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旅游(08)
也算于洋聰明, 知道把握時機,晚一刻鐘他都會被圍上他的行尸走rou撕成碎片。 要知道被鬼蜮里的行尸走rou吃了,靈魂是會被困在鬼蜮的,要嗎成為脹鬼要嗎被惡鬼厲鬼給吃了。 而且不是哪個活死人都像趙妻那么有‘格調’, 要把人活腌上幾天, 才會考慮下口的問題。更多的行尸走rou, 喜歡活蹦亂跳, 一看就鮮活不已的活人。 于洋的時機把握得剛剛好, 剛像二哈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速度極其敏捷的躲藏到了莫娜的背后, 季言之就拿出了巨佬的姿態,咬破十指, 開始復雜的結印。 感謝上輩子的親哥,為了他不至于在咸魚中的過程中懶得翻身干裂,教了他很多的陰陽術。 他沒想過召喚式神,畢竟成功不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成功了,在鬼蜮里面誰知道召喚出了什么樣兒式神。按照他jp的運氣,季言之總覺得他會召喚出奇葩的鬼物當式神。 還是老老實實憑著真本事硬抗吧。 想到空間里繽紛的存貨,季言之內心深處就是一片罵娘聲。 不過季言之慣常的能力就是一心二用,內心罵娘并不耽誤他快速的結印。 季言之此時快速結的法印,就是結合了陰陽術法術的特點。沒其他特點, 就是能夠燃燒陰氣戾氣,將視野之內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化為火海。 這個術法需要極高的精準度, 稍不注意就會把自己連同敵人一起烤了。 好在季霸霸他燒烤技術棒棒噠, 快速結印后召喚出來的火海只落在了祠堂之上, 頓時因為陰氣戾氣作祟變得煥然一新的祠堂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大火洶洶燃燒, 清晰可聽火海之中傳來了聲聲慘叫。有男有女, 赫然都是當初對著劉寡婦出手的主兇。劉寡婦恨意難消,只殺他們一次又如何解心頭之恨。 恰巧被她和紅衣女鬼聯手殺掉的出云古寨村民們全都變成了行尸走rou。 劉寡婦干脆就把他們圈養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殺他們。每一次殺掉他們,劉寡婦心情是愉悅的,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他們找食兒。 劉寡婦心想她得養著他們,不然她的鬼生豈不是只剩下和著紅衣女鬼相互別苗頭。 那太沒意思了,也太容易讓她的怨恨消融。 所以在大火燃燒,她圈養的仇人被燒得嗷嗷直叫喚的時候,劉寡婦按捺不住的出現了。依然是那無比惡心卻有效的一招,長長的舌頭不知道從哪兒延伸向季言之等人。 于洋眼尖,先一步看到,忙拉著莫娜躲避。 季言之快速閃躲??上в捎谏眢w被抽空了幾乎一半的血液,季言之認為的快速躲閃,實際上速度至少慢了一半,不過倒也險險的避過了那惡心至極的長舌。 莫娜心知到了該她表演的時候,嫌礙事的推開牽著她的于洋。舉著那塊銘刻了攻擊法陣的板磚,兇猛的沖上前,踩住那根長長的好像蛇一樣粘黏的舌頭,開始用板磚瘋狂的砸。 如此兇殘,如同女漢子拿著拖鞋拍扁蟑螂的場景,讓于洋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直到季言之踹了他一腳,讓他拿著自己那把軍用開|山|刀,配合莫娜對付劉寡婦。 于洋哦了一聲,也學著莫娜剛才拿著板磚沖向敵人的彪場面,氣勢沖沖的握著刀沖了上去。 臉色蒼白的季言之盤腿坐了下來,他在運氣調息。這過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總之季言之覺得他應該可以在劉寡婦耗死于洋和莫娜之前,可以調息成功。 然鵝,世間總有例外。季言之這世的運氣著實不怎么好,就在季言之調息進入關鍵階段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在莫娜和于洋配合默契的攻擊中,受了一定程度傷害的劉寡婦突然發狂,長舌頭一甩,就把于洋和莫娜給抽飛了。 