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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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多了?!毙μ鞆奈岬臉屔砩习蜗麓蚩盏膹椣?,摸出一個新的滿裝彈匣狠狠按上。一拉槍栓,照準對面的類人猛射一梭子后,罵罵咧咧地叫道:“頭兒,它們太多了。照這么下去,我們會把所有的類人都吸引過來。到時候子彈恐怕就不夠了?!?/br> “不用擔心?!碧煜韬笸藥撞?,一個猛沖,揚手將一顆手類擲進密密麻麻的類人群中后,這才朗聲道:“我有辦法對付它們。你殺了多少只?” “一百左右吧!”笑天頭也不回地答到,手中的扳機絲毫沒有松動下來的意思。 “差我太多了?!碧煜钃u了搖頭:“我至少是你的十幾倍?!?/br> “我怎么能跟你比?”笑天憤憤道:“媽的,小青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如果我能也能騎。。。。。。不會比你殺得少?!?/br>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碧煜栾w快地打翻一只想要從側面繞道的類人,接口道:“秦廣那邊的蟲獸已經孵出,等這里的事情一完,你就過去自己帶一只來養。到時候,可別在跟我嘰嘰歪歪?!?/br> “好。。。。。。沒問題。。。。。?!边@個時候,笑天已經顧不上再答話。大概是感受到了后方同伴已經趕來支援吧!也可能是大量戰死者的血rou在刺激著它們的神經。進攻的類人也在瞬間爆發出強烈的進攻意識。它們不再退縮,不在恐懼,而是一反常態般,嚎叫著,向人類防御陣地拼命撲來。 “這幫家伙,瘋了?!碧煜杳艚莸嘏e槍打碎一個類人的腦袋,恨恨地說道:“這么近的距離也敢沖鋒,真是不要命了?!?/br> 因為,就是這個剛剛被打死的類人,居然在頭部被炸飛一塊后,還仍然借助慣性,向前撲行奔進了數米,這才一頭栽到在冰冷的雪地中。。。。。。 不單是它,所有的類人,都在剎那間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狂熱,傷痛與死亡已經不再對它們形成應有的威脅。它們只想復仇,只想沖進狩獵者的陣地,只想擰斷對面所有敵人的脖子,挖出包裹著溫熱血水的心臟,暢快淋漓地肆意大嚼一番。 六管機槍已經換過兩次槍管。連續不間斷的射擊,將冰冷的槍身摩擦得有些燙手??焖賴娚渥訌椀臉尮?,更是在熱力作用下隱隱發紅。寒冷刺骨的狂豐與雪花,似乎對于它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死命的射擊收到了應有的效果。尾隨天翔而至的第一波類人,已經大半死傷殆盡。骨頭碎片、rou塊殘渣、冷凝的血點,撒落得陣前到處都是。數千名類人用它們的生命與血rou,成就了這片堪比地獄的殺場。 狩獵者們的防御陣地也好不到哪兒去。零散的微小碎物同樣遍布其中。只不過,至今為止沒有任何傷亡的人們身邊,如今早已落滿厚厚一層冷硬的銅質彈殼。 “又是五千。見鬼,這些家伙怎么這么多?”戰風估算著對面狂奔突進的類人,不無遺憾地嘆道:“天,這得消耗多少女人???” “所以它們都該死!”天翔瞇起眼睛,冷酷而沉靜地說道:“就算不為了我們的女人,它們也應該下地獄。這種遭天殺的怪物,根本就沒有資格留在世上。別站在那里發呆,給我殺??!” m5g43突擊步槍、k50p輕機槍、gau449六管重型機槍。。。。。。各種各樣從圖書館軍火庫及光榮基地弄到不同型號的古代槍支,以及大量拳頭般大小,威力驚人的手雷,全都雜陳在防御陣地的每一個射擊點上,成為從滅世大戰中幸存下來人們賴以對抗變異生物威脅,使自己能夠在地球上擁有一席生存之地的最有力武器。 射擊、投彈、再射擊、再投彈。。。。。。笑天覺得自己根本就已經變成了古代一種叫做“機器人”的東西,只會機械地反復這兩種重復的固定動作。他甚至感覺不到饑渴、冷熱、疲勞,只是一味地執行著從年輕族長口中發出的每一個命令。雖然這些指令中,有的聽上去根本就屬于殺紅了眼天翔的狂熱之語,可他仍舊會一語不發地認真照作。因為,現在的楊笑天,已經根本沒有任何自主思考的能力。他知道,如果不按天翔的話去做,如果不盡快殺光所有進攻的類人。那么,拖延時間的唯一下場,只可能是寒水營地無法抵抗敵人的攻擊而崩潰,或者是兇殘無憐憫可言的類人攻破己方的防御圈,啃光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的骨頭。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多或能夠接受的事實。 