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耳環有問題,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沉扶星還是被迫戴上了。 馬仔引著他們往包間走,王埕和那個名叫阮阮的女伴已經面西背東在桌前坐下,此刻正和迭馬仔聊著天。 隨著蘇容靳的落座,王埕面露微笑,打了一記響指。很快,一邊經理人帶進來了一溜的美女荷官,且各個都是前凸后翹的外國美女?;藵鈯y,看不出年紀。 沉扶星雙腿交迭,手撐下巴,看的比誰都起勁兒,眼一個一個把人看個遍。 話說美女該是沒人不喜歡。 經理人收到王埕的信號,有眼力見兒的很。眼跟著蘇容靳順著一溜瞟過去,笑著沖他看的時間最長那個女人點了點,“你留下?!?/br> 美女荷官穿齊臀短裙工服,胸口是V領,擠著嫩白的兩球,怎么看都特別勾人。被經理人一推,戴上手套上前,立在桌前,手捏骰蠱。 蘇容靳微垂腦袋點煙,估計是常戴手套的原因,手倒比對面的王埕還要白一些。沉扶星從包里掏出個口香糖嚼在嘴里,身子微側,朝他那邊。她伸手把口香糖遞到蘇容靳嘴邊,后者微微后靠,八風不動坐著看她。 眼神很冷。 沉扶星挑起半邊眉,默不作聲瞟了眼對面的戰況。只見王埕的女伴此刻已經歪歪扭扭倒在王埕身上,酥胸積壓著他手臂,紅唇若有若無勾挑著男人的耳垂舔舐。偶爾還會傳來嬉笑怒罵的逗笑聲,雀兒似的音調在包廂里回蕩。 能賣乖,會討好,不扭捏,還能伺候人,連音兒都甜美的很。 口香糖在嘴里嚼著,沉扶星瞧了瞧自己的坐姿和行為,腿交迭坐著,姿態慵懶隨性,連胳膊都給椅背上頭搭著。怎么看都有點兒...吊兒郎當。 屬實不夠有服務心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蘇容靳這會兒沒啥功夫搭理她,叼著煙正在看人迭籌碼。他頭發長得相當快,這才一個多月,已經長了一兩寸的長度,新長出來的發根部隱約發白。見她盯著自己看,他含了一口酒,表情相當兇。 她卻突然靠近,身子靠在他肩膀,紅唇湊近他臉,就這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嘴角。而后相當曖昧盯著他唇瓣看,邊舔了舔唇,邊伸出拇指給他擦了擦水漬。捧住他側臉,湊近,到他耳邊輕輕一吻,“蘇蘇...” “有酒漬...” 身子瞬間麻了一片。 蘇容靳看她幾秒,突然攬住她腰肢,將她抱進懷里,指腹一點一點順著腰跡的拉鏈往下劃。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腰跡傳過來,所觸之處全是guntang。他的眼神很深邃,掂不清楚里頭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的眼睛不能多看。里頭蘊含著的魔力,是能讓人墮落的,讓人沉迷的,讓人跪倒投降的。 確實,他這樣的人從里到外硬件這么強,的確有讓人發瘋的本領。 但是除此時刻,沉扶星不愿多看。 不管他多好看,若非萬不得已,她湊近都覺得厭煩。 蘇容靳其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骨rou是鋼槍都刺不穿的,陰狠毒辣,扯無辜的人入局。這樣的人,湊近會被凍僵,招上會被撥去筋骨,愛上會粉身碎骨。靈魂丑陋又惡臭。 她厭惡他的狡詐,討厭他腐爛的靈魂,又被咬著筋rou,半絲不得遠離。 沉扶星深知自己的不良善,也沒什么為人該有的道德準則,這么些日子,他一步一步打破她的底線,一點一點讓她把自己深藏的險惡一面掏出來。