季言之:“……” 剛了這么久,你們還沒有將女鬼的舌頭弄斷,還真是白瞎了那把鋒利無比切割鉆石都棒棒噠的軍用開|山|刀以及砸石頭效果棒棒噠的板磚。 季言之只得快速收斂氣息。 而就在他收斂氣息的那一刻,劉寡婦直接現身朝著季言之兇猛的撲了過來。 季言之一躲閃,然后幾個瞬步跑到四腳朝天趴在地上的于洋身旁,撿起那把軍用|開|山|刀,朝著劉寡婦惡狠狠的沖了過去。 季言之已經沒精|力結印靠著法術對付劉寡婦了,干脆就用軍用開|山|刀十分簡單粗暴的捅了劉寡婦一刀。 而劉寡婦不愧為比紅衣女鬼還要兇的惡鬼,即使軍用開|山|刀已經被季言之改造成了法器,只是一刀正中要害就讓軍用開|山|刀受到了陰氣惡念的侵襲腐蝕。 “你竟然敢傷我!” 劉寡婦雙目赤紅,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像墻灰一樣剝落,一層接著一層,很快劉寡婦就變得坑坑洼洼、這個身子殘缺不全。 ——這是她死之前的樣子。 不過季言之沒有過多關注,他的關注點只在于——“原來你還能說話啊。那好,我們好生的談談?!?/br> 莫娜:“……” 于洋:“……” ——大哥,她是不講道理的女鬼啊,你跟她談,確定能談出個所以然來嗎? 劉寡婦怨憤不已的盯著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她的季言之。鬼怪大多以人的恐懼等負面情緒為食,劉寡婦自然也不例外。即使再兇狠的惡鬼,遇到對她全然升不起恐懼害怕情緒的家伙,也會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特別是季言之這種不害怕恐懼不說,還特么有一絲憐惜情緒的家伙,劉寡婦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談就談唄,難道她堂堂一介惡鬼害怕天師不成。 季言之自顧自的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死得很慘。這個寨子的人全都死有余辜??墒浅鲈乒沛偵系娜?,每年聽聞出云古鎮風景秀麗,跑來旅游的人呢?他們和你何冤何仇?” “賤男人都該死。女人也全都該死。我有什么錯?憑什么要那樣對待我?”劉寡婦轉動眼珠子,極其怨毒的盯著季言之:“你可知我臨死之前都遭遇了什么?” 季言之點頭:“知道啊,所以我才會說整個出云古寨的人全都死有余辜?!?/br> 劉寡婦此時保持著她死亡之時的樣子。原本美麗雪白的肌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好像上等的雪緞被人強行剪斷,美好全都不見只剩下丑陋。 “他們都該死,最好一次次的死,跟著我一起不入輪回?!眲⒐褘D怨毒的笑著,讓人不寒而栗。 季言之抽空給莫娜打了一個‘編織草繩’的眼神,就又專注的看著劉寡婦那張也是傷痕累累,不見當初艷若桃李美色的臉,“你不覺得惡心嗎?圈養著傷害了自己的人渣,一次次的殺死,即使心情愉悅,但你想過沒有。你讓他們無法解脫的時候,同時也讓自己無法解脫。難道放開一切,去往地府投個好胎就不香嗎?” “胡言亂語?!?/br> 劉寡婦直接氣得要死。在不知從而來的憤怒憎恨等負面情緒將她緊緊包裹的時候,黑如墨汁的陰氣開始鋪天蓋地的升起。 季言之等的就是這一刻。 季言之再次犧牲了自己一半的血液,召喚了火焰,將因為劉寡婦怨氣所聚攏的陰氣焚燒殆盡。 火焰焚燒陰氣的那一刻,隱隱約約間,讓自己盡量保持安靜如雞姿態,努力搓著草繩的二人竟然聽到了哀嚎之聲。那是當初害死劉寡婦的人們的靈魂。 劉寡婦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怨毒的瞪著季言之,卻害怕季言之還有什么損招兒對付自己不敢撲上去。 “天師果然都很卑鄙?!?/br> “誰說的?”季言之義正言辭的說話,暗地里繼續運氣調息:“別人不說,就說我吧。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殺了出云古寨的所有人報仇一點兒都沒有意見。唯一有意見的,只在出云古鎮和外來旅游者是無辜的。你不該在復仇之后放任自己的惡念殘害生靈?!?/br> “你是來制裁我的?”