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他的念念不忘
淺水灣,九號別墅。 一個容貌嬌艷的女人借著窗外月光將男人攙進廳。 “司少,您今天喝了這么多酒,就讓我留下照顧您吧……” 女人說完,不見男人拒絕,兩只手便貼著他的胸口往上移,幫他解開了領帶,然后是襯衣紐扣。 剛解到第三顆紐扣時,整個廳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嚇得喬可人渾身都僵住了。 “多謝喬小姐送我家阿沉回來。時間不早了,這附近不太好打車,不如我叫司機送喬小姐回去?” 陌生的女聲突然響起,喬可人下意識收回手,轉頭朝聲源處看過去。 只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披著司霖沉的浴袍,從臥室方向款款走來,氣度從容優雅,宛若這里的女主人。 喬可人從驚嚇中回過神,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是誰?” “阿沉沒跟喬小姐提過嗎?”安酒酒笑得溫柔嫵媚:“喬小姐剛才開門進來,應該是阿沉告訴你的密碼吧?那個密碼,是我的生日?!?/br> 喬可人的臉色驟然一變,扭頭看向司霖沉。 然而司霖沉連個余光都懶得賞給她。從廳吊燈亮起來那一瞬起,他的視線就牢牢地釘在了安酒酒身上。 只不過,那視線卻是陰沉、狠戾的,好像恨不得立刻將她掐死。 安酒酒像是完全沒察覺到男人的視線,依舊笑容款款地自我介紹。 “阿沉的車牌號、手機尾號,也都是我的生日?!?/br> “還有這棟別墅,也是我陪著阿沉挑的,因為我名字里帶了酒字,所以選的是九號?!?/br> “總之,我就是司霖沉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恨不得時刻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那個人?!?/br> 喬可人越聽越覺得荒唐,忍不住冷笑出聲:“這位小姐,腦子有病就去找醫生!誰不知道司少從來沒有過女朋友,還敢說是司少朝思暮想的人,這么能吹你怎么不上天呢?” 安酒酒聽完也不生氣,轉頭笑盈盈看向司霖沉:“阿沉,你說呢?” 喬可人也轉頭對著司霖沉道:“司少,這個女人恐怕是瘋了,要不叫保安進來……” “滾!” 喬可人眉眼間立刻浮現出一抹得色,轉頭瞪著安酒酒:“聽見沒有,讓你趕緊滾!” “我是讓你滾,喬可人?!?/br> 喬可人聞聲一愣,不可置信看著司霖沉:“司少,你……” “再不滾,就不是叫保安那么簡單了?!彼玖爻撩嫔庫澹骸拔視婺阈詓ao擾?!?/br> 喬可人臉色驀地變白,看看司霖沉,再看看安酒酒,最終委屈又不甘地離開了。 喬可人走后,安酒酒刻意不去看司霖沉陰沉的臉,轉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 “我給你煮了小米粥,不過你知道我廚藝一向不太好,剛才等你又不小心睡著了,所以……??!” 安酒酒的話才說到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脖子被人從后面掐住了。 “安、酒、酒!” 司霖沉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她的名字,聲音里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你好大的膽子!” 他找了她整整四年,找遍了華亞國每個角落,卻連根頭發絲都沒找到。 現在,她卻這么堂而皇之出現在他家,還敢自稱是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人? 呵。 確實是朝思暮想—— 他朝朝暮暮都在想,找到她之后,要怎樣將她弄死! 司霖沉的力氣很大,雖然不至于真的將安酒酒掐死,但也絕對不好受。 好在安酒酒在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時刻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阿沉……你喝醉了……” 她吐字艱難,臉上笑容卻絲毫不減。 “醉酒殺人也是要判刑的……你還年輕,為了我坐牢不劃算……” “呵,你什么時候還會替我著想了?” 他笑得冰冷殘酷,掐著她脖子的手一寸寸收緊,緊到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四年前,是誰脫了衣服爬我的床,穿上衣服又告我強jian……嗯?” 司霖沉的話,像錐子般刺進她的心里。 她臉色驀地變白,許久后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是我?!?/br> 司霖沉看著她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不但不覺得解氣,反而更加憤怒。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剖開這個女人胸口,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他寵了她十八年,把她當meimei,當情人,當心肝寶貝,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 四年前,她十八歲生日,他問她要什么禮物,她說要他。那一晚,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唯恐弄疼弄傷了她。 然而—— 當他一覺醒來,枕邊空無一人,警察媒體卻蜂擁而入。 堂堂司家大少,竟涉嫌強jian自己的meimei,消息一出來,整個江城都震動了。而她在潑了他這盆臟水后,就徹底消失了。 整整四年,音訊全無! “阿沉,我錯了?!睂τ谒哪昵澳羌?,安酒酒似乎完全沒打算解釋,只是放低了姿態認錯:“四年前我太任性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司霖沉陰沉的眸子里映出冷笑:“安酒酒,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傻得無藥可救?” “當然不是?!?/br> 誰人不知道司家大少雷霆手段,權勢遮天,只有傻子才會認為他傻。 說到底,她只不過是仗著他寵她罷了。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她都知道,他縱然恨她入骨,也不會真的傷害她。 正因為如此,她今天才有膽子回來。 想到這里,她垂下眸,聲音溫婉低微:“阿沉,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次回來就是來贖罪的?!?/br> “是么?”他明顯不信,卻順著她的話冷笑反問:“那你打算怎么贖罪?” 她望著他冰冷的臉,伸手解開自己的浴袍帶子。 黑色浴袍,跟浴袍下白皙如玉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目光一寸寸看下去,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反倒像冰冷的刀鋒劃過。 “又是脫衣服?”他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惡,語氣嘲諷到刺骨:“四年過去,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就算是小姐,四年也足夠學不少技巧了?!?/br> 小姐…… 他居然拿她跟小姐比! 她的心像是被尖刀剜過。 明明知道他說的是氣話,她還是覺得痛,比他掐她脖子時更痛。 然而她心里有多痛,臉上的笑容就有多魅:“沒有人教,我怎么可能有長進?” 她容貌清純,眉眼間卻盡是嫵媚,美得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