步步為營,為鬼為蜮。她漏洞百出,被他一點一點揀去重造。在此之前,她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做到這一步。 她可以壞,可以賤,可以作惡多端,可以破爛不堪。 但她不想跟他一樣不成人形。 沉扶星眼底失了笑意,恐懼襲擊。眼睛離開他的,些許跌撞。 骰子咕嚕咕嚕在荷官手里響著,骰蠱故意放的遠,美女荷官高個子穿高跟鞋,彎腰搖骰子時酥胸要漏不漏。王埕看到這邊rou挨rou的戰況,默不作聲推開阮阮坐直,撥倒一片籌碼,喊來經理下注。 “蘇老板好興致啊?!彼降种f來的酒杯,抿了一口,笑,“用不用另改時間?別失了蘇老板的好興致...” 王埕這句話說的意有所指,身邊的姑娘愣了愣,被馬仔一指點,趕緊出來打哈哈?!巴趵习?,喝酒喝酒?!?/br> “那倒不用?!碧K容靳半闔眼皮,似笑非笑把煙塞嘴里,大掌在沉扶星屁股上揉了一把,“還有性致嗎?” 沉扶星一笑,手指勾了勾耳環,往他胸上揉了揉。 “對Andrew,”她的煙嗓低啞,特性感,“Helen什么時候都有性致?!?/br> 媽的。 她反客為主,抓胸抓的還挺爽。 蘇容靳眼神警告她,后者輕微瞥嘴,收了手。 王埕眼前一陣炊煙裊裊,蒸騰的煙霧往上飄,眼睛里有冷意,盯著蘇容靳懷里的女人。解渴般喝了口酒,而后點了點經理,“給蘇老板下注啊,愣著干嘛?!?/br> 蘇容靳在沉扶星耳畔一吻,指節揣摩她胸前的一排骨,另一只手夾煙,“你來?!?/br> 沉扶星好,欠了欠身子,盯著眼前這堆籌碼。面帶難色,又往對面看了眼,而后手一推——一大摞的籌碼點下去,是對面的兩倍。 她看了看面帶笑意的蘇容靳,問了句,“少嗎?” 蘇容靳點點下巴,欠了欠身子,把嘴里叼的煙塞她嘴邊,“含好?!?/br> 非得用含。 而后拽了拽她耳朵上的耳環,“拿下來?!?/br> 沉扶星了然,單手捏煙,默默取下耳環,遞他掌心。后者彎腰一丟,一對兒耳環落籌碼牌里。 “加一對兒這個?!彼麄壬碜幼尦练鲂墙o自己點煙,瞧不起輸贏,吸一口煙,看著對面腰扭的跟水蛇一樣的女人?!爱斀o阮小姐的禮物?!?/br> 他手掌蓋住沉扶星肩頭,平靜望著對面人的臉色,“這玩意兒配不上我的人?!?/br> 王埕面色不好看,嘴角些許不平靜,但依然笑著反譏,“怎么?難道是Helen小姐不喜歡?” “也不是?!背练鲂乔们脽熒?,抬眸,一水兒的慵懶在眼里散開,“漂亮玩意兒配美人,您送這對兒太漂亮了,還是阮阮姑娘配著好。我哪兒能配上這么好看的珍珠?!?/br> “Helen小姐這么漂亮,連眼睛都亮晶晶的,怎么可能配不上?你要是配不上,這世界上就沒幾個人能配得上了?!比钊罡鴮?,特知趣,相當謙遜。有種不爭不搶的清新脫俗。 這樣的女人才真的聰明,知道男人桌上愛聽什么。 沉扶星心下了然,想著對面這叫阮阮的也不是外表看起來那么好搞,要再斟酌斟酌對她的態度了。 “要論會說話,還得看咱王老板的馬子?!彼柭柋?,笑著逗趣?!澳歉纱噙@耳環也別跟著遞了,我做個主,轉手直接送給阮小姐好不好?” 一擊一打,踢皮球似的,話語權拿在這邊。對面王埕面色微怒,瞥了一眼阮阮,后者也白了臉,不吭聲了。 沉扶星大腿上搭著蘇容靳的手,他指節若有若無畫著圈圈,瘙癢著她。她瞪他一眼,另一只腿翹上來,硬把他手掌夾在兩腿間。她和蘇容靳對視,兩者眼里汆火。 她能說出這么一段話,而且蘇容靳毫無遮攔,面帶笑意看她招惹了全程,已經足夠說明她跟對面的阮阮不一樣了。 她就是要點明這一點,給王埕看清楚,給蘇容靳看清楚。她可以是蘇容靳的陪襯,但不能是這場局的配角。一定程度上,她必須只能是僅低于蘇容靳的存在,她可以陪他,也能輔佐他。 