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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楨輕呵了一聲,揚聲道:“現在我是你的主子,給我讓開!” “少爺!” 兩個保鏢幾步上前,把葉楨反身壓在了墻上,葉楨幾乎能聽見自己骨頭裂開的聲音。 “我cao!”葉楨動彈不得,被健碩的保鏢重新丟回了屋內。 這一次,房門被反鎖上。 葉楨不可置信地輕笑了一聲。 他居然被軟禁了。 可真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敗的氣味,老舊的樓梯被踩地吱呀響,陽光從窗沿縫隙中偷跑進來,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iwishhingbutthebforyou,too” 曾獲得格萊美獎的《someonelikeyou》是阿黛爾的經典歌曲之一,她擁有獨特的唱腔,又有著豐富的情感,她能把每一首歌都演繹地生動且富有靈魂,可此時突然響的的歌聲卻詭異地可怕。 男人顯然也是不滿這首歌在現在響起的,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歌聲戛然而止。 “依藍是不是在你那?!?/br> 男人皺起眉頭,這個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少年,總是這樣不穩重。 “我答應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美國HAC的項目我給你拿下,東南亞的那些生意我也可以接手,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把她放了?!彪娫捴?,他求他,“只要你別動她,我什么都聽你的,行嗎?” 男人重重呼出了口氣,沙啞的聲音通過電流傳到葉楨耳邊,“Willis,我是怎么教育你的,現在連父親都不叫了是么?” 葉楨捏著手機,閉了閉眼:“父親,放了她,我求您了?!?/br> 電話中傳來噠噠噠的聲音,一下一下,點著節奏。 男人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在桌面上輕叩,他像似認真思考了一番葉楨的話,片刻后他道:“記不記得我把你接到家里時和你說的第一句話?” “仁慈和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若你想要站在巔峰睥睨眾人,那就需要有面對孤獨的準備,而在爬向頂峰的過程中,殺戮和毀滅是無法避免的?!?/br> 男人頓了頓,突然說:“啊,我那時候好像還忘了和你說一句話?!?/br> 呲呲啦啦的電流聲響過,像枯木一樣的聲音裹挾著一股涼意鉆入葉楨耳畔。 “而愛情,則是那路途上的絆腳石,只要碰上,便是……跌落深淵,粉身碎骨?!?/br> 葉楨瞳孔緊縮,不寒而栗。 “現在,爸爸要教給你最后一堂課了,我親愛的……孩子?!?/br> 嘟嘟嘟 手機摔在墻上,四分五裂,葉楨一拳砸在木桌上,悶響聲在屋內回蕩。 他怒不可遏,幾近發狂。 “cao!” 男人優雅地坐在沙發里,他捏著手機微微傾身,手指一松,手機落入了盛滿水的玻璃杯中,溢出的水很快沾濕了桌面。 他抬眼,對上面前的人的視線,沒有絲毫慌神,反而是紳士又禮貌地輕勾了一下唇。 “你醒了?!?/br> 安黎醒來已經好一會兒了,她在極短的時間里快速清醒并且搞明白了眼前的狀況,當她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粗糙的麻繩牢牢地捆綁了起來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聽完整了男人的通話,她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和男人小心溝通:“你和葉楨是什么關系?我記得他應該是孤兒?!?/br> 男人很有耐心,回答他:“我是他的養父,如果不是我,被你們拋棄在巷子里的阿楨估計早就死了?!?/br> 安黎一怔。 她抬了抬被繩子捆住的腿,“那你現在是想做什么,用我來要挾他?” 男人的視線落在安黎的腳上,然后慢慢上移,不太禮貌地將安黎全身打量了一遍,這種目光讓安黎不是很舒服。 男人沒有回答安黎的話,也毫不在意安黎的敵意,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安黎這才看到他的樣貌。 這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 英俊這個詞確實沒錯,他保養的很好,頭發茂密,身材勻稱,根本沒有一般中年男人有的啤酒肚和地中海,他個子也還是很高,如果不是他臉上的皺紋和略微斑白的兩鬢,安黎估計會以為這個男人不過三十出頭。 他拖了一張椅子到安黎面前,離她更近的再次坐下,這一次他俯身湊近,更為認真地觀察起安黎,像是在觀察什么奇特的生物一般。 男人的呼吸落在安黎臉側,激起她全身的雞皮疙瘩。 “你……” “噓?!?/br> “你是這幾個孩子中最像她的?!蹦腥送蝗徽f了這樣一句話,這讓安黎有些茫然。 男人被安黎的眼神激起了一點興趣,他壞心思地想要逗逗這個小生物,看看她會是什么反應。 于是他說:“你的母親,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 安黎怔了兩秒,然后瞳孔驟然緊縮。 安黎的反應落在男人眼里,激起了他的興趣,他抬起手,指尖輕碰了一下安黎的臉頰,安黎受驚一般往后猛地一縮。 男人的手僵在空中,他卻沒覺得尷尬,反而低聲笑了起來,沙啞的笑聲回蕩在屋內,他說:“連害怕的樣子都和她一模一樣?!?/br> 安黎開始不受控制地發起抖,她攥緊了手,指甲深深嵌進掌rou,企圖用疼痛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