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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黎輕笑了一聲,“你不提醒我我倒還忘了我有個老公,畢竟過去這一年多我只覺得自己交了個炮.友而不是老公?!?/br> 除了偶爾解決生理需求,安黎和江臨故還真的不像是夫妻,說是喪偶式婚姻也不為過。 江臨故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他按了按自己發脹的太陽xue,強迫自己冷靜的跟安黎好好談。 “我知道,過去這一年多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但是現在我回來了,我會對你好的?!?/br> 安黎揚起嘴角,發絲貼在她的臉頰上,她輕聲道:“不需要了?!?/br> “江臨故,我們本來也就是商業聯姻,走腎就行,別走心了?!?/br> 江臨故從來沒有這么無力過,他輕舔了一下唇角,低聲道:“那你,那你想讓我怎么做?!?/br> 安黎撩了撩發,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腦海里都是過去的點點滴滴,突然的她就有些委屈,她想要的,現在江臨故已經給不了了,或者說,她想要的江臨故從來都無法給。 街邊的餐廳里傳來歌聲。 “好像那時我們都在 當時的事都記了起來 時間真的像是長了腳的妖怪 跑的飛快……” 她紅著眼,聲音有些委屈的哽咽:“我就是想去玩,我不想回去……” 她不想聽他的話,她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她想有自己的生活。 對上安黎泛紅的眼睛,江臨故心里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了,喉結上下微動,他再一次妥協:“好?!?/br> “我陪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br> 第8章 三分甜 酒吧里的狂歡還在繼續,安黎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江臨故緊跟在她身后,偶爾碰到幾個上來搭訕的人都被江臨故周身的寒意逼退。 活了二十多年,安黎突然想叛逆一次,她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在家聽父母的話,嫁人了聽丈夫的話,以前江臨故不讓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現在想想她為什么要這樣,江臨故都可以長期不著家,她憑什么就要浪費自己的大好時光。 行啊,既然他說要陪她玩,那他就陪著吧,她倒想看看這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爺能忍她到什么時候。 “黎黎!”秦書嫻一眼就看見了進來的安黎,上前湊到她面前,“怎么了你們,他干嘛……黎黎,你哭過了?” 秦書嫻著安黎發紅的眼眶,情緒從擔心變成憤怒,她抬頭沖著安黎身后的男人怒聲開口:“你什么人啊你,你怎么把她弄哭了!我說江臨故你怎么每次一出現都沒什么好事呢,我們家安黎怎么你了,你就這么欺負她!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揍你??!” 江臨故皺起眉,重重地出了口,有些不耐煩,但是面對秦書嫻的指責他卻第一次沒有反駁,因為安黎確實是他弄哭的。 他也很郁悶,安黎怎么突然就哭了,在他的印象中,他幾乎沒見安黎掉過眼淚,哪怕是以前有一次從樓梯上摔下來撞裂了骨頭她也沒落一滴淚。 只是怎么現在,她就變得這么愛哭了,而且還都是因為他。 “沒事,已經解決了?!卑怖璩读税亚貢鴭?,微抬下巴點了點舞臺,“走吧,我跟你跳舞去?!?/br> “???你要去跳舞?”秦書嫻很是震驚,因為每次和安黎出來酒吧,她幾乎都是坐在一旁喝酒,上臺跳舞的只有秦書嫻自己。 “走不走?!?/br> 秦書嫻趕緊架著她,生怕她反悔:“走走走?!?/br> 安黎挽著秦書嫻往舞池走去,江臨故想出聲阻止,卻又想到安黎剛才紅著眼的樣子,猶豫片刻后卻什么也沒說。 “喲,江少爺,你家這乖巧的少奶奶怕是到了叛逆期啊,估計不好管哦?!?/br> 陸澤意從二樓下來,看著往舞池走去的安黎,有些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江臨故的肩膀。 他們今天是幾個朋友一起出來聚會,知道郭唯茜今天在這舉辦生日會,但是沒想到安黎也會來,當看到安黎的那一身時,別人可能察覺不到,但是陸澤意卻清楚,江臨故的隱形醋壇子估計得翻了。 果不其然,當安黎身邊出現了第二個搭訕的男人時,江臨故就已經坐不住了。 “但是哥們,你這次回國之后對安黎是不是有點過于上心了,我也沒見的你以前那么管她啊,這次不僅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現在又是看到她周圍有男人你就恨不得上去把人撕了似的,喂,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啊?!标憹梢庹f。 江臨故側眸瞥他,順著他的話說:“她是我妻子,我喜歡她很奇怪么?” 陸澤意愣了兩秒,然后連連嘖了幾聲。 “就你這性子,我信母豬會上樹都不信你會喜歡人,誰被你喜歡上誰倒八輩子血霉……” 江臨故輕瞇下眼睛,目光危險,陸澤意縮了縮脖子,噤聲了。 其實他從來不介意和安黎培養感情,選擇聯姻對象的時候他就是想選擇一個不讓他反感,會讓他覺得自在舒服的人,和安黎在一起他確實是輕松的,所以如果能和安黎發展出感情他也并不排斥,只不過這幾年他忙于工作,等到有時間了之后才發現安黎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不知道這是種什么感覺,只是這種不受他控制的感覺讓他有些煩悶,安黎一次次的越界試探讓他感到生氣,最終卻又無可奈何。 江臨故望著舞池中搖曳的身姿,只覺得自己好像從一開始遇見安黎就是不一樣的,只有面對安黎,他才會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對她,從來不曾真的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