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綠松鎮的空間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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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調撥在半小時前,那時何平剛走進酒吧大門。 下一刻,一個頭上染著一縷白毛的白人青年鬼鬼祟祟地從街頭走了過來,他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屋內,見何平背對著他,這才急忙貼在何平那輛摩托車身邊,雙手放在摩托車背上。只是一瞬間的接觸,摩托車下一秒便不見了蹤影。 這白人青年又心虛地朝酒吧里看了看,接著,轉身原路返回了。 一個中年金發男子正巧出門看到這一幕,他毫不猶豫,立刻返回屋內。艾默科兄弟在綠松鎮可謂鼎鼎大名,但凡得罪他們的人,最后都消失不見了。 青年一路朝自己的房子走去。他穿過街道,看著兩側的居民一個個躲進屋子內,關緊門窗,有些人還躲在窗戶后面窺視自己。這讓他很得意,他很享受這些人怕他的情景。 艾默科兄弟各有各的特長,老大休倫·艾默科擅長分解物品,能在雙手接觸某件物品的時候,將它們從成品瞬間分解成各種零件。小到收音機,大到汽車、摩托車,將它們拆解成各種零件是分分鐘的事情。 而他,杰克·艾默科,則擅長空間儲物。他不知道自己的儲物空間究竟在何處,但知道,自己可以在接觸任意物品的時候,將它們瞬間放在自己的空間里。 休倫和杰克有一個混蛋父親,他以盜竊為生,母親則很早就離開了他么。后來在一次入室盜竊時,他們的混蛋父親被人開槍打死了。這讓兩兄弟從小就是去了照顧,而綠松鎮的人,對他們多是厭惡和漠視的。甚至不少好孩子還經常稱呼他們為“小偷的兒子”。 在十五歲那年,休倫率先覺醒了自己的超能力,在一次爭斗中,他將那個欺負自己最多的鄰居家的好孩子給分解成了一堆血rou、器官和骨骼,在當時的綠松鎮,制造了不小的恐慌。人們聚集起來,想要動手打死這個惡魔。休倫奮起反抗,卻在連續分解了三個人之后,因為筋疲力盡而被人們捆了起來。人們驚慌、恐懼,卻又裝作兇狠的表情,他們改了主意,想要像燒死女巫一樣燒死小休倫。 這一夜無人缺席,所有人都堅信,他們在做正確的事情。 眼看一群人就要燒死自己的哥哥,杰克爆發了,他的超能力將在場一般的人全都放逐在異空間內。在解放了他哥哥以后,小休倫和小杰克逃了出去。 這件事情以后,恐慌在綠松鎮內蔓延,知情者懼怕艾默科兄弟會回來報復,紛紛從綠松鎮逃離,原本繁華的小鎮就此沒落了。 十年后,艾默科兄弟回來了,變得更加殘忍,他們以報復的名義,將當初參與那件事情諸多知情者紛紛殺死,取走他們的器官,放逐他們的尸骸。寧靜而祥和的綠松鎮,瞬間變成兩個人統治的恐怖之地。 艾默科兄弟對外來者十分警惕和抗拒,曾經有一個路人路過綠松鎮時被艾默科兄弟威脅,雙方大打出手,結果,哥哥休倫·艾默科被重傷,而路人也被杰克·艾默科放逐了。這件事情發生后,艾默科兄弟對路過綠松鎮的人都充滿警惕。他們頂多會忍不住竊取路人的財物,卻很少威脅路上的生命安危。 因為他們懼怕,再有一個危險的路人出現,會傷及他們的性命。 是以囂張如杰克·艾默科,如今也只敢當眾偷走偷走何平的摩托車,而不敢攔路威脅何平。只要不被何平發現,以綠松鎮居民的性格,沒有人敢透露他一絲消息。。 但可惜的是,這一次,他還是遇到硬茬。 何平拽著酒吧老板從酒吧里出來,看著老板哆哆嗦嗦的樣子,他意識到這次又遇見了什么罪大惡極的變種人。 走到一半,何平便松開抓著老板的手,扭過頭對他說“我改主意了,給我指出來他們住在哪里,然后你就滾吧?!?/br> 酒吧老板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前方一座別致的二層半的小樓,接著轉身就跑開了。他在路上摔倒了,又跌跌撞撞爬了起來,連自己頭上的帽子歪了都不顧得扶正。 何平轉身,看著那座別致的小樓,右手握緊戮魂,一步步向前走去。 杰克·艾默科推開房門,吹著口哨徑直走向車庫。車庫里面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三十多歲的漢子背對著他。這漢子渾身臟兮兮的,看起來十分潦倒。 他聽到后面有聲音,雙手費力地移動輪椅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胡子拉雜的臉。他抬頭,看著杰克,眼神略有些呆滯。 這是杰克的哥哥休倫,當年和那個路人的戰斗中,被打成殘疾,腦子也遭受重創。從那以后,一直都是杰克在照顧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兄長。 照顧自己兄長,杰克需格外小心,因為休倫的超能力有些失控,如果他情緒突然緊張,就有可能將手所能觸及的東西全都分解成零件。 