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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天生的小基佬,江堰又被大哥好看到了,這個他必須得承認。 也不知道江家基因是怎樣選擇性遺傳的,他自己這個冒牌貨不算,家里其他人也很好看,但和江裴涼還是比不了的。 大哥,永遠的神! “小堰?!苯赣质盅奂獾刈⒁暤搅怂?,隨即又拉出一個毫無感情但非常美的微笑:“回來了,快來吃飯吧?!?/br> 江父十足威嚴地咳嗽了兩聲,江淼又在翻白眼,江二哥還是沉默地沒抬頭。 江堰去洗干凈手,才坐了下來。 他其實不是很有胃口,畢竟不大舒服,但是大哥在,他好歹要刷個臉卡,以示自己是真的乖。 安靜的吃飯期間,江父又咳嗽一聲,放下了餐具,隨即,大家也一起放下了。 懂的都懂,顯然又到了慣例的慈父詢問環節了。 這次的第一個對象按照順序理應是江裴涼了,但江父看著自家大兒子那張沒什么表情痕跡的俊臉,憋了半天,最后只是輕飄飄來了一句:“繼續努力?!?/br> 江裴涼頷首示意。 江父和江二哥的話相較起來要多很多,但涉及金融理論什么數學模型,江堰這個純粹的文科生完全雙眼一抓瞎,聽著聽著都差點睡過去。 江裴涼看著長桌末尾處那個自以為隱蔽的、一點一點的黑色腦袋,唇角微微翹了一下。 “小堰?!辈恢^了多久,江父沉聲叫道。 江堰登時清醒了,連聲應道:“在、我在呢?!?/br> 江父看著他,神色嚴肅,不發一言。 江堰被這威嚴的注視弄得有些慌張,心想李叔不會嘴那么快把自己調戲小助理(非主觀刻意)的事實給捅到江父這兒來了吧,頓時疑道:“爸?” “聽你李叔說,你今天也去工作了?!苯傅脑捳Z中還帶著一絲半信半疑:“有沒有什么困難?”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頑劣不堪,玩心也太重,二十多歲了還很任性,屢教不改之后他也就冷了心,反正家大業大,也不是養不起一個米蟲。 雖說李叔是這么說的,但江父仍對他的轉性有所懷疑。 一說到這個,江堰可就來勁兒了,他連忙表示:“當然沒有?!?/br> 霸總開公司,怎么可能會遇到困難! “小堰,有困難的話可以直說的?!苯肝⑿χ溃骸半m然財報上顯示你那家小公司近年來虧損越來越多,但只要好好工作,還是有挽回余地的?!?/br> 江堰:“……” 奇怪,明明也沒煮茶,他怎么聞到nongnong一股子茶味。 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江堰無從反駁,只好垂頭乖道:“我會好好工作的?!?/br> 江淼坐在他對面,笑了聲,毫不客氣道:“好好工作,是需要換衣服的那種好好工作嗎?” “什么?”江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早上穿出去的衣服,和現在的衣服,雖然款式顏色都一樣,但我還是能看出來區別的?!苯涤行阂獾剡至诉肿?,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你是去工作的,換衣服做什么?” 她這一開口就是老內涵了,江堰沒想太多,直接解釋道:“是我助理不小心摔倒,把東西潑在我身上了?!?/br>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畢竟辦公室,助理,摔倒,潑東西,這幾個詞語連起來,頓時充滿了一股nongnong的、年代久遠的霸總文學氣息。 江堰:“……” 瑪德,失策了,還不如不要解釋。 “好了?!苯釠龅囊暰€轉過來,語氣中沒有帶什么情感,淡淡道:“快點吃飯吧?!?/br> 江堰閉嘴吃飯,還不忘趁隙給中國好大哥遞過去一個充滿感激的目光。 江裴涼沒看他,涼涼地移開了視線。 . 難得是眾人都在的一個周末,也難得江裴涼休息,今天晚上江父沒有早早的就去睡,反而面色深沉地坐在一樓的大廳中,和大兒子下圍棋。 江母和江淼坐在一起細細碎碎的聊一些什么話題,江二哥在旁邊慣例沉默地翻他的報紙,平日里這種場合江堰肯定是不在的。 “小堰,你真是長大了?!苯赣行┬牢康負嶂约旱南掳?,滿面紅光道:“真是懂事了??!” 江堰被夸得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哪有?!?/br> 對面臉色冷淡的江裴涼:“……” 他本就不想和父親這個遠近聞名的臭棋簍子下棋,沒想到江堰一開始只是端端茶送送水也就罷了,送著送著就擠到旁邊來了,開始對棋局指指點點。 他指一下,江父悔一個;點一下,江父悔好幾步,實在可以說是毫無下棋體驗了。 江裴涼看著江父笑瞇瞇地又悔了一步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記得你會下圍棋?!?/br> “大哥,我們還是相處時間太少了?!苯弑犞劬φf瞎話,慫慫道:“其實我還會很多其他東西?!?/br> 一盤棋局被江父差點悔到一小時,終于久違地贏了自己的大兒子,他非常高興。 江堰非常有眼力見地又開始端茶倒水。 室內溫度適宜,大家都只著了一層薄衣,江裴涼靜靜坐在椅上,自肩膀開始,線條流暢優美,卻在腰部凌厲地收緊了,腹部的肌rou隱隱若現。 他垂著頭,側臉如刀刻斧鑿般俊美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