劉寡婦冷笑了起來:“當初舒亦淇(紅衣女鬼)被殺死的時候,我被殺死的時候,沒有人來為我們伸張正義。如今倒好,我不過是多殺了幾個人,就有天師跑來制裁我了。這憑什么憑什么?!?/br> 又是濃郁如墨汁的怨恨之氣以劉寡婦為中心蕩開。 季言之故技重施,又放火將怨恨之氣燒了,并且將‘傷害’控制在了一定范圍內,只傷害了劉寡婦少許。 “我說你這婆娘怎么那么倔呢!”又損失了一點血液的季言之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澳憧谥械氖嬉噤渴潜粴⑺赖膯??她明明是不堪受辱自己上吊自殺的?!?/br> 于洋:“……” 莫娜:“……” ——這有什么可爭辯的? 講真,他們真的搞不懂季大佬的思維! 你就算想拖時間,等我們編織好草繩也要找個靠譜的話題聊吧。就不怕被揭短的劉寡婦惱羞成怒,再給你飆一股陰煞怨恨之氣嗎? 季言之:“舒亦淇受到的委屈不比你少。先是被拐賣來,然后又遭遇了那樣的事,她也沒像你黑化成這樣啊,各種殘殺女生就算了,還要裝瘋賣傻的冒充人家舒亦淇殺人?!?/br> 劉寡婦氣得嘴歪,卻帶有一絲‘他居然說中了’的震驚。 “啊……”劉寡婦尖叫著,整個只剩下空殼的殘壁應聲而倒?!笆嬉噤?,你給我滾出來。怎么?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如果不是我幫忙,你會順利的轉變成鬼怪殺了趙衛國一家報仇?” 穿著紅衣的舒亦淇飄然出現。 她看起來要‘順眼’得說,不比劉寡婦怨氣沖天。 “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眲⒐褘D怒吼道。 舒亦淇轉而盯著季言之猛瞧。那雙原本和劉寡婦一樣,總是充斥著怨恨的雙眸浮現了迷惑不解。 “我覺得你很熟悉?!?/br> 季言之因為這句話靈機一動,“我mama叫舒亦歡,你認識嗎?” 舒亦淇遲疑的搖著腦袋,“我忘了,但就是覺得你很熟悉?!?/br> “就因為那分熟悉,你就忘了和我的約定,不對這批游客動手?”劉寡婦惡狠狠的道:“我會殺光他們,他們全都不能活著離開出云古寨?!?/br> 劉寡婦再次飆出比先前兩次還要濃稠的黑霧,怨毒的沖向了季言之。 此刻季言之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精|力,不想再多浪費血液之為燒灼陰煞怨恨之氣。 季言之翻身,快速躲過了劉寡婦十指成爪,朝著他惡狠狠抓來的姿勢。 “好了沒有?!?/br> 再次躲過攻擊,季言之朝著于洋和莫娜高喊。 “好了好了!” 莫娜一邊喊著,一邊用編織得丑兮兮的草繩綁了一塊石頭朝著季言之丟去。 季言之接過,再次咬破十指用鮮血浸染草繩,并捏法訣,將草繩煉化成一條對鬼很具有殺傷力的鞭子。然后咬緊牙關,不去在意失血過多所帶來的眩暈感,開始用‘鞭子’抽向了劉寡婦。 劉寡婦自視甚高,‘鞭子’第一次抽向她的時候居然沒想著閃躲,依然準備用爪子將季言之撕裂。 這下好了,草繩鞭子將劉寡婦抽了一個正著,nongnong黑霧頓時在被抽中的地方散開。仔細一瞧,散開的黑霧之中還有一張張猙獰丑陋的臉。 劉寡婦痛得嗷了一聲,趕緊躲避之時,草繩鞭子又快速的抽向她。 這一次,劉寡婦依然沒有躲過。如風的草繩鞭子將劉寡婦抽得嗷嗷直叫,整個身體開始隨著一鞭又一鞭的鞭打,慢慢撕裂。 季言之或許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不過這是在鬼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后沒有傷及無辜的情況下,才會產生。 就像季言之先前說服劉寡婦的那樣,你殺出云古寨的人,那是冤有頭債有主,該殺??墒浅鲈乒沛偵系木用褚约扒皝沓鲈乒沛偮糜蔚挠慰蛡冇钟惺裁村e? 難道他們就該死? 季言之尚會對舒亦淇留手,但是殺害出云古鎮居民和游客們的劉寡婦,那就別想季言之手下留情。 不過最后季言之到底還是心軟,沒有將劉寡婦打得魂飛魄散。當然了,這里面誠然有季言之已經精力不濟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舒亦淇的求情。 舒亦淇縱然是厲鬼,但人絕對比劉寡婦殺的少。 