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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連童依依都是萬般好奇。 她忽然記著她那本無疾而終的《我與獅鷲大公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難道她能磕到真的?這方巾的主人與獅鷲大公? 這種與各方勢力來看都是無關痛癢的八卦讓童依依精神一振,甚至帶著幾分積極的心態開始感應。 她將手抬起輕輕放在方巾上,閉上雙眼。 。 面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耳邊是風吹過樹葉的簌簌聲,伴隨著劍氣的蜂鳴聲。 童依依看著在樹林內肅著臉認真做著枯燥單調的劈砍動作的練劍的小男孩,胸口涌起一陣又一陣戰意。 她知道這戰意是小男孩的——也就是年幼的獅鷲大公。 靈感反應是死者生前的執念,這執念可以是他一生最美好的記憶,可能是最引他深思的一個場景,可以是他最喜愛的生活,可能是他最懷念的過去,也可能是死前的不甘和對殺害自己的生物的仇恨,等等。 人是復雜的動物,人的執念也不會只有一件。 通靈者能見到這些因執念而留存的記憶,同時在記憶場景中,和執念的主人感同身受。 童依依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小男孩練劍,記憶中的時間與現世不同,童依依眼看著太陽爬到了正頭頂,面前的男孩白皙的臉蛋都熱的紅透了,大汗淋漓,還在原地做著劈砍動作。 童依依知道這是在練習臂力與劈劍的力度,她有時起早了出門會見到路易在院中這樣訓練。 男孩藍色的眸子里透著堅韌,雙唇都有些干裂,卻還在咬著牙堅持,金色的短發隨著動作晃動,有幾縷沾上汗水沾在男孩的臉上。 童依依沒見過獅鷲大公。 童依依成為圣女后雖然常常聽說他,但他不是在戰場上,就是在去戰場的路上,甚至比之光明之子在圣奧德城呆的日子還短。 他不參加貴族間的舞會,也從不去圣殿禱告,童依依一年幾乎都不會邁出圣殿一步,和他碰面的可能性為零。 但看著眼前緊抿著唇臉蛋圓圓的金發男孩,童依依很難將之和傳聞中那位戰神聯系起來。 不過獅鷲大公能有那樣的成就,和他的努力看來是離不開的。 童依依伸手摸了摸胸口,內心涌出的戰意不減反增,沒有疲憊,但,怎么會有一絲暴躁的氣息漸漸顯現? 童依依皺眉,剛想細細感受,記憶戛然而止。 “呼……”輕輕舒了一口氣,童依依睜開眼,將手收回來。 能留在遺物上的執念不會太多,一般不會超過十件。 她還得繼續感應。 通靈七天才能用一次,因為在記憶里感同身受,時間流轉又不同,太頻繁的通靈精神容易崩潰。 童依依的手不禁放在胸口上,那股戰意在慢慢平息。 年幼時在樹林里練劍。 這應該是他最懷念的過去。 也不知道幾次后能看到桃色新聞,會不會打碼?應該不會太隱私吧。 如果太隱私就閉上眼不看了。 這么想著,童依依打開屋門,屋外的路易躬身行禮,一旁教皇派來的騎士也上前來,童依依沖他搖搖頭,他明白過來,行禮后離開。 “過去多久了?”童依依看了看天色,日頭還沒到正中。 “一個小時,”路易答道,眸子細細打量著童依依,“大人,您的臉色不好?!?/br> “沒事,”童依依隨意的擺手,“回去吧?!?/br> “米勒家族派人過來,說米勒家那位公爵邀您出行?!?/br> “米勒家族?”童依依皺眉,好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個被皇室扶持起來的新興貴族,“唐納特公爵?” 圣女大人竟然知道這位公爵的名字,路易抿唇,語氣依然恭敬:“大人,恕我直言,那位公爵受封不到半年時間,禮儀不佳,很容易沖撞到您,況且這樣一位在圣奧德城毫無根基的貴族,能和您有什么正事相談?這樣不顧臉面不懂規矩的直接到圣殿來給您送拜帖的人,大人不必理會?!?/br> 童依依好笑的看向路易,沉默不語。 路易發現童依依眼神的變化,撲通一聲就單膝跪在地上,低頭懺悔:“大人,路易竟然妄圖干擾您的決定,請您責罰?!?/br> 童依依有些頭疼,她只是覺得剛才路易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有些好玩,沒想到就看了他一眼沒來得及回話就又跪下了。 雖然年紀相仿,但對方的個頭卻是一天一個樣,竄得很快,因為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有時候顯得有些稚嫩,可他總是挺直著腰板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的模樣。 童依依嘆口氣:“起來吧,你還沒說唐納特公爵約的什么時候?” 路易沒有馬上起身,而是抬頭看向圣女,她低頭,剔透的眸子對著自己,眼底是不容置疑,路易這才站起身:“下午三點鐘,在……上回芬里爾公爵相約的那家酒館?!?/br> 童依依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她其實沒打算赴約,可一聽到地點,她動作一頓。 很快,她仿若無事一般往后殿走去:“我回去休息一會兒,下午你記得備好馬車?!?/br> “大人?”路易帶著詫異看向童依依,張了張口,沒敢再說話。 哪怕是大人的專屬騎士,也不能質疑大人的決定,更何況他臉專屬騎士都不是。 他眼底帶著落寞,默不作聲的跟在童依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