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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本人也長得非常漂亮,只是性情過于冷淡了些,又不?愛跟媒體打交道露臉,不?然現在的爆火程度真的是難以想象的。 有這幾位導師在,晏池也根本沒想著出風頭去給自己進行什么洗白,那些詆毀對他來說根本什么都不算,只當自己來休息的,不?說話也沒什么存在感,但?偶爾被鏡頭掃到,依舊能引起臺下狂蜂浪蝶般的呼喊聲。 正當他已經無聊到在本子上繼續那首歌的創作時,耳朵聽到了臺下一個小青年的演唱,卻神色一凜,抬起頭來。 這名小青年唱的是自創的情歌,嗓音低沉音樂令人陶醉,在這一批里面,算是質量不錯的了。 那幾名歌手毫不吝嗇地夸了一通,讓他接著進行原創,連白一心的臉色也稍緩,看著應該還算是滿意。 “你說這是你的原創曲子?”晏池卻突然開了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是的老師?!蹦切∏嗄暧行┎?明所以,滿臉茫茫地看過來。 “我再問你一遍,這曲子,是你原創的?”晏池沉聲道,手中的筆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發出規律的篤篤聲,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 “是我原創的,怎么了嗎?老師……”那小青年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但?是又強調了一遍,神色甚至已經開始委屈了起來。 “好?!标坛攸c點頭,丟下了筆,然后走到了臺上去。 但?是他卻沒有去到那人身邊,而是在角落的鋼琴旁坐下,架好話筒,直接開始彈奏。 這是一段舒緩的音樂,溫柔又纏.綿,第一遍的時候別人還沒感覺到什么,白一心已經微微蹙起了眉。 然后他又換了一種彈奏方式,竟然完全改變了曲子,隱隱能聽出來就是那小青年彈的伴奏。 等到第三遍,他升了調,這下是完全一致了。 “艾斯圖先生的第五樂章,雖說不?那么為大眾所熟知,但?是僅僅換了調和演奏方式就說成?自己原創,不?太合適吧?更何況先生已經去世了,我覺得對于逝者,起碼要保有最基本的敬意,不?是么?” 清清淡淡的口氣,表情都是冷漠的,卻莫名讓人聽出了其中的諷刺,像是活生生被人在臉上甩了兩巴掌,讓那人瞬間通紅了臉頰。 “對……對不?起……”他咬著嘴唇,低聲喃喃道,然后扭頭跑了出去。 這一變故讓整個會場嘩然一片,隨即就是雷鳴般的掌聲,一直到晏池重新回到座位,才緩緩落下。 “你確實很?厲害?!卑滓恍钠^打量了他幾眼,難得的主動跟人搭話,“我以為我聽過的曲子已經夠豐富了,倒還是不及你?!?/br> “只是之前對這位先生有興趣,稍微做過一點研究罷了?!标坛赜帜闷鹆斯P,在紙上寫寫畫畫,卻半個眼神都沒有飄過去,就好像旁邊坐的不?是一個大美人,而是一棵枯樹,“只是湊巧?!?/br> 白一心搖了搖頭,眼中泄露了幾分笑意,倒也沒再自討沒趣,又把視線投向了下一位選手。 自從知道晏池是有真本事之?后,其余幾位歌手在點評的時候也很?喜歡cue他,算是賣星遇一個好,就像現在。 “我覺得你的指法上就有很?大的問題,這對于這個樂器本身來說,簡直是災難性的,不?尊重不?說還會對你之?后的發展造成?很?大的限制,你可能還是需要好好去練一下基礎,”然后把話頭轉向晏池,“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晏池老師?畢竟音樂本身,也是高雅又富有靈魂的?!?/br> 再次被打斷的晏池不?得不?放下筆,看向臺上那個因為遭受批評而略顯愣神的小男孩。 約莫只有十七八歲,抱著一把吉他,強忍著眼眶里的淚水,又些不?知所措。 “很?抱歉,這一點上我無法人認同?!标坛負u了搖頭,那歌手一愣,面露尷尬,有些下不?來臺。 “恰恰相反,我覺得音樂沒有高?尚與低俗的區別,專業不?專業更不該是評判音樂好壞的界限?!标坛氐哪抗馐冀K落在那名男孩身上,輕聲卻堅定地說道,“音樂最重要的,是它想表達的感情是否到位,能不能讓聽眾沉浸其中,快樂也好,悲傷也罷,能否引起深達靈魂的共鳴?!?/br> 說完,他走上了臺,結果那小男孩手中的吉他,將?它豎了起來,用彈琵琶的方式信手撥弄了兩下,“這是悲傷?!?/br> 然后又橫過來放在腿上,像彈古琴一樣換了一種手法,“這是喜悅?!?/br> “我的彈奏手法肯定不?對,甚至是錯誤的,但?是你不?能說我這不?是音樂?!?/br> 所有人都愣住了,傻愣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吉他。 這吉他……還能這么玩? 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回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場面勁爆至極。 那名歌手有些下不?來臺,但?是面對鏡頭也只能笑得勉強。 倒是白一心,終于露出了開拍這么久以來第一個笑,在晏池回到座位上之?后,主動朝他伸出了手,“非常獨到的見解,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白一心?!?/br> 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人搭話,生出了幾分想要結識的心思。 攝像機對著這邊,晏池也不?好拒絕,而且這個女人的眼神很?干凈,滿滿都是欣賞,沒有那些令人厭惡的打量和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