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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的調子,拉長的轉吟。 那個女人坐在地上,手里抱著一塊木頭當琴,反反復復唱個不停。 至于那個女人的臉,記憶里的早就模糊了。 從記事起,那女人就時常會發瘋,瘋了就拿東西砸他掐他到鮮血淋漓。時而又哭嚎,哭了就抱的他喘不過氣。 “她拿長布勒住我的脖子要我死,我掙開推倒她后跑了。我跑走后她就死了?!?/br> 一句說來,就這么簡單。 江嘉染聽進耳里,覺得這一句話里信息量超標,明明難懂可又瞬間懂了。 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也說不好什么心情,就沒搭腔。 應照樓也沒說話。 二人一站一坐,兩道影子被月光拉長,好似靠得很近。 靜謐的院子里顯得特別安寧。 江嘉染低頭摳了摳袖口的花紋。其實問的時候沒想過應照樓會這么直接回答她,沒不理更沒什么情緒。吃飯一樣稀松平常。 她忽然問:“那為什么不說明白?” “沒人問過我啊?!睉諛堑氐?。 江嘉染眸子微微睜大,認真看向他,沉默半天后哦了聲:“這樣啊?!?/br> 又沒有人問過他。 幼時把他當成弒母逃匿,難以查問。 再后來出現已隸屬翼門,無需再問。 最后接手翼門統領,無人敢問。 憑一個不見得就靠譜的直覺,就找應照樓當面求證的,大概也就她了。 江嘉染心想,原來她還是獨一份呢。 有意緩解一下氣氛,她終于放過了快被她摳出絲線的繡紋,長袖一甩背在身后,玩笑道:“那我豈不是很特別?!?/br> 應照樓指尖一撐額頭看她,瞇了瞇眼。 這個女人,衣裳披的松松散散,一頭長發被她隨手在腦后扎了個揪揪,鬢邊碎發松松耷在耳后,沒有一件珠飾鐲環。從頭到腳四個字不修邊幅。 他意味深長:“是挺獨特的?!?/br> 江嘉染從應照樓的眼神里還讀出了別的意思。 他仿佛覺得她有些好笑。 ——就這? ——你就想著這事,大晚上不睡覺在院子里飄來蕩去的? 江嘉染:“……” 沒睡的又不是她一人。他這是白天曬日光,晚上曬月光? 自己古古怪怪,還有臉說別人。 她腳步一轉,扭頭就走:“我剛又不困,現在困了?!?/br> 走了半路,聽到應照樓還在身后喊她名字,頓時加快腳步成了小跑。 她現在對應照樓喊她名字過敏,一準沒好事! …… 江嘉染以為那日之后,她還同之前一樣,因應照樓無形之中的磁場不必去搭理應付應家人。 不想二夫人的存在感明顯強了,偶爾讓下人送點什么來,她一出偏院還能碰巧遇上,待她更是很親善。讓江嘉染有一種成她親閨女的錯覺。 起初不解,想想也就明白了。 應家人大概是在應照樓的陰影下生活太久了,好不容易見到一絲縹緲的光亮,就抓住了不舍松手。至于府上接觸她最多的,也就二房夫人了。 他們但凡有道別的突破口,興許都不會從她這找路子。畢竟這么多年了,誰見過應照樓允許一個女子給他喂東西吃。 相處時還挺縱容,這怕是放在心尖上了!果然只要是個男人,終是跨不過美人檻的。這門親事定的太好了。 對于這種誤解,江嘉染只能笑笑不說話。說了是條死路他們又不信。 她就是那水池里的月亮,別撈她,浪費心力,沒結果。 但見他們短時間內不會輕易放棄,對她又沒太大影響也就隨他們去了。 春枝泡了熱茶提進屋時,見江嘉染靠在桌前翻著書看,便去把窗推開拉起了簾子,免得屋內太暗傷了眼睛。 倒好茶遞過來時說:“少夫人又在看書啊,歇歇吧?!?/br> 江嘉染嗯了一聲,書還在手里攥著。她看的正入神呢。 春枝雖不懂,但看封皮樣子也認出來,是剛從長道山送來的那幾本。 方道長可真懂少夫人的喜好,送來的書少夫人都看得愛不釋手。 大好日光,江嘉染窩在房中看書可不是打發時間的。 她之前把輿圖給他送回去時提了一嘴,沒想到方齊猜出她可能有所需要,就將這些給她送來了。 都是各州各城的一些風土記事,雜物志之類的,還有一些縣城的風俗小記。 江嘉染感覺自己挖到了個寶藏道長,還特大方。 方齊喜歡書不是隨口說說的,不然也拿不出這類的書借給她。 之前一回出門逛時,她去京城的書鋪里瞧過。時代背景所限,這兒流通的書其實很少,多是那種科考用書和經典書籍,剩下零零散散幾冊話本塞在角落,像這類的也就一兩本了。 江嘉染一本本翻看這些書,重新在腦海里梳理架構,細致了解她所在的這片山河大地。 有點像早年在看的旅游日志,還挺新鮮。畢竟原主幾乎沒出過京。 “少夫人?!焙戎栌址瓌右豁摃r,玉兒進來了,手里還拿了什么東西。 她接過來一看,一臉詫異。 玉兒說是二房那的下人送來的,是宴請的帖子。 江嘉染拿著這長方形的請帖翻來看去,感覺很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