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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釋意聽出他正在什么場子里,周圍鬧哄哄的,“嗯,找你幫個忙?!?/br> 唐文清可沒聽過簡釋意開口要人幫過忙,一下連僅有的三分醉意都去無蹤了,他趕緊跑到陽臺反手關上門:“怎么著?你家大美人兒真出事兒了?” 簡釋意短暫地感嘆了一下這小子腦子轉速從小都這么驚人,接道:“算是吧。是這樣,你還記不記得上回在金域想要見我的那個影視公司?” 唐文清:“???哦,你說那個啊,你不是嫌棄那人挺磨嘰的,把人家打發了嗎?” “你現在給我去找他,他不是說缺編劇缺好本子嗎?你叫他下周一聯系我的經紀人,我給他推薦一個,記住,跟他說,是我親自推薦的,他會懂的?!焙嗎屢庹f完,唐文清被他一番話整得一頭霧水:“不是,哥?你不是要給你家蘇驕找個劇本嗎?我這邊都找好公司了,算是我媽那集團旗下的生意,最近兩年風頭不錯,電話我都打了,人家可是高興得差點給我磕頭,你現在又要賣劇本?你到底唱的哪一出???” 簡釋意磨了磨牙,恨恨道:“唱的《秦香蓮》!”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那邊的唐文清愣在冷風嗖嗖的陽臺,手里的煙屁股不知所措地亮了亮。 “我靠?!碧莆那遄匝宰哉Z地懵逼,“千古奇冤啊,我哥這是被大美人吃干抹凈還棄如敝履……不對,背信棄義!也不對……” 搜腸刮肚的唐文清顫抖的抽了一口煙屁股,“完了。簡釋意成秦香蓮了,大美人兒功成名人家就要另擇新歡了?!?/br> 屋里一位老總的秘書正要去陽臺透口氣,剛要推陽臺門,就聽見剛剛主位上全程嚴肅冷臉的唐總的聲音從陽臺興奮的傳出來: “……cao,這小子也有今天!” 秘書頓了頓,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應該是喝醉了。 “秦香蓮”簡釋意可憐巴巴地趴在門縫上繼續自己對“陳世美”的偷聽行為。 而“陳世美”不愧是第一渣男,他說:“……叔,我等拍完節目就有空了?!?/br> 簡釋意瞪大了眼睛。恨自己沒聽見前面何締跟他提了什么條件。 蘇驕繼續說道:“我會回去看我爸的?!?/br> ……“秦香蓮”松了一口氣。 何締干笑了一聲,好像失去了耐心,“蘇驕,看你這么著急孝順你爸,不如明天就回去看看,節目這邊我會找合適的人替你繼續拍?!?/br> 蘇驕聽完,竟然也笑了笑,他說:“叔,你找誰能應付得了簡釋意?節目宣發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跟觀眾宣傳的吧?” “哈哈,”何締似乎是笑他的天真,這個孩子似乎一直都這么天真執拗,像是陰坡下長大的玫瑰花,同時擁有著濃郁的欲.望和近乎純凈的淡香。 “簡家再厲害,簡釋意也不過是個毛孩子,我是忌憚他那個爹,但還不至于奈何不了他。蘇驕,你可能不懂什么叫炒緋聞?!?/br> 他沉著嗓子說:“你們現在宣傳的有多大,以后分手的時候會成倍宣傳回來——你是不是盼著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能修成正果?” 蘇驕的手腕被他一把攥住,疼得他一抽,“放開!” 就快到嘴的rou何締怎么可能放開,他湊近蘇驕的臉頰如同狼嗅血腥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太天真了,蘇驕我告訴你,簡家是豪門,世代書香門第,怎么可能要你這種出身的人進門,你那個就算當了影后還是會磕了藥到處找男人的親媽——瞞得住別人,你瞞得住簡家?” 蘇驕狠狠掙扎了一下,像是活魚離了水瀕臨死亡的掙扎,他幾乎扭斷自己的腕骨,何締饒有興味地欣賞著他眼里的景色——他眼里是荒草一般令人驚怖的靜:“……你再敢提一句她,我要你的命?!?/br> “哈,哈哈哈……”良久,何締笑起來,他放開手,又輕輕嗅了一口蘇驕腕口的紅痕,好像那是一朵鮮嫩初綻的花。 “要我的命?我等著。我希望下一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躺在我家的床上?!?/br> 蘇驕抖了一下。 何締笑著出了包廂,臨走前還回頭說:“紅酒別浪費了,法國最貴的品種之一,一百年也得不了幾瓶,這酒風華絕代,跟你一樣……哦,也跟你mama一樣?!?/br> 他關上包廂的門,幾秒后,果不其然聽到了門里酒瓶狠狠砸碎的聲音。 蘇驕氣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抄起桌上的高腳杯就往旁邊的“墻”上扔,沒想到這面花里胡哨的“墻”竟然喊了一聲。 “誰?”蘇驕戾氣極重地皺了皺眉,“出來!” 簡釋意拍了拍領口沾上的紅酒漬,無奈地向兩邊推開門,從里面走出來。 蘇驕瞪大了眼睛,睫毛急速顫了幾下,急驚之下驟然失語。 簡釋意走過去,垂著深眸掰開他攥著高腳杯的手指,把杯子解救下來。 “好了。人都走了,跟自己過不去?” 蘇驕晃了一下,簡釋意趕緊穩住他:“怎么了?” 但蘇驕像是被火舌舔到了一樣猛地推開了簡釋意,跌坐在椅子上:“……你……出去?!?/br> “我怎么總是出去,快滾,幼稚……你就沒別的詞兒了?”簡釋意無奈,拉過椅子坐他旁邊,蹭了蹭鼻子遮掩道:“那什么,我看見你從電梯出來,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咳?!?/br> 蘇驕:“你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