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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認真思考了一番,覺得那人也可能是個禿子,晚上是戴著假發來的。 在皇宮里要伺候這位皇帝陛下,的確實很讓人禿頭, 如果真的是戴假發來的話,那這個人還是有可能是唐珂侍衛長。 楚夏托著下巴思考半天,最后也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的結果來,他問系統:“能鑒定一下這個頭發的主人嗎?” 系統:“……” 時間在系統長長的沉默中悄悄度過。 “行了,我知道了?!?/br> 是他的錯,不該奢求一個云寵物會太多的本事。 楚夏將金色的長發纏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然后有擼了下來,像是一個小小的鳥巢,他找來個精致的小盒子,把頭發裝在里面。 他對著盒子默默祈禱,這人可千萬不要是蘭闕。 要真是蘭闕…… 那蘭闕是腦子有病嗎? 哦,是了,他本來就有病。 楚夏在床上躺平,摸著脖子上的牙印,開始慎重思考,如果真是蘭闕,那他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 如果是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能這么棒,真不錯。 楚夏躺了一會兒,弄了弄頭發,支棱起來,顛顛地跑到外面等著唐侍衛長巡邏過來。 蘭闕開完國會后,進到書房當中,取下脖子上的吊墜。 因不愿意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發瘋時的丑陋模樣,他的身上裝有屏蔽器,有他經過時,四周的監控都會自動失效,但是考慮到有人可能會借機生事,蘭闕自己的身上帶著監控的裝置。 只是他不愿意讓他人見到自己的丑態,同樣自己也不愿意回顧。 如今是不得不看。 蘭闕從吊墜中取出只有小米粒大小的全景攝像頭,扔到播放器中,將時間調到昨天晚上。 第33章 視頻中顯示出來的前半夜一切都很正常, 他躺在床上,睡得安詳,床頭的熏香靜靜散發著微微的甜香, 窗戶外面的夜空上繁星閃爍,靜謐的長夜如同河流般緩緩流淌。 蘭闕將眼前的視頻倍速播放,短短的幾分鐘,前半夜匆匆過去, 后半夜剛一降臨,床榻上熟睡中的蘭闕雙眼猛地睜開,碧綠的眸子在黑暗中看起來像是某種要外出捕食的猛獸,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 像是做過了千百次一樣,熟練地推開窗戶, 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后在茫茫夜色中,穿過花園和小路,來到一座宮殿的外面。 蘭闕認識這座宮殿, 他前不久同雷諾來過這里,楚夏住在這里。 他想不到自己晚上為什么會來這個地方,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他措手不及,他竟然看到自己與楚夏在床上,做盡了那些骯臟的,令人作嘔的惡心事。 粗重的喘息聲從設備中傳了出來,縈繞在耳畔,像是一種嘲笑。 蘭闕的表情越來越扭曲,恨不得將眼前的屏幕狠狠砸爛。 而更加讓蘭闕難以接受的是, 在看這段視頻的同時,那種美好滋味似乎殘留在他的身體他的血rou當中,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生出相應的生理反應,他低下頭,眼中的厭惡堆積出厚厚的一層。 這是楚夏的錯,一定是他使了手段,所以才會讓自己晚上淪落成一頭被欲望cao控的野獸。 怪不得他能勾搭上那么多的男人。 想到這里,蘭闕的臉又是一綠。 而屏幕里面很快就進行到導致今天引起蘭闕注意的那一幕,楚夏從床頭拿起黑色的簽字筆,在他身上留下一串號碼。 蘭闕看見這時,再也看不下去,手中的水杯被他捏得粉碎,落在地上,有些碎片扎進了他的手掌里,他也不覺得疼。 在這時候,有侍從給他發來通訊,稟告他說:“陛下,雷諾元帥來了?!?/br> 蘭闕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掌心,強忍住憤怒,起身從書房出去。 雷諾昨天回去后連夜讓屬下調查了關于容唯的往事,調查起來竟是異常的順利,結果很快就出來,在皇宮那場宴會上,雷恩對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曾以為容唯是他父親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所以才對他格外地照顧,想要把他接到家中去,不過現在已經查清楚,那些都是巧合罷了,他已經死去的父親并沒有留下任何私生子。 蘭闕聽完他的解釋,問他:“你為什么不直接采他的血與你一起做個基因檢測呢?” 雷諾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抬手摸摸頭,有些尷尬說:“我給忘了?!?/br> 他接著說:“既然這樣,那我把容唯帶出去吧?!?/br> 蘭闕淡淡說:“先留在皇宮里兩天吧?!?/br> 他想要看看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還要把他留在宮里?”雷諾皺了皺眉,覺得蘭闕這個決定委實有些奇怪,他像是突然間想到什么,壓著聲音問蘭闕,“難不成,你是喜歡他?” 蘭闕抬眸看了雷諾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嘲諷。 “我看他跟他們說的不太一樣,”雷諾的下屬也跟他說過容唯過去的那些風流韻事,說他就會勾搭男人,踩著男人上位,但是這些與他那天在宴會上,以及后來在皇宮中看到的楚夏,都不像是同一個人。 雷諾繼續說:“我聽唐珂說,前段時間,皇宮里有人在他身上安裝了個微型炸彈,他直接給挖了出來,挺厲害的呀這個小子,挺有勇氣的,那之前的那些事或許有什么誤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