不只是他,所有圈內的龍族人,都無比清楚的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不用天翔多說,他們也會拼盡全力,將手中所有的子彈與手雷,統統射向敵人,扔給對手。用這些威力驚人的武器,保住自己的安全和性命。 與所有人的狂熱與激動相比,戰風則顯得比較例外。如果這個時候天翔能夠回身看一眼自己最信任的同伴,一定會發現他的臉上充滿了古怪的表情。既像高興,又像緊張。既像開心,又像悲哀。。。。。。 事實上,戰風這個時候的心理的確相當矛盾。 嚴格來說,天翔每一個能夠令族群壯大的主意他比誰都贊成。因此,對于朋友的話,他基本上都會舉雙手支持。從族群栽植塊莖,到后來發展蟲獸騎兵,所有天翔交代的任務,他都會絲毫不打折扣地執行。只是,這一次,他實在是覺得,天翔太浪費。。。。。。 子彈,成百上千箱的子彈,自己從工廠遺跡中帶出的子彈,笑天率領大隊從希望基地中帶出的所有存貨,統統都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這里。年輕的族長已經說了,要把這些子彈,一顆不剩地全部打光。。。。。。 可惜。。。浪費。。。。。。敗家子啊。。。。。。 戰風不是那種一毛不拔的吝嗇鬼,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小氣男人。他只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獲得一顆完好無損,能夠發射的子彈究竟有多難。數百年前古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還能用,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能夠發現一個存放完好,數量巨大的彈藥庫,就更是奇跡中的奇跡。好東西得省點用,特別是這種用了就沒辦法再制造的物品,其珍貴程度就更是不言而喻。雖說現在能夠通過工廠遺跡進行補充生產,可在戰風心里,那種省吃儉用的觀念仍舊根深蒂固。 像這樣的打法,根本就是浪費??!這一刻,戰風甚至想起了自己在擔任希望基地首腦時,一次外出狩獵,就因為舍不得一顆子彈,寧愿用投槍,惹火了一只食rou蟲,結果被追得雞飛狗跳差一點兒沒命的情景。。。。。。 每一次射擊,葉戰風都會感覺到陣陣rou疼。每一次投擲,也會令他的內心覺得撕扯般的刀絞。 “不要停下,射擊?!蹦贻p族長的怒吼仿佛警鐘一般,再一次將他從回憶中驚醒。 “射擊,殺??!殺光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雜種?!睉痫L淚流滿面地掃光一梭珍貴的子彈,返身又抓起兩枚寶貝般的手雷,拉開撞針狠狠甩了出去。。。。。。。打吧!盡情地打吧!把所有子彈都打光,千萬別省。嗚。。。嗚。。。嗚。。。狗日的楊笑天,還有那個死夏冬。。。嗚嗚。。。還有。。。天翔,我存了那么久的彈藥啊。。。嗚。。。嗚。。。。。。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算想要節省子彈,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可位于防御陣地附近的地面上,卻絲毫找不到任何白色的痕跡。所有雪花與冰塊的碎屑,全都在槍械噴吐火焰及子彈射出的摩擦熱力中,化為一絲絲蒸騰上升的霧氣,為死亡之神的悄然降臨,拉上一層恐怖而神秘的白色幕布。 整個南部攻擊面上的類人,全都掉頭沖向了據守山包的龍族人。突然出現的援軍,使得不堪重負的寒水一族守衛者們,在最緊張、最無奈、最絕望的時候,看到了希望的所在。使得他們能夠將所有防御器械全部轉移到北面,專心對付起浩浩蕩蕩的類人大軍。盡管他們并不清楚究竟什么人在幫助自己??伤麄儏s知道,能夠在這個時候義無反顧伸出援助之手的,絕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一種莫名的興奮與驚喜,頓時從了望塔上的觀察者身上發出,瞬間彌漫了整個寒水營地。同樣,從一名年邁族人口中大聲喝出,充滿激情與活力的吼聲,更是令所有族人的心情澎湃沸騰。沒有人命令,所有聽到它的人,不由自主地張口附和起來。就這樣,幾個人、幾十個人的怒吼越來越大,最終,蔓延到了整個族群。變成一道響徹云霄的戰歌。 對面狂奔而來的類人,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嚇得吃了一驚。紛紛放慢自己前行的腳步。猙獰的面孔中也顯露出迷茫與不解的神色。