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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們不敢。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蘭闕的住處,楚夏將他放到床上,蘭闕仍舊不松手,等人出去后,楚夏脫了衣服,他又把雙手環在楚夏的脖子上。 楚夏戳了戳他的臉頰,這人不會真的是在裝睡吧?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外面的醫生也等了很久,楚夏只得拉了條被子蓋在身上,隨他一起躺在床上,舒服地嘆氣。 女醫生拿著儀器在蘭闕的額頭上掃了一下,檢查就結束,楚夏擔心地問:“他現在怎么樣?” 女醫生看了他一眼,回答說:“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醒過來了,你要一直躺在這里?” 他也不想的,但蘭闕不撒手,他也不能給蘭闕的手給砍了。 楚夏點點頭,眼前的金星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胃好像沒有剛才那樣難受了,但是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估計要完,楚夏忍不住叫道:“醫生……” “???” 楚夏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起來可憐極了,他聲音沙啞地說:“能給我點吃的嗎?我要餓死了?!?/br> 女醫生立馬應道:“啊啊,稍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取點營養劑來?!?/br> 楚夏喝了營養劑,覺得自己的胃總算好受一些,看了一眼仍舊處在昏迷當中的蘭闕,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的天色灰暗,分不清是在傍晚還是黎明以前,房間中一片昏暗,楚夏看不清楚,只隱約感覺有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他的雙手,冰涼的唇從他的額頭一直吻到下巴,楚夏沒什么精神,哼哼兩聲,打了個哈欠又睡過去。 再醒來時,外面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蘭闕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看文件,聽到床上的響動,轉過頭來,看見楚夏,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楚夏心里呵呵一聲,他也不想在這里的,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個小妖精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只是他如果實話實說的話,眼前的蘭闕會不會惱羞成怒,突然暴走。 沒聽到楚夏的回答,蘭闕的臉上倒也沒有出現任何類似不滿的情緒,他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說:“算了,反正以后……” 以后怎么樣,蘭闕沒有說,但是這種說一半的話最能嚇唬人。 但是講點道理啊陛下,咱倆到底是誰爬誰的床? 如果與反派能夠講通道理,那么反派也不會成為反派了,楚夏目前認為之前在皇宮的時候蘭闕晚上可能沒有意識,而昨天在外面都發生過什么,他也不一定記得。 “那陛下,我先退下了?!?/br> 楚夏掀開被子下床,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被撕得不像樣子,幾根布條晃來晃去,風吹蛋涼,蘭闕看了他良久,看得楚夏都有點不自在,忽然聽到蘭闕說:“柜子里有衣服,你把衣服換了?!?/br> 楚夏覺得奇怪,還是聽了蘭闕的話,乖乖走到柜子前,將柜門打開,里面確實有幾套衣服,可是都是蘭闕的。 見楚夏站在那里不動,蘭闕問道:“怎么了?嫌棄衣服被我穿過?” 楚夏心說你也知道這是你的衣服??? 蘭闕既然已經這樣說,楚夏也不客氣,蘭闕的個子比他高一些,不過風衣稍微長一點大一點也不會顯得別扭,楚夏背對著蘭闕,將衣服脫下后,后背上滿是各種各樣的紅痕,有些是在蟲洞下面磕碰到的,有些是被蘭闕親吻出來的,抓出來的,還有被沙子石頭硌出來。 蘭闕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后都發生過什么,此時看到這些痕跡,眸光微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抓住楚夏的手,將他拉到床邊,壓在床上。 楚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正常狀態下的蘭闕不像是能白日宣yin的人。 看得出來這次在蟲洞下面對他的腦子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楚夏趴在床上,衣服被推到上面,他下意識地把屁股翹起來,晃了晃,被蘭闕輕輕拍了一下,讓他老實點。 不久后,蘭闕沾著藥膏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擦過,冰涼冰涼的,很舒服,楚夏的眼睛幾乎要瞇成一條縫。 蘭闕的手指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楚夏有點癢,又有點想要,但是還沒弄明白蘭闕現在究竟是怎么個意思,所以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 蘭闕幫他上好藥后就收了手,起身說:“好了,起來吧?!?/br> 楚夏有些失望地從床上爬起來,將身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匆匆離開這里,他怕自己再待下去自己獸性大發把陛下給推倒。 外面的屬下們見到楚夏終于出來,身上穿的還是陛下的衣服,實在好奇。 這到底是什么人???與陛下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們看向楚夏的目光也不再向從前那樣像是在看一個透明人,現在那目光中充滿警惕。 楚夏吃了點東西,撫慰自己空虛的胃,剛要出去溜圈消食,被叫回蘭闕的身邊。 楚夏不知道蘭闕叫自己過來做什么,待了半天后,發現對方可能就是要自己過來充當個擺設的。 這樣當擺設當了幾天,楚夏的膽子漸漸大起來,有時候蘭闕跟著屬下們開會,他就坐在一邊打瞌睡。 蘭闕見他睡著,聲音會不自覺壓低一些,屬下們也跟著壓低聲音,雷諾看到這一幕,竟然莫名有些欣慰。 會議結束后,蘭闕把楚夏叫醒,楚夏睜開惺忪睡眼,對著蘭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