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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朝:“爸,媽說你有毛病?!?/br> “胡說八道,我?哪里有錯?”江父氣的一拍桌板,“你和你媽說,我?解釋過?多少回了,是她自己不信,還要反咬一口!” 江一朝:“媽,爸罵你是狗?!?/br> “什么?!”江母更是氣到七竅生煙,“你解釋什么了?就算是真的,那個女人到現在不是還和你有聯系嗎?你敢說你沒有想法?!” “爸,媽說你……”江一朝頓時一驚,“什么,爸???!什么女人??” 江父叫苦連天:“我?都說了沒有——” “爸?!苯釠雒嫔降?,冷道:“江堰在睡覺?!?/br>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給空氣上了個靜止符一般,江父江母頓時也安靜如雞了。 安靜地如同兩只背對的斗雞。 江一朝滿腹疑問無處可說,又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江淼。 江淼當看不見。 這種事情,隔三?差五就會來那么一回,她可也是有自己的關系網的,親爹別說出軌了,就算只有苗頭,第一個知道的只會是她,所以她敢肯定,絕對沒有。 ……不過?誰叫她爸情商那么高?呢,還不是自作自受。 江堰被江裴涼叫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不知方才發生了一場多么激烈的斗爭。 他原本是仰躺著睡,睡著睡著人就歪過去了,辛苦江裴涼明明比他高?這么多,肩膀卻放的這么低讓自己靠著,江堰感動的幾?乎無以言表:“大哥,我?沒流口水吧?” “不多?!苯釠隼淅涞溃骸澳阋窃俑?點,就可以給我?做個濕發造型了?!?/br> 江堰:“……” 大哥,再損下去,四川的熊貓都沒飯吃了。 他們一家人旅游從來不搞什么特殊,車停在了景區外邊,一下車,一行人就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好冷啊,”江一朝哆嗦道:“幾?度啊這里?” 江淼白了他一眼:“但凡你多穿條秋褲也不至于?!?/br> 剛從溫暖的地域過?來,還在積雪的山區之寒冷更是對比鮮明了,游客仍是攘攘,但并不密集,很是熱鬧。 江堰裹著圍巾,勤奮地啪啪給梁喜識回短信。 多日不見,梁喜識逐漸變得冷酷起來,他發了條信息,限三?日之內要掌門速速回來處理門派事務,不然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江堰很是不解,心想這活是有多少能讓左護法如此難捱,結果沒過多久,梁喜識發過?來兩張照片。 許久不見的小洪少爺帶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待客廳,滿臉不耐煩。 【不是不是左護法】:這幾?天已經是第五次了。 江堰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人體美學鑒賞】:究竟是什么讓他覺得我?的審美仍停留在一年以前?。 【不是不是左護法】:可能小洪少爺日日忙碌,消息不是很靈通。 他的高?情商內涵,江堰懂了,但仍有一個疑問。 【人體美學鑒賞】:如果我?沒記錯現在再怎么樣也算個初春,為什么13號還穿著超短褲? 【不是不是左護法】:這嘛…… 【不是不是左護法】:本人斗膽揣測一下,可能是13號少爺是穿了光腿神器,質量還不錯,照片里看不出來。 他這一條信息發來,兩個人隔著屏幕齊刷刷地顫抖了一下。 ……草。 為什么感覺更嚇人了。 “江堰?!钡穆曇粼谒^頂響起,江裴涼叫他,“走了?!?/br> 江堰糊弄了梁喜識幾?句,把手機關了,歡天喜地的追了上去。 山道上的積雪被掃盡了,一行人走在上山的路上,雖不發一言,卻招惹來無數目光。 這一家子的氣度一看就不像普通人,除了中間有個黑的發光的挖煤小子有些出戲,其他人都散發著一股很有底蘊的從容氣度。 江父和江母仍在鬧氣,肩并肩走在一起,卻各自扭頭看著左右方,行走間腳步匆匆,活像是在激情比拼二人三足。 江一朝忍不住自己開麥的欲望,“其實是可以不走在一起的?!?/br> 江淼毫無感情地棒讀:“是嗎,大家都沒想到欸,二哥好聰明?!?/br> 江一朝:“……” 他覺得他被孤立了。 靈巖山算不上高?,說話間,一行人已走到了山腰,但越往上風越急,江一朝被凍的險些鼻涕劃出一條彩虹,開始神志不清地說胡話:“長階雪未盡,那是我快要被凍死的路……” 江淼:“什么?” “淼淼?!苯怀钋榈溃骸吧缴咸?,你來殉我??!?/br> 最簡單的嘴臭,最極致的享受,江淼道:“江一朝,你就說你是不是傻逼吧?!?/br> 正當江一朝打算出口之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曼妙婉轉的音樂聲,他轉頭一看,竟然是江堰在哼歌。 “江堰,”江一朝問,“你在唱什么,好耳熟?!?/br> “Yes,”江堰停下嘴,對他禮貌一笑,轉過身比了個手勢:“Or Yes?!?/br> 江一朝:“?” “好了!”一旁不發一言的江父終于肅然出聲道:“你們別老是這樣說一朝!” 江一朝登時感動的快要哭了:“就是,我?哪里是傻逼……” “我?最后說一次!”江父嚴肅道:“人要學會委婉,不要傷害他人的自尊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