背练鲂菨M身都是汗,煙嗓更沙啞,在情/事里叫的特別性感。 他冷笑,“是嗎?” “廢話——啊——” 他手指順著rou縫伴著一起擠進去,一種即將撕裂般的痛楚,從下體傳過來,他本意是讓她爽,奈何女人不懂事,非要在床上挑釁他。 不行,得收拾。 胯部和舌頭一并弄她,沉扶星沒多久就不行了,他霸道野蠻抽動,瘋狂頂送,每一下都殘暴的翻出她嫩紅的內rou,然而他依舊不停,高亢而沙啞的悶聲哼叫,手臂和大腿的肌rou貼在她rou體上劇烈跳動...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他眉目間擠出幾分猙獰,透過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看到他滾動的喉頭,和他一并癱軟在軟床。 潮濕...guntang... 蘇容靳這個瘋子... 沉扶星腰都直不起來,他卻還不出去,在里頭一下一下頂送,有一下沒一下的含住她肩頭啃咬。 她不想動,伏在他胸口,半瞇著眼。 guntang的大掌,在她脊背觸著,酥癢,引她皺眉?!爸疤K宅抓了個條子?!彼蝗婚_口。 沉扶星微微睜眼,看他,眼里有水。 “你不要這么看我?!彼匠鍪?,覆上她眼睛,“這么看我,我想到的就只剩好事兒了?!?/br> 但他下面要講的這個故事,是永生難忘的慘痛經歷。它悲慘,黑暗,甚至血腥,暴力...他覺得她不會喜歡這個故事,但又忍不住想讓她多了解自己一點。 “你不問,我就只好自己交代了?!?/br> 他說這語氣,就像是她逼他一般,無奈的很。 沉扶星沒跟他一般見識,她想聽。 他接著講。 那個條子之前一直是在蘇容靳和蘇亞丁看管的牢室,他相當聰明,知道這些孩子被蘇鎮黎收拾的相當悲慘,他們恐懼與蘇鎮黎的掌控,被迫吸毒,被迫接受各種訓練,定期要進行考核,自相殘殺。犯錯就鎖進狗籠子里...他就跟他們講軍隊那些事情,講國家多好,教育他們這些都是錯的。他和安分,從不會像別的條子一樣給他們惹事兒。久而久之,又開始試探性跟他們透底,說自己年邁的母親還在病床,讓他們偷偷幫他往外傳消息。其實蘇容靳他們都知道傳出去的是什么,但他們都佯裝不知。條子又說他上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等他被救出去了,會想辦法把他們這群可憐的孩子一起帶回中國。 那時候蘇鎮黎手下練的一群童子兵,定期服用藥物,吞食毒品,靠這個控制他們。獎懲措施相當恐怖,他們還是群孩子,在叁觀還未發育出來之前便被硬生生掰斷。他們渴望見到光明,更渴望被拯救。于是在一個蘇宅后院遭受襲擊的夜晚,蘇容靳和蘇亞丁偷偷把那條子放了出去。 本以為能救自己的人卻突然變卦,為了追殺蘇鎮黎,這群孩子被完全忽視掉,蘇容靳當時的導師,為人謹慎嚴厲,卻是對他們最好的人,是被他視為神一般的教父,卻在這場追殺中被亂槍打死。從那個時候開始,蘇容靳一夜白了頭。他信錯了人,害了真心待他的人死于非命。教父是個好人,他無法違背蘇鎮黎的命令,奉命教這群孩子近身格斗,卻時時刻刻提醒他們不要傷害彼此。教父臨死之前,還在想辦法幫助這群孩子逃亡。 所以什么才是正義? 好人在做好事兒的途中就不會犯錯嗎? 壞人又從頭到尾都是壞的嗎? 人性本就不只黑白,壞人也有他的軟肋,好人也有他的陰暗。 所以誰又比誰高尚? 蘇容靳的后悔和執念,令他一夜白頭。往后的十幾年都拼命強大自己,他在這個途中有多痛苦,他手段就有多狠。所以不是他不愿意成為一個好人,而是在他努力成為一個好人的途中,被好人背叛,被欺騙,被一槍斃命。他的心臟在那一刻起就開始空了,壞了,腐爛了。 沉扶星太難受了。 她心臟也跟著死去,她觸上他側臉,吻過去。 手掌覆在他胸口,“疼不疼?” 你疼不疼? 你疼對不對? 那你為什么不說? 要不這樣吧。 以后你負責燒殺,我負責搶掠,你殘暴,我就癲狂... 我們一起失去理智,一起在末日狂歡。 反正你壞我也壞,咱們要不一起壞下去吧. 你覺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