這或許有舒亦淇的仇人只是人販子和趙衛國一家以及幾個jian|污她的人渣的關系,不像劉寡婦受到了全寨子尤其是女人們的欺凌致死。 可不可否認,舒亦淇身上的血氣相比劉寡婦要少很多。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也是劉寡婦的本身遭遇值得同情。 她可恨卻又可憐,如果可以,季言之愿意洗滌她的怨氣,送她入輪回。 這是季言之難得慈悲的想法,充當了吃瓜角色的莫娜、于洋也很贊同季言之這個想法。只不過劉寡婦卻極其反對,劉寡婦還沒有殺出出云古鎮呢,又怎么會甘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天師送去輪回。 劉寡婦氣急敗壞的怒罵?!笆嬉噤磕氵@個叛徒,你身為厲鬼居然站在天師那邊,你不覺得羞恥嗎?” 舒亦淇歪著腦袋,那雙赤紅的眼眸依然充斥著怨毒,卻有更深層的疑惑。 舒亦淇的確是在疑惑,劉寡婦為什么要這么說。在舒亦淇看來,那么兇那么惡的劉寡婦都干不過她覺得很熟悉的天師,那么明明第一個成鬼卻比不了劉寡婦的她那就更加干不過了。 “輪回不好?”舒亦淇用屬于女鬼那種特有飄忽的調子說話道:“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輪回?!?/br> 舒亦淇的怨念在于趙衛國一家和jian|污她的幾個人渣。他們死了以后,依著舒亦淇所表現出來的性格講,舒亦淇的怨氣就該慢慢的消融??墒怯捎谡麄€出云古寨被殺的人都因緣聚會的變成了行尸走rou,舒亦淇天天看著,又有劉寡婦這位將仇人圈養起來供她一次又一次殺掉的惡鬼做榜樣,舒亦淇自然也就成為了屈居劉寡婦之下的厲鬼。 厲鬼雖說兇殘,但總得來說比不上惡鬼那樣作惡多端,卻還是沾染過無辜之人的性命。如果沒遇到季言之,舒亦淇注定會被出出云古寨這鬼蜮困住,直到灰飛煙滅都無法解脫。 季言之恢復了一點元氣,便迫不及待的再次用血液為引,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 那是古銅色的金屬大門,很莊嚴肅靜。大門上雕琢著奇珍異獸,側耳聆聽甚至能夠聽到大門后有鬼怪的嘶吼聲。 劉寡婦還在抗拒,不過她抗拒不了,因為將就被草繩鞭子困住的她在破口大罵的時候,直接就被女漢子莫娜小jiejie一腳踹進了古銅大門里。 于洋朝著莫娜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敬佩之情。 “我想起來了!” 正準備自己走進古銅大門的舒亦淇停住了腳步。 “舒亦歡是我的jiejie?!?/br> 季言之:“???” 果然當初原主選擇跑來出云古鎮旅游,是有一定原因的。 或許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但到底還是受到了命運的指引。 季言之懶得去想原主的祈愿會是活下去,反正極有可能原主并沒有和舒亦淇相認,而是被舒亦淇與劉寡婦一起聯合絞殺了。也或許是原主死后才知道舒亦淇與他有血緣關系,才會許下那么的祈愿。 舒亦淇繼續說道:“……當時jiejie出事,我還在上大學,接到消息匆匆去了jiejie家。我質問姐夫,jiejie好好的為什么要跳樓自殺,結果被一棒頭打暈,醒來就到了出云古鎮…” 季言之已經知道了為什么自己一到出云古鎮,就開始陸續‘看’到了以前的畫面。 他沉默半晌,到底承諾。 “我回去后會好好調查mama的死因,你就放心的走吧?!?/br> 舒亦淇搖頭:“我不走了,我要跟著你回去,親自報仇。等報了仇,你再送我走吧?!?/br> 季言之:“……” “行吧?!奔狙灾行o奈的道:“你在的話,正好解開我的一些疑惑?!?/br> 他失憶了,根本就記不起關于這世父親的訊息。 而且吧,他回憶起的那幾組畫面現在想想,讓他更加糊涂了。 舒亦淇如果是自己的小姨,那么蘇林的生母又是誰? 她是假冒舒亦淇的身份,還是季言之這世的生母舒亦歡是三姐妹。 這些疑惑,都是回去之后都能查明的。因此季言之沒再過多的勸說舒亦淇,而是收了古銅大門,然后看了一眼莫娜和于洋,就放心大膽的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季言之發現自己躺在了大巴車上。 他的旁邊坐著莫娜。 