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令牌之戰
頌奚天資聰穎,能隨機應變,所以無央比較擔心少陰。他想去幫少陰,可位于中間的他也遭到了圍攻。為首者乃白虎白氏、黑鷹越氏兩大神族之子,一個叫白灼,一個叫越祭。這不是簡單的比試,這是有預謀的下馬威啊。 擒賊先擒王,青燕子和無央毫不猶豫地奔向為首者。 幾個回合下來,無央這邊明顯占了上風,青燕子對付白灼有些吃力,眼看有天神已順利抵達云端,擔心最后兩敗俱傷,誰也討不了好處,便道: “無央殿下,以一敵二,沒問題吧?” “走---” 無央二話不說,凝氣為劍,替她擋下了白灼的攻擊。青燕子當即飛上云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落那些修為一般的天神,鋪開衣擺,裝了幾百個令牌,隨后灑下云端,沖下邊高喊: “別打了---搶令牌要緊---” 此話一出,完全打亂了敵人的部署。 因為他們不再盯著地神,而是盯著一眾令牌,分散開戰。 如此,軍心渙散,正好給了他們反擊的機會。 —— 地神反撲,無數天神空手墜落。 阿善望著空中靈動的紅影,唇角不禁緩緩上揚。小啞巴瞥了他一眼,暗自嘀咕,莫非阿善看上了這位來自地獄的魔女? 當然了,打壓地神不是最終目的,持牌落地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混戰并未持續多久,他們盡可能地去維護地神入學的資格。一百多個地神,獲得令牌的有二十余人。上千個天神,獲得令牌的僅五十余人。從比例上講,他們還是贏了。 爵遺卻對他們抱團取暖的行為很是不滿。對他而言,沒能力的神才會依靠別人。當初他登學道的時候,憑一己之力,對付上百個天神,也游刃有余。 —— 接下來,便是抽簽分配學舍了。 “敢問督郎大人,我能住男舍嗎?能住在無央殿下隔壁那是最好了---” 說好的寸步不離戴罪立功呢,可不能馬虎啊。 “沒這個規定?!?/br> 爵遺冷聲回絕了青燕子。 “是這樣的---督郎大人---我仔細鉆研了學海的舍監條規---里邊也沒有明確規定,女子不能住男舍啊---” “沒有規定,不代表就可以。沒這個先例。再者,男舍若是能住女子,為何要叫男舍?你若是不愿住,慢走不送?!?/br> 說完,爵遺轉身便走了,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青燕子沖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隨后可憐兮兮地看向不遠處的無央,心想: 【殿下,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如影隨形地保護你---是人家不讓吶---我已經盡力了---你就自己照顧自己吧---】 無央走過來,溫聲說道: “安心吧,沒事的---” 仔細想想,無央也感到很無奈,不明白為何父君要派一個實力不如他的罪神來保護他。這哪里是在保護他啊,分明是在給他制造麻煩嘛。不過無央性格和善,就算是心里有些許不滿,也不會表露在臉上。而這點,青燕子早就瞧出來了。 就是生怕被他記賬,才這么努力表現的。 “多謝殿下體恤---” 她笑了,一副感恩戴德的虔誠模樣。 —— 不過,就算她被分配到女舍,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還得做。 “殿下,床鋪鋪好了---如果沒別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 無央目送她離去后,坐在床邊,才解開深衣,用法術治愈胸口的淤青。以一人敵二,確實有些吃力,不過對方也沒討好。天神和地神之間的恩怨,時隔數萬年,還是老樣子,不知何時才是終點啊。希望能盡快消除天神與地神之間的隔閡,這也是閻王向學海提議向地神開放招生渠道的原因。 —— 小溪小河最終匯入學海,梅林深處小溪邊,青燕子半個身子沒入小溪中,一邊涮洗無央換下來的衣物,一邊哼著小調,不知月兒越爬越高,人影也越來越短。 “好了---” 她來到岸上,將濕衣裳披在身上,便見水汽源源不斷上升。她將烘干的衣服疊好,抱在懷里,沿著小道往外走。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竄出一張不懷好意的面孔。 “是你---” 正是學道上,率領天神攻擊無央的白灼。 “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了---”說著,白灼解開衣帶,虎紋胸膛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甚是狼狽,“這些,均是拜你們所賜。害得本殿丟盡顏面,連覺也睡不好---” 深更半夜跑入梅林深處,原來是為了悄悄療傷啊。這也難怪,按照學舍的規矩,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想進學海,就得遵從學海的規矩。學舍規定,兩人一間房,除非有人中途退學,否則不可能出現一人一間的情況。 白灼的舍友正是越祭,兩人均好面子,想必為了向對方顯擺,一直硬撐著呢。 傷白灼的是無央,看來白灼是想把這口氣出在青燕子身上。不過,青燕子根本不懼怕他。雖然對方實力在自己之上,但欠缺實戰經驗,真正動起手來,她不見得會輸。 “殿下息怒。炎奴代我家殿下,向殿下賠罪---” 先禮后兵吧,免得到時候追究起來,不好交代。 —— “你這是賠罪的態度嗎?腰桿挺得筆直。跪下!跪下,自己掌嘴,我可以不追究。如若不然,今夜,是你在學海度過的第一夜,也是最后一夜---” 好個白皮老虎,給臉不要臉! “若殿下沒有別的事,奴婢就先走了。我家殿下還等著我送衣呢---” “好個賤婢!找死!” 白灼瞬間移過去,鋒利的虎爪在空中劃出三道寒光。青燕子本能地閃身避開,未曾想有人替自己擋了上去。 —— “學海嚴禁學生私下斗毆---” 阿善凝聚神力,將白灼逼退十步外。 白灼察覺到學侍阿善的神力在他之上,恐被碾壓,丟盡顏面,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還放下‘來日方長’這樣的狠話。 目送白灼遠去,阿善回身,發現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便問: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 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一邊想著要護她,一邊又想盡辦法利用她的花九重。那個矛盾、糾結、可恨又可悲的花九重,終于實現了他的承諾,真真正正地護了她一次。只是不知道,曾經的承諾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是否還有意義。 “你叫阿善是吧,我叫炎奴---” 他想說他知道,但又擔心這樣太失禮,便轉了話題,說: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今日之事,多謝?!?/br> “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 維護學海秩序,監督學生是否逾矩,協助督郎,都是學侍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