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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白彥對楚夏的報復就是這個,比系統想象中的可好太多了。 在他的腦補里,楚夏已經被大卸八塊好幾遍了。 不過依著昨天楚組長表現出來的性格,也說不準他會覺得現在這個折磨更加難以忍受。 系統瞬間蔫了,心想這下完了,他肯定是被楚組長給記恨了,說不定他回到系統中心就要給穿小鞋。 錢難掙,屎難吃,他早該知道的。 來都來了,已經這樣了,認命吧。 楚夏此時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嘴唇哆嗦不停,像是有一群螞蟻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啃咬他的皮rou,從頭到腳每一寸都不肯放過,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蹭來蹭去,都不能將這種癢意減輕半分,最后還一個不慎掉到床下的,可爬在他身上的螞蟻卻一只都沒有抖落下去。 他恢復一點理智,咬著牙問系統:“藥效還有多長時間?” “五到七個小時吧?!?/br> “現在過去多久了?” 雖然事實應該很難讓人接受,但是系統還是如實相告:“不到十分鐘,準確的說是七分四十三秒,四十四秒了?!?/br> 楚夏倒吸一口涼氣,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白、彥、你、奶、奶、的!” 不過他的聲音實在太低,除了系統沒人能夠聽到,而且因為沒有力氣,語調也軟綿綿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他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 整個人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蝦。 房間里安裝監控,白彥此時坐在屏幕前面,面無表情,看著屏幕里被藥物折磨的青年,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身邊的人搞不懂白爺在想什么,靜靜站在后面,裝作木頭。 藥力差不多完全發揮,屏幕里的青年趴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扭動,活像一條正在蛻皮的蛇,他的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眼神迷茫,沒有焦距,張張合合,好像在說著什么。 楚夏不停地詢問系統有沒有辦法緩解他身上的藥力,系統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句話,沒有積分無法干涉世界正常發展。 這哪里正常了! 楚夏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床走到墻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然后將腦袋往墻壁上狠狠地一撞,識海中的系統猝不及防被他嚇了一跳,他的額頭上也撞出一個挺大的包來,可他硬是沒能如愿以償地昏過去,他揉了揉腦袋,對著墻壁又撞了兩下,咚咚的聲音好像擂鼓一般,腦袋里的水都被撞出去大半,留下混沌的聲音在耳朵中嗡嗡的長鳴。 監控室里的下屬們看到這一幕,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隨即他們意識到白爺也在這里,連忙將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收起來。 系統弱弱地發出一點聲音:“楚組長,不至于吧?!?/br> 楚夏懶得跟系統說話,他分析了一波,剛才之所以沒能暈過去是因為撞擊時的力度不夠,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了,頭頂的小燈泡也太小,掉下來肯定砸不死人。 他深吸一口氣,或許自己可以自力更生。 楚夏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嘖了一聲。 跟在白彥身邊的那些自詡直男的下屬們突然覺得自己或許不是那么直了。 白彥眸光微黯,吩咐下屬說:“讓人進去把他綁在床上?!?/br> 楚夏現在雖然不能得到完全的滿足,但是也稍稍緩解了他身體中的藥性,像是染上了某種會上癮的毒.品,總是想要更多。 咔噠一聲,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來三四個男人,他們將他從地上抬起來,就在楚夏以為自己的春天快要來了的時候,他的四肢被按住,綁在床上。 楚夏:“?” 他瞪著一雙充滿靈魂拷問的眼睛,想問問這些哥哥們有沒有心。 然而這些人可能都是瞎子,完全沒有被楚夏拷問到,確定他不會從床上掙扎開來,就拍拍屁股走了。 走了…… 楚夏擺出一張生無可戀臉。 他對于各種疼痛還是可以忍受的,昨天他剛來到這具身體中的時候,身上的傷勢并不輕,但對楚夏來說忍忍就過去。 可現在情形不太一樣,時間好像無窮無盡,他覺著幾個小時都該過去了,可是系統卻提醒他現在連十分鐘都不到。 白彥定然在暗中監視著他,所以才會動作這么快。 楚夏生無可戀,問道:“你說我現在罵白彥,能讓他對我的好感度瞬間降到負值嗎?” 系統這邊無法計算現在白彥對楚夏的好感值具體為多少,只有跌破到負值的時候系統這邊的警報才會響起來,緊接著就會被彈出這個世界。 楚組長現在這個想法真的很危險。 如果楚夏能夠看到系統的代碼,就會發現這一刻系統程序中的所有o都膨脹成了O。 “你說我罵他什么他才能讓他憤怒到極點呢?” “楚組長你清醒一點??!”系統驚恐道,“你想想如果你這么快就回去,掃黃組的組員們要怎么看你?其他組的組長們會怎么看你?以后你在系統中心還怎么混?” “那沒什么,”楚夏不以為意道,“你們組這么多年一個任務都沒完成,不也混得挺好的?!?/br> 系統:“……” 媽的,想換宿主。 “快點幫我查一下怎么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