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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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些殘灰之中,鹿四還發現了些不少小蝎子被炸斷炸死的斷肢殘尾,敢情這是一家子作孽呢,也不知它們的毒蝎子爹娘回來一看,一窩孩兒全喪了命會不會氣得一命嗚呼呢! 得手以后,鹿四想著這條路再走也沒有什么動靜了,只得放了紅煙退回先前指定的地點,等他到達以后,發現北路和西路的人卻沒有回來,覺著奇怪,于是想了想,就帶著人馬奔南邊去支援鹿老六了。 還沒行進多久,就見鹿老六一隊的人紛紛往后逃竄,眼神中甚是驚恐,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嘴里哇哇亂叫,鹿四逮住一個,張口就問“前方怎么了?跑什么!” 那人先是十分排斥接觸,后來總算看清楚是平日里對自己還不錯的鹿四,晃了晃心神,指著后面,顫顫巍巍的說道,“鹿…鹿把頭瘋了,瘋了…在前面砍人呢!好多…好多兄弟都被他砍…砍死了…”。 鹿四皺眉,怎么可能,于是手下一松,就往外逃竄去了。 鹿四想了想,難道是中毒導致失心瘋了?吩咐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一隊人又超前走去。 如說剛剛還有逃出去的兄弟,越往里面,越是可怕血腥,平日里喝酒玩耍的兄弟死狀十分慘烈,眼神中都是驚恐、質疑,可惜來不及說什么就再也沒法開口了。 “在那!”一個人指著右邊的樹下,鹿老六背靠在那里,渾身是血,不知是在休息還是也受了傷,一把從不離身的麒麟刀全是血,正順著刀尖往下滴,沁濕了一篇土地。 “鹿把頭?!甭顾暮傲艘宦?,看見那人全是抖了一抖,似乎還認識自己的聲音,“把頭,這究竟發生了什么?”鹿四想走近看看,卻聽的那人大吼一聲“快,快走!不然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那聲音一會如美嬌娘般迷人,一會如破鐘般撕裂,兩者混合在一起,簡直不要太詭異。 鹿四示意周圍的人按兵不動,自己輕手輕腳的上前,只見鹿老六披頭散發,鹿四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樣子呢,輕喊一聲:“把頭?!?/br> 那鹿老六聽著聲音抬起頭來,臉分兩半,一半暗紫,一般慘白,笑起來十分滲人,“你…帶著剩下的兄弟快走!再不走…我們就都要葬送在這里了!”鹿四豈是會丟下把頭的人,想去扶他,卻被大喝一聲走開,鹿四著急喊道,“把頭莫急,回去讓寒針先生看看,他一定有辦法的!” 鹿四說的寒針先生是歐陽家的府醫,一身醫術驚人,比之御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他在,什么疑難雜癥都是可治的。 “來不及了,此毒已攻心,你們快走…告訴其余五位哥哥,此地甚險,莫要再來了…”說完就見中毒的那只手又慢慢抬起刀來,似乎不受控制又要砍人了,另一只手趕緊按住,眼神一只邪惡似要吸人血,一只著急怒視瞪著鹿四,鹿四知道他的意思,只好帶著剩下的人速速退去,待到第三日,又帶了幾人悄悄折返找到鹿老六的尸體,帶了回來,說來也怪,鹿老六死后,那種一半暗紫的顏色就散去了,臉色只剩下死人才有的灰白之相。 而其余的兩隊兄弟他們沒敢再去找,就帶著鹿老六的尸體和那些重傷的兄弟回來了。 豹老三聽到這里,一個拳頭砸在桌子上,“可憐六弟臨死之前還想著我們,為兄要是不給他報這個仇,還算兄弟嗎?”虎老大排排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于是站在一旁的寒針先生出來說話。 他檢查過鹿老六的尸體,沒有中毒的征兆,就好像是力氣用完以后心力交瘁而死的,甚是奇怪。 木諾聽著他們的話,就開始在心里盤算,首先,帶的人多不一定是好事,鹿老六一行人死的死,傷的傷,說白了這就不是人多能贏的戰,不必動用這么多的人,挑最好的就行。其次,鹿四走過的東路可以不必再探,重點放在南路之上,想必會有所收獲。然后,防毒藥丸要升級,需要寒針先生的配合,制出更好的來,從鹿四描述的鹿老六的情況來看,這毒應該是會腐蝕人的心智,從而才會揮刀砍向自家兄弟;最后,就是要提防鹿四,畢竟見過鹿老六情況的人只有他一個,其他人都遠遠的看著,沒人能證明他說的真假,那些被砍斷了手腳的人不是還在昏迷就是醒過來什么也不記得了,他的說辭無人作證,就這一點,足以讓木諾將他放在對立位置了。 木諾把這些分析和大家一說,除了最后的一點,他不想這么早就讓人防備起鹿四來,若背后搗鬼之人真是他,就打草驚蛇了。 幾番商議之下,人手從虎隊和豹隊各選十個最為優秀的人即可,再加上虎老大,豹老三,鹿四,和木諾師兄弟即可。 人手倒是好挑,當天就選了出來,二十人都是見過世面,跟著風里來雨里去,命攥在手里的那種,對于前路未知的情況,沒有懼怕還有幾分期待,木諾看了看,暗道這兩人還真是會選,端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就知道,本領都不低,當下心里放心了許多。然后就等著寒針先生的藥丸,歐陽家有的是藥材,又根據鹿四所說的調整了一下抵御方向,緊趕慢趕的,兩日后也還是制成了,時間不等人,當天他們就出發,往靈箕山而去。 路上,虎老大和豹老三在研究如何進入如何退出的排布,鹿四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時不時給出點建議都是很好的法子,越是臨近靈箕山,鹿四的眉頭皺得越兇,眾人都說他這是擔憂,可在木諾看來,稍顯做作。 瀾芷倒是個心大的,不知為何,從她跟著木諾開始,她就覺得格外心安,仿佛再有危險也傷不到半分,所以哪怕是她來之前聽到不少風聲,也覺得跟在他身邊比自己單獨待在歐陽家要安全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