它們似乎是在探詢,究竟是什么,給了這些被該屬于自己食物的狩獵者如此之大的力量與勇氣。 可惜,對手并不想給它們這樣的機會。一枚枚破空而來的弩箭,毫不留情地扎穿了它們的身體,撞碎了它們的腦袋,撕裂了它們的皮rou,釘死了它們的靈魂。。。。。。 友愛、幫助,這就好比是處于絕境中的人,突然發現一根從朋友手中伸出的救命稻草。雖然僅僅只是一根輕微的,一拉就斷的稻草。卻也足以使瀕臨死亡的人們,煥發出無比的斗志與激情。 不用人催促,裝填箭矢的族人,也會以超過平時數倍的速度,為一臺臺已經完成發射的巨大弩機裝上新的彈藥。不用誰多說,負責拉開弓弦的族人,也會拼盡全力地咬緊牙關,一次又一次將松弛的藤弦繃緊。所有的人心里都只懷著同樣的一個目的:殺,殺光所有足以威脅我們的敵人。讓那些至今為止尚未謀面的朋友看看,我們也不是隨意讓人欺負的孬種。 相比南面,北面的類人顯然要少一些??刹还茉趺礃?,這也是一支數量過萬的大軍。尤其是像這樣集中力量進攻的時候,其數量上的優勢就更加頹顯出來。只不過,瘋狂的類人并沒有注意到,隨著寒水一族退守二線陣地之后,狩獵者們所據守的地域也相應縮小了一半。更可怕的是,由于整個南面的友軍已經完全被龍族的支援部隊所吸引。因此,營地中幾乎所有的防御設施,全部都被集中到了朝向自己的一面。 這個時候,進攻龍族陣地的第一批類人,已經全部傷亡殆盡。而它們第二批尾隨而來的同伴,也在那道完全由金屬與火焰組成的死亡之墻邊,付出了上千的代價。 “還有五千人?!碧煜柩杆賹⑺几幸宰畲笙薅热糠砰_,徹底籠罩了正前方的所有地域。死亡類人的尸體已經碼積得仿佛小山一般,彌漫在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味也刺激得人們直想打噴嚏。然而,就在數百米開外的“尸墻”后面,仍然還有數量多得可怕的類人,在朝著自己不要命地猛撲過來。 “戰風,我們還有多少彈藥?”天翔舉手又是一槍,準確地打碎了一頭類人的腦袋,頭也不會地問道。 “不多了,大概還有三分之一的存量?!比~戰風的回答明顯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哭腔。 “笑天,留下一個大隊繼續射擊。其余的人,都給我投彈。記住我交代過你的,面積要大,區域要廣?!碧煜鑾缀跏怯煤鹨话愕穆曇?,朝著身邊的戰友大聲喝出。因為這個時候,不少族人手中的彈匣已經完全被射空。 笑天沒有耽誤時間,只見他敏捷地從自己的射擊陣位上靈活地跳起,拉起身邊幾名族人飛快地沖向陣后。不多時,只見數隊已經放下槍械的狩獵者魚貫從陣列的后方跑出。以迅猛的速度,向陣前飛奔。直到臨近陣列最前方的時候,這才猛然站住腳步,借助巨大的慣性,將手中早已握住的一個土黃色圓形物體奮力擲出,重重砸進狂奔的類人大隊之中。一股眾人熟悉的辛辣氣味,頓時從中彌漫開來。 陣中的狩獵者們早已扎上了用雪水浸濕的厚布條。天翔率領的族人仍舊在繼續射擊,只不過,比起幾分鐘以前狂熱,他們現在的射擊方式顯然要冷靜得多。至少,是在盡可能準確地射擊。 又一隊手持麻醉罐的投擲手從陣列中邁出。比之上一隊,其裝備明顯多了一條寬厚的藤皮繩。他們從腰間摸出一個個沉甸甸的麻醉土陶罐,將之固定在皮繩彎曲處的環空中。而后用力甩動,在奔跑的慣性助力下,把繩圈中的罐體狠狠甩出。用這種億萬年前人類曾經使用過的狩獵方法,將麻醉氣息的籠罩范圍一直擴大到了更加遙遠的地方。 數千枚陶罐,頓時將大部分狂暴的類人群完全“關閉”在了一片狹窄的地域內。除了當先幾頭已經沖出其中,或是那些尚未完全進入麻醉圈的后繼者之外,所有吸入氣體的類人,都表現出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有些吸入過量的,更是當場一頭歪倒在地,大張著嘴,任由惡心的涎水流淌自己滿身,絲毫沒有任何知覺地昏然睡去。 這樣的投擲重復了四次。陶罐的落點從防御陣地的正前方開始,形成了一條漫長厚重的氣體阻攔幕。任何想要沖擊陣地的類人,都必須首先穿越過這片淡黃色的煙云。除此而外,別無它法。 天翔嘴角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殘忍與冷酷。在射出手中k50p的最后一顆單發子彈后,他順手從衣服口袋中摸出一塊加厚的布片,抓起一把身邊的積雪,重重將之揉化并浸透后,這才反手把濕透的布片覆蓋在鼻唇之上,用手狠狠一拉。再從腰間用力拔出雪亮的戰刀,大步跨過身邊一個個散亂的空置彈藥箱,朝著對面沖破麻醉區域,搖晃著身體,瑯蹌著腳步,根本無法再站穩的類人疾奔而去。 (開殺了,兄弟們砸票,靠!別砸手雷,看清楚,是砸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