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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下行走了許久,沈長寧終于找到了修真界與魔界相連的界門。 界門結界松動,有不少的魔氣滲透出來,受魔氣影響,界門附近不見一點兒活物。 魔氣太盛,甚至化作了一團濃霧,沈長寧也有些不適應。那些魔氣在他四周蠢蠢欲動,像是在找他的缺點,準備趁機涌進他的身體里。 沈長寧將右手輕抬,手腕略微翻轉,在水中一劃,原本圍繞著他的魔霧受到威脅,頓時分開來。但沒過多久,又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重新凝聚了。 蹙著眉,沈長寧再次抬手,揮散了那團魔霧。 而后,他湊近界門,將手放在了界門松動的地方。 界門處有一個微小的裂縫,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此刻,又有魔氣從裂縫中滲出。 觸碰到沈長寧的手的時候,有些肆無忌憚,爭先恐后要往他的手上鉆。 沈長寧慢慢收回了手,卻被魔氣灼出了一道小口。 瞥了傷口一眼,黑色的魔氣侵蝕著那一片的rou。沈長寧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了傷口上,很快那道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他略微后退了兩步,看著界門若有所思。 界門現在松動,難道是那個反派魔尊有了動作。 可現在明明沒有到劇情節點,主角還沒有名揚修真界,也不能承擔起一宗之責。 莫不是自己的到來還是影響了劇情,但系統說自己就是來扮演這個角色的,而且他一直在走劇情,不可能改變原著。 那么,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他正在想事情,突然發現自己在海里不能動了,所處的環境也轉移到了另一方天地。 這方天地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前路。 沈長寧試著用神識去探看周圍,卻發現神識似乎被屏蔽了。 神識用不了,像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也不是秘境。 這種突發情況讓沈長寧有些不安,于是他問了一句:“誰?” 沒有人回答,只是白茫茫的天地間多了一點兒色彩。沈長寧只好向那抹唯一的色彩的方向靠攏。 走進后,離那色彩幾步之遙,沈長寧才終于看清了,那是一個背對著他的人。 面容平淡,身著一襲白衣,長發未束,徑直披散著垂至腰間。 看過來的眼神古井無波,卻讓人無端感覺到一絲威壓。 因為這個發現讓沈長寧心驚,他已是渡劫中期,整個修真界可以說難逢敵手。 能讓他感受到壓力的,只有一種可能,這人的修為比他還高。 但他是修真界這些年來第一位踏入渡劫期的,并未再聽說修真界還有第二位渡劫期。所以,這是誰? 沈長寧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轉過身的白衣人,心底的戒備一下加深了。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情緒,白衣人朝他溫和笑笑。這一笑,讓白衣人平淡的臉一下生動起來。 “別怕,這是我殘存的識海。你面前也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點兒意識罷了?!?/br> 感受到白衣人并無惡意,沈長寧略放松。幸好不是壞人,以他感受的威壓看,這人肯定是渡劫巔峰。 但他還是抬頭與白衣人對視,淡淡道:“不知前輩是何人?拉我進您的識海做什么?” “你是明宸宗弟子?”白衣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沈長寧身上的宗門標志問了其他問題。 沈長寧不解這位前輩問這個問題干什么,卻還是點了點頭,“……是?!?/br> “我也是明宸宗弟子,不過跟你大約差了許多輩?!卑滓氯说?。 聽到白衣人的話,沈長寧吃了一驚,而后依照晚輩的禮儀向白衣人作揖,恭敬地問道:“不知前輩是宗內哪位老祖?” 白衣人搖頭,“太久了,我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了,這些都不重要?!?/br> “如今明宸宗是宗主是哪位?” “是我師兄,秦鈺?!?/br> “是他啊,”白衣人露出懷念的神情,“我記得焚枳抱他回宗里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娃娃,,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成為宗主了?!?/br> “對了,你說秦鈺是你師兄,那你師父是焚枳?他如何了?” 沈長寧道:“師父在閉死關?!?/br> “這樣啊?!卑滓氯它c了點頭,“和我說說外面怎么樣了吧,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一個能陪我說話的人?!?/