莫娜看到他醒來時十分的高興,忙說話道:“你知道嗎,時辰時候以及呂飛太他媽走運了。他們一到出云古寨就落地在了樹林。我問過舒亦淇,聽舒亦淇說那里是劉寡婦遭野狗啃尸的地方。出于對死亡之地的恐怖,劉寡婦一般不會輕易踏足那兒。你說說這運氣,哪像我們……” 季言之沒有搭腔,他看了看大巴車上坐著,劫后余生的人,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用蘆葦草編織而成的手鏈。像是松了一口氣般,輕松的笑了起來。 或許老天爺總喜歡在人高興的時候整出點煞風景的事,就在季言之慶幸他和小伙伴們都活下去時,背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依然是季爸爸打來的,不過由于沒有了蘇林在旁邊表演猴戲,季言之也就接聽了電話。 “季言,你告訴爸爸,為什么你阿姨打蘇林的電話,始終無法接聽。你是不是……” ——原來是叫阿姨,而不是小姨嗎? 季言之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草繩手鏈,譏諷的笑了起來?!八懒伺?。爸爸,下一個會輪到你哦。舒亦淇說,她會回來報復的!” 季言之琢磨著電話那頭的季爸爸一定嚇了個半死,因為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噗通聲,很顯然是有重物墜地。 “呵,果然我mama的死和舒亦淇的失蹤都與有關?!?/br> 按照舒亦淇的說法,那時的他剛剛出生不久。蘇林那個不要臉的媽又那么恰巧和舒亦淇有幾分相似,于是應該那時就和季爸爸勾搭上的蘇林媽就心生惡念賣了舒亦淇,將自己身份調換成了舒亦淇。 而且說不得,蘇林本身就是季爸爸的種。 季言之簡直惡心壞了,原主因為他們的蒙騙,是真以為蘇林媽是他的小姨。而蘇林媽之所以會和蘇林爸離婚,就是因為蘇林媽從小照顧他的衣食住行,所以和身為‘姐夫’的季爸爸日久生情,才出了軌背叛了家庭。 可結果…… 季言之低頭撫摸手腕上草繩手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樣子。 一旁的莫娜左瞧右瞧,終于忍不住道:“咱們一起歷經了生死,有什么問題,一定會幫你的。你不要想不開……” 季言之勾唇淺笑:“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br> 他只是下定決心,要給季爸爸以及蘇林媽送便當而已。 不管時間過了多久,做下惡事的人總要得到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現在,他將真正的舒亦淇帶了回來,證明有些人的報應已經到來。 手腕上的草繩手鏈隱隱發動,隱身入住里面的舒亦淇想必是很贊同季言之的想法。 已經銹跡斑斑的旅游大巴車繼續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這是回去的路,與來時不同,得幸幸存下來的人全都心事重重。特別是以往嘻嘻哈哈、八面玲瓏的于洋也是沉默寡言,專注開車。 直到旅游大巴車離開了出云古鎮,抵達市里的時候,他才分別抱了抱同伴們。 “有空聯絡!” “好的?!?/br> 季言之揮手大聲說了一句擺擺,便趁著夜色消失。 看到他的背影,莫娜目光幽幽。 和著時辰時候,呂飛做了告別的于洋目送三人離開后,轉而問莫娜:“怎么,懷疑季言會做傻事?” “你覺得呢?”莫娜反問。 “我什么也不知道?!庇谘笮χ溃骸澳阋彩裁炊疾恢??!?/br> 莫娜哈哈笑了起來:“對,你說得對,我們什么都不知道?!?/br> ※※※※※※※※※※※※※※※※※※※※ 這樣就晚了! 最后季言之帶著真小姨,舒亦淇去給生父以及小三兒送便當了! o(* ̄︶ ̄*)o 下一個故事:王寶釧他爹! 感謝在2020-05-29 16:47:35~2020-05-31 04:42: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玲木易 50瓶;天氣睛好、二月十一、秋天來了 20瓶;亂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