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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吳依沫的瓜子掉了。 “老許,我沒看錯吧?” 許昕覓身為一個粗神經的真正“狗直男”此刻已經見怪不怪,一邊目送一邊嗑著瓜子:“怎么了?不是你拉我在這兒等著看蘇驕喝醉的’千年奇景’嗎?” 吳依沫磨了磨牙,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一下:“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遲鈍的狗男人,???” 許昕覓頗為委屈地摸了摸腦袋,奇怪地看著吳依沫嘟囔:“你不也是男人……” 吳依沫拉他進來甩在床上,許昕覓無辜地看著莫名其妙發脾氣的“團寵物”。 吳依沫:“你知不知道剛剛在包廂里把蘇驕叫上去的是誰?” 許昕覓搖頭。 “……算了,我只跟你說,今天蘇驕意外掉湖里的事情是沈樂辰故意的,而且我看見沈樂辰上了菠蘿臺綜藝部總監制的車,就在今天晚上拍完節目后不久?!?/br> 許昕覓似乎被迎面撲來的信息量砸蒙了:“等等,你是說,小沈?要害蘇哥?為什么?這事兒跟何監制有什么關系?” 吳依沫扶額,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認真又略帶憐憫地看著他:“寶貝兒,你好傻。沈樂辰和何締是姘,但是何締還想跟蘇哥發生點什么,所以先打發了沈樂辰來害蘇驕,又約了蘇驕然后要挾他——這次你聽懂了嗎寶貝兒?” 許昕覓點點頭,在吳依沫腰上掐了一把,成功把吳依沫自動“彈”出了一米外。 “不會吧,小沈會是這種人?那……這么說,蘇哥遇到麻煩了?!痹S昕覓站起來,“不行,我們得幫他,不然他那個性格,說不定要出什么大事?!?/br> 吳依沫揉著自己腰側無辜受害的rou,趕緊攔住這個聽風就是雨的熱血呆傻人員:“本來我叫你站門口看就是因為這個……”他揪住許昕覓的衣服,“現在用不著了?!?/br> 許昕覓陡然睜大了他頗為俊秀足以騙過無數“無知少女”的深情眼睛:“簡釋意!” “……” 吳依沫表情抽搐地看著他,徹底服了。 而此時隔壁套房里的簡釋意也快要表情抽搐。 蘇驕扒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襯衫死不放手,下巴和嘴唇挨著自己肩膀,固執地……要洗澡。 “……洗,”簡釋意咬著牙,“那你倒是先放手??!嘶啊——蘇驕!你屬狗的?!撒嘴!” 蘇驕啃了一口他的肩膀,成功聽到了哀嚎后滿意地再次提出要求:“洗澡?!?/br> 簡釋意看著懷里死活不肯下去的蘇驕:“……” “你真喝醉了?”簡釋意眉尖抽了抽,他看著蘇驕鐵鉗一樣拽住自己襯衫的手,試探道:“喂,蘇驕,你不會喝醉了隨便對哪個男人都這樣吧?” 蘇驕眨了眨眼。 這含義……頗為復雜。 簡釋意火就上來了,頓時一挺腰:“你有病閑得慌跟別人喝酒?你不知道自己一杯倒?看你平時裝的挺正經竟然在外面是——啊啊啊你好歹別在同一個傷口上咬??!” 蘇驕松開牙關,一挑眉。 簡釋意混亂地喘了幾聲,快被懷里的人氣炸了。 怎么之前抱不到懷里的時候也氣得半死,抱到懷里還是氣得半死?簡釋意咬牙,我命就這么不好? 可惜命再不好的男人也奈何不了懷中抱美人。 簡釋意只好遵從圣意,伺候皇上去浴室。 他是真的準備當正人君子的,簡大少爺對乘人之危下手接受無能。 ……但也不能說毫無興趣……咳咳,只是蘇驕打人真的很疼。 考慮到第二天美好的朝陽他是否還能見到的問題,簡釋意只好縮回蠢蠢欲動的色心。 蘇驕跟大爺一樣躺在浴缸里,這才撒開死拽住簡釋意襯衫的手,而簡釋意價值不菲的高級定制襯衫已經被蘇驕抓變形了。 簡釋意抻了一下,發現它已經光榮地發生“非彈性形變”了,他的目光這才投向浴缸里四仰八叉毫無悔改之意的罪魁禍首。 蘇驕指揮道:“……放水?!?/br> “我這襯衫從倫敦定制回來的,一整套衣服能在三環買間臥室,你不但潑了紅酒,還扯成這樣,你準備怎么賠?嗯?” 簡釋意蹲在浴缸邊,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蘇驕毫無防備地躺在里面。 蘇驕像小熊似的拍拍胸口:“我的賠給你?!?/br> 簡釋意的視線不可避免地滑向蘇驕手拍的地方。 蘇驕身上穿的襯衫是淺灰色的,離近看才發現是淺色的暗紋,但幾乎淡的看不見。 蘇驕的手指拈住鎖骨下第一顆扣子:“我的也貴!” 簡釋意看著他醉到解不開扣子的手,逗他:“有多貴?” 蘇驕頓了頓,似乎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三環內買套房?!?/br> “噗,”簡釋意笑了,瞇了瞇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開始不想做人了:“那么貴?那我是不是還得倒找你一件兒?” “那你就把你身上那件給我——”蘇驕猛地坐起來撲上去就要扒簡釋意的襯衫,簡釋意嚇了一跳,趕緊接住他怕他在浴缸里摔個好歹,但他的襯衫本來就被扯變形了,蘇驕這么一拽徹底崩了,簡釋意崩潰地看著蘇驕強行要把自己襯衫扒掉的行徑,趕緊制止:“好好好,你別鬧,我自己脫……誒,往哪兒看呢?酒后現原形啊蘇驕,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