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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琮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忍來,他從房間中出去,關上門?,沒有立刻離開?,他抱胸背靠著門?,蹙著眉,回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剛才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一言一行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還沒有看見那個小倌的樣子。 楚夏? 楚夏…… 房間里,楚夏見陸琮走了,終于把這口氣徹底松了,系統正?在夸獎他,楚組長真厲害,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騙過反派。 楚夏按了按額角,要真是厲害,也不用?這么窩囊。 堂堂一個皇帝在南風館里扮小倌,嘖嘖。 老板從樓梯口過來,陸琮看到,直接對他說:“里面的人我包下了?!?/br> “???”老板愣了一下,“可是他已經被人給——” 老板的聲音頓時停住,他見到原本應該在這間房間里的連竹,正?和他的相好的在樓梯的轉角處調笑?,那這里面的人是誰? 老板對陸琮說:“您等一下,我問?問?他是怎么想的?!?/br> 老板推門?走進去,看到楚夏正?在摘臉上的面罩,有些?困惑,他們的南風館中似乎沒有這么個人。 楚夏聽到聲音抬起頭,與老板對視了一眼,看到那雙眼睛,老板猛地想起今天來到南風館中第?一個戴面具的,他還覺得很可愛的男人。 你們這是在玩什?么,真有意思。 楚夏知道陸琮已經到了樓下,他把面具戴回臉上,問?老板:“怎么了?” 老板笑?著說:“剛才從這兒出去的那位公?子,說要包下您?!?/br> 楚夏:“……” 陸琮有病吧!不學好,跑到南風館里包小倌了。 “您覺著呢?”老板見楚夏不說話,又問?道,“要不您出去和他說?” 楚夏嘆氣,原主雖然是個皇帝,但是手中的權利早在這些?年間被一點點架空,兵權大部分?都在陸琮的手上,原主的手上倒也有一只軍隊,然這些?年疏于監管,剩下了一堆酒囊飯袋,撞上陸琮手里的軍隊,相當于是主動送經驗的。 當然,如果原主是個靠譜點的皇帝,也不會讓他來了。 楚夏思索片刻,不管怎么樣的,先把今天給應付過去,他對老板說:“先應著吧?!?/br> “那您以?后還來嗎?您要是再不來的話,他找不到您,我怕他能把我這南風館給拆了?!?/br> 楚夏找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對老板說:“那你再蓋個新的唄?!?/br> 老板:“……” “您要是這么說,我只能跟那位公?子說實話了?!?/br> 楚夏的面具已經戴好,他站起身,低頭俯視面前的老板,輕笑?一聲,問?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這番氣勢確實很讓人心顫,但想到自己的南風館不能就這么毀了,他笑?著對楚夏說:“外面那位公?子應該也不知道您是什?么人吧?!?/br> 楚夏:“……” 楚夏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一連拍了好幾下,老板用?陸琮來威脅他,他就不得不就范了。 這個皇帝當得太窩囊。 楚夏最后點頭,“行行行,你先應著吧?!?/br> 反正?陸琮沒看到他整張臉長得什?么樣子,等回去找個跟他相像的人,送過來,糊弄過去。 等陸琮和蕭天恒,以?及他們帶來的人都離開?后,楚夏換了衣裳,回宮去了。 他剛一回到皇宮,就有宮人來到他眼前稟告說,貴妃娘娘在外面求見,楚夏今天在南風館里受到驚嚇,實在沒有去應付這位貴妃娘娘,對宮人說讓她回去吧。 貴妃得到回復后,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低頭思索,皇上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宮人們又進去回稟楚夏,貴妃不愿意離開?。 那她就在外面等著吧,楚夏揮揮手,想了想,又叮囑道,給貴妃搬一把椅子過去,再撐個傘。 畢竟妹子剛剛懷孕,他給予不了精神上的安慰,但物質上的該有的還是要有。 楚夏躺在塌上,想起今天在南風館中,陸琮要包下自己的話。 陸琮到底在想什?么呢?不會認出自己是那狗皇帝,故意想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 不應該吧,反派都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不能做出這么有失格調的事。 那是因為什?么呢?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想到這里,楚夏忍不住笑?了聲。 要真是這樣,那自己可太慘了,他撥弄了一下身上的鎖頭,到底是哪個臭傻逼給他戴上這玩意兒的。 將軍府中,陸琮回到府中,在書房里處理?從邊疆送來的公?文,有暗衛進來對陸琮稟報說:“宮里的那位貴妃娘娘懷孕了?!?/br> 陸琮淡淡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反應。 暗衛心中好奇陸琮究竟是怎么個打算,陸琮在邊疆收到召他回京的圣旨時,眾人便知道那昏君是想要除去陸琮,他們為陸琮不平,想著干脆趁這個機會推翻這個昏君得了,但陸琮卻說想來帝都看看情況再說。 從陸琮在京城遭到暗殺,到他們得知狗皇帝用?青崖關與異族做了交易,暗衛就知道這個昏君再快活不了幾天了。 暗衛問?陸琮:“將軍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陸琮放下手中公?文,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說:“再等幾日?!?/br> 再等幾日,不必他們出手,自然會有其他人要那昏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