當然,這個時候杰克只要引導他去拆解屋子就可以了,因為太過龐大,休倫會因為筋疲力盡而恢復平靜。 這是因為這個原因,休倫最近越來越呆滯了。杰克懷疑,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徹底成為植物人。到時候,杰克會遵循自己哥哥的意愿,親手了解自己哥哥的性命。 他雙手前伸,放出偷竊得來的摩托車,接著走過去推著休倫靠近摩托車。休倫艱難地抬起自己的雙手,身子前傾,將他們放在摩托車上。很快,仿佛又無形的手在一點點拆卸摩托車一般,先是車把、車座、外殼、螺絲釘、接著是發動機缸、齒輪、鏈條和輪胎。只是十多分鐘的時間,這輛跟隨何平兩個世界的摩托車就這樣成了一堆零件。 杰克俯身將這些零件分類,這些看起來嶄新的零件,可以到附近的城市里售賣,他們這么些年就是這樣賺取外快的。有時候,在別的地方,他們也會順手偷走一些東西。 待一切收拾完畢,杰克從角落里翻出一瓶可樂,打開后仰著脖子喝了半瓶,他倚在立柜旁,低頭看著自己的哥哥,見他一副呆滯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難過。 他們兩人流浪在外的時候,多是哥哥在照顧他,現如今,他卻沒能力治好哥哥的病。 這時,他突然聽見巨大的聲響,似乎自己的大門被人暴力推開了。 何平來到艾默科兄弟的屋子外,抬頭看著這棟二層半的小樓,旁邊的車庫的門緊鎖著,看樣子兩兄弟應該呆在樓內。他想了想,決定簡單一些,于是用戮魂劍劈開了房門。 走進去,里面亂糟糟的,桌子上、柜子上、沙發上,隨處可見衣服、碗碟和膨化食品,一股淡淡的臭味撲面而來。顯然,這家的主人過得很潦倒。 何平皺著眉頭向里面小心走去,他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剛想走過去,卻突然感到旁邊有人,一扭頭,恰好看見額頭上一縷白毛的杰克·艾默科。 杰克雙手托著來復槍,警惕地看著何平。 何平也看著他,略有些好奇“就是你偷了我的車?” 杰克卻威脅他“滾出去!” 何平眉頭微皺,卻依然客氣著“可以啊,你把我的摩托車還我?!?/br> 杰克舉起來復槍,大聲喊“滾出去!” 何平一邊說好好好,似乎是在向屋外走去,腳下蛇行九變卻悄然發動,只是幾步就來到杰克身邊。杰克下意識開槍,巨大的聲響下,子彈飛射出去。 何平卻早已經躲開,他右手中的長劍揮出,第一下,杰克的一只手和來復槍一起被劈斷了。第二下,戮魂劍劈向杰克的另一只手,杰克下意識伸手一擋,超能力瞬間發動,何平手中的劍便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讓何平大吃一將,見杰克的手伸向自己,他急忙向后躲去。 杰克一只手抓空,卻沒有繼續撲向何平,而是痛苦地捂著自己斷腕,臉色慘白。 鮮血涌出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在消失。 怒火縈繞在他的胸口,有一個聲音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殺掉他,殺掉他! 杰克忘卻了痛苦,他直接向前沖去,伸手卻要抓向何平。 何平卻不敢讓他抓住,萬一他把自己給放逐在不知名的空間里呢? 何平急忙后退,卻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他險些跌倒,剛站穩身形,杰克已快要靠近他了。這個時候,何平急中生智,突然想到自己空間里那塊崩壞的嗜血劍尖,急忙從空間里取出放在右手里,灌注了劍氣之后,何平一甩。 劍尖旋轉著穿過杰克的額頭,從他的腦后穿出,一路飛射著插在墻壁上。劍氣轟然爆開,墻壁炸開了一大塊。 他側身躲開瞳孔漸漸散開的杰克的尸體,眼看著杰克伸出的手抓在沙發上。沙發瞬間消失,接著,杰克就砸在地面上,鮮血溢出。 何平腦海里自動增加了100點經驗和1點秩序值,他還來不及思考,這時,房間內又多了一些變化。 無數物品憑空出現,剛剛消失的沙發,破布,一堆堆的生活垃圾,十多具大小高矮不同的尸體,以及一個臉上頭發和胡子都特別長的中年大叔,以及何平的戮魂劍。 那個中年大叔抬起頭,看向何平,一開始有些茫然,但很快,接著暴怒了“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此刻何平剛把戮魂劍和劍尖收了回來,他心生警兆,接著又重新換出戮魂劍。這時,他的眼前突然多出幾張撲克牌,上面藍盈盈的似乎溢滿某種能量。 眼看這幾張撲克牌就要飛到他面前,何平用劍一擋,撲克牌上的能量瞬間爆發,他直接被得向后倒飛出去,在撞破墻壁之后,何平飛了出去。 胡子長到膝蓋的大叔不依不饒,他隨手又扔出幾個撲克牌,剛起身的何平來不及反應,就接著被繼續炸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