蘇容靳沒搭理她的自我行為,手掌順著腿往上走。沉扶星猛夾一下,瞇著眼嘬一口煙,面上一片祥和,下頭比什么都yin/靡。她看王埕,又笑,“再者說了...您又怎么知道您一定會贏呢?” 這話里的嘲諷些許明目張膽。 她加磅,“Andrew想輸一次,確實比贏要難...但您放心,該還回去的東西,早晚要還回去?!?/br> 這一場,兩個男的基本沒開口,兩個女的一來一去立決高下。阮阮嘴角微微下聳,有點掛不住臉了,嘴角上頭的兩個淺淺梨渦都湮滅掉。 王埕被擺了一道,但面色還過得去,沒什么太多表情。隨即喊莊家別廢話直接開。 骰盅打開,莊家派彩。 1。 6。 ... 最后一個顯露,恰巧卡到4。 點數為大。 王埕贏。 蘇容靳相當大方,對面二倍的籌碼就跟水一樣被他推過去。 輸的人面色如常,八方不動。 贏的人眼神冷漠,毫無喜色。 又開了一局,王埕叼著煙,已經索然無味,但他能裝,面上依舊笑意盈盈,就跟真開心一般。還捏著耳環給阮阮親自戴上,邊戴邊揉軟胸,那樣子,恨不得直接扒開含上去。 蘇容靳一只手還在她腿里塞著,指節半天不動,而后抽出。沉扶星面色微紅,剛放松下來,還未來得及遠離他。他手順著裙邊直接溜進去,撥開蕾絲內褲邊戳進去,直插/幽徑。 “唔——” 沉扶星怎么可能玩的過他,一瞬間悵然,眼底有絲絲霧氣,面色如潮。 這下都看出來不對勁兒了。 對面桌已經撥開裙子的肩帶揉了進去,酥胸半露,乳尖偶爾從指縫擠出來。 而正是因為這一聲吟,所有人神色都不自在了些。 王埕動作一頓,揉胸的手都停了。注意力全在這邊。 沉扶星冷冷盯蘇容靳,見這狀況,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看他。 蘇容靳觀望一圈,手指突然抽出,光明正大掏出紙巾擦手,挑起的眉目間叁分冷漠,一分玩味,剩下六分全是野性。神色相當的性感。 “怎么?”他悶笑,“女人愛玩兒...” “來,繼續?!?/br> 明明穿的花里胡哨斯文敗類的是王埕,蘇容靳這會兒擦手紙的動作和神色和語氣,卻比王埕還要有匪氣。 沉扶星手掌撐大腿,眼色不爽的瞪了瞪蘇容靳,后者默不作聲捉過她手握手里,又被沉扶星冷漠撥開。 他便不強求,集中精力去看骰盅。 正是白熱化的階段,等著開骰蠱,蘇容靳西褲邊縫突然爬上一只足,腳趾就這么順著褲子縫,到大腿,又滑向里側,隔著西裝褲摩擦著他雄偉的胯部。 沉扶星手肘挨桌,指節捏煙,笑著。挑釁一般和蘇容靳對上,玩意十足。她用指腹去按壓摸索他的形狀,上上下下,跟擼一個姿勢。 然而蘇容靳面不改色,嘴里依舊和王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正事兒,什么貨物運輸,什么丟失,一些隱晦的方式。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下頭他腿已經大剌剌地張開著,根本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還趁著對面一對兒接吻的空檔藏下右臂,手掌攥住她腳,抓手掌里,用力按向胯下那脹大的玩意兒上下滑動..... 揉了沒多少下,沉扶星氣憤收回腿,臨放下前還往他小腹踹了一腳。 他媽的。 又特么讓他弄了。 沉扶星吃了個大虧,聰明反被聰明誤,氣的半死,蘇容靳跟她說話她都沒好氣的應著。 又一局下來,蘇容靳贏比輸多。 他捉過沉扶星的腦袋,按懷里,欲吻。沉扶星躲,手撐他胸要推開,他來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 沉扶星眨巴眼看他,被他捧住臉兇狠的吻住。 一吻畢,她口紅花完。 “上去給王老板來兩把?” 他手掌按上她腰后的那塊兒咬痕。 沉扶星手掌撐在他胸前,此話一出,對面傳來一陣笑。 “Helen小姐還有這本事?” 蘇容靳拍拍她屁股,后者起身,“當然...不會?!?/br> 她嘻嘻哈哈打哈哈,說自己不會,但既然Andrew都開口了,就獻個丑。 “王老板別笑就是了...” “怎么會。美女要骰子,千載難逢?!?/br> “那就好...” 沉扶星瞟了眼正掂著酒杯的男人。 可他媽知道這死變態為什么讓自己跟著米婭學擲骰子了.... 她叼著煙,半個屁股搭在桌面,彎腰,捏過來放的遠遠的骰蠱,挨桌邊兒。 美女荷官被經理人推了一下,順勢倒在蘇容靳懷里。他也不推開,半挑眉看著這女人,在沉扶星搖骰子的音兒里問了句話。 “?Cómo se llama?”(叫什么名字?) 美女荷官詫異一下,后回了個名字。 蘇容靳若有所思點頭,便沒再搭理她。 美女荷官求救一般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后頭皮發麻一般坐在沉扶星坐的位置,挨他特近。 見蘇容靳未拒絕,便更為大膽肩膀挨上他手臂。 王埕立刻把視線挪沉扶星臉上,以為能看到醋意或者更多別的神情。 然而沒有。 沉扶星神色依舊,完全不在乎他身邊坐著誰在干嘛,事不關己安分搖色子。 怪了... 她處處向蘇容靳,他還以為是真愛,但另一個女人在自己男人懷里,她卻毫無反應。 這女人,和姓蘇的一樣難捉摸。 “王老板...”她抽出煙,突然點他,“到您了?!?/br> “蘇老板上局贏了不是嗎?”他說,“蘇老板先下注?!?/br> 蘇容靳笑著,雙腿交迭,捏了捏那荷官下巴,“你來?!?/br> 美女荷官撥出籌碼,說那就大。 沉扶星點頭,腦袋轉向王埕,“那您就是小?!?/br> “成?!?/br> 說著,撥出大半籌碼,說我相信Helen小姐的手氣。 “別這么說...要贏了,還得謝謝阮小姐,都是阮小姐給您帶來了好運?!?/br> 蘇容靳全程冷臉,盯著荷官笑,余光卻帶殺氣盯著那個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女人。 真他媽... 他手心攥緊酒杯。 想弄死她。 ... 場面話說的好聽,沉扶星開始開器派彩。 骰皿里散著叁個骰子,兩個叁一個一。 王埕贏。 最后又來了一局,王埕喊了停,說是剩下的細節明兒再聊,天色已晚,不打擾了。 說著攬著阮阮肩膀離開。 臨走前還沒往交代身后的經理,讓這姑娘伺候好咱們蘇老板,“記我賬上,一起給你清算?!?/br> 蘇容靳沒拒絕,笑著跟人道別。 門開門關。 整個包間只剩下美女荷官和少數自己人。 沉扶星慢悠悠的迭著籌碼,迭著迭著,一邊坐著的男人突然起身。 她默不作聲抖了抖睫毛和手臂,雖說面上還過得去,其實心里已經開始恐懼。 身邊那道影子走的不緩不慢,一步一步都跟踩她心上走那般讓她熟悉。 而后面前一晃,她整個人被他攥著脖子按到了桌子上,脖子被兇殘的攥著,身子擠在他和桌子中間,腰快被折斷。 蘇容靳的表情相當陰森,他的皮相,他散發出來的渾然天成的兇狠戾氣,他眉眼間透出來的殺傷力,都相當恐怖。他頭頂著刺眼的水晶吊燈,背對風光,身處黑暗,面色冷冰,沒有對她笑的時候溫柔。 他身處燈光下,卻背對光亮,滿身陰暗。 這樣的他不是一般恐怖。 沉扶星被攥得腦袋充血嗓子里嗚嗚吟叫,她知道自己無處可逃。 他陰惻惻湊近她,“你想死?” “你特么算計我?” “我讓你放肆,讓你頂著我名頭出去得罪人。但你他媽的要是敢背叛我....” 他扯嘴角,“我讓你比死還痛苦?!?/br> 她的笑,她的毫不在乎,她的態度,她眼底對他的嘲笑。任何一個掂出來都讓他暴躁。 所以憤怒,所以想掐死她。 他的拇指按壓住她的咽喉,窒息感,極度痛苦,皮膚和血管一寸寸的失了原本的神色,一股腦的求救狀。但沉扶星不求救,她輕飄飄閉上眼睛,趁著他喘息的時候喊了一嗓子蘇蘇... 是痛苦的。 蘇容靳死盯她,幾秒后,突然將她甩開?!皾L蛋!” 她脊背重重落上桌面,被籌碼按壓,生疼生疼。 沉扶星眼睛冒火星,等到悠悠做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他擁著那美女荷官往外走的背影。 她眼睛飆紅,劇烈咳嗽,氣憤的攥緊手,手掌每拂過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生疼的。 她看著那對背影,看他被那美女安撫,看他揉捏那女人的屁股。 越看越生氣,氣的她眼底冒水珠。 究竟是誰特么背叛誰? 沉扶星二話不說,揪起一邊的骰蠱,上前兩步到他背后,‘咚’一下砸上他腦袋。 “毛??!” 骰蠱咕嚕嚕落地滾。 蘇容靳一震,身側的手緊緊攥起,他面帶笑,越是這樣越讓周圍人感覺恐怖。 因為渾身上下,除了戾氣別無喜意。 ... “過來?!彼麤_她招手。 沉扶星條件反射往后一步。 他往這邊走一步,喊她名字,“沉扶星...” 他說,“來?!?/br> 手掌沖這邊舉著,面色溫和。 而后上前幾步,他往前,她就后退,最后無路可走。 他笑里藏刀,面色如陰鬼。 蘇容靳垂著腦袋,指腹一點一點觸上她的脖頸,到耳朵,到臉頰。把她的氣憤委屈和恐懼一并收入眼底。 他氣憤的心情不知未和,在觸上她眼角淚珠的一瞬間消散些許,理智也回歸一些??粗弊拥挠∮浐退劢堑臏I,微微蹙眉,胸口一陣悶。隨后在她唇角落一吻,“你還有臉委屈?” 沉扶星以為他又要來揍自己,接過他他媽還有臉親他,于是她胸膛劇烈起伏,恐懼,氣憤,委屈,暴躁,一層層碾磨她的理智。 她舉著手指他。 嗓音極度發抖,她扯嘴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語氣盡量平淡。 “你特么就是個瘋子!” “是?!彼琅f吻她,輕笑,“所以你別找事兒?!?/br> “明明你最清楚后果的不是嗎?” ... 沉默的一段時間,滿屋子都是沉扶星急促的呼吸。 他腳尖轉位,慢悠悠轉身,擁著那個女人往外走,只撂下一句。 “我蘇容靳還沒到要靠女人才能談成事兒的地步?!?/br> 沉扶星不懂他意思。恰巧身邊蘇斯遞來一張紙,最后跟她說了幾句話。 “全圈子誰不知道Andrew不輕易碰女人。但凡是他碰了的,要么發狠了玩兒,要么第二天在這個世界上消失?!?/br> “你覺著你是哪一種?” 沉扶星相當不買賬,冷笑看他,“是因為我還有用?!?/br> “隨你怎么覺著吧...” 蘇斯把房卡遞給她,“Andrew今晚肯定不會找你了,恭喜你,自由了?!?/br> 他說,“用我送你上去嗎?” 沉扶星捏著房卡就走,把他丟下,脊背堅挺高傲。 她知道蘇斯的意思,知道他話里的那點兒暗示,他硬生生的拿蘇容靳那指縫里透出來的一丟丟好處來她心里鑿洞。 一句話比一句話挖的深,偏偏捉住她最不愿意去細想的地方反復挑撥。 然而他快要得逞了。 因為這塊兒地逐漸裂開,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開始催磨她的理智。但她決心誓死捍衛自己僅存不多的這點兒感性。 哪怕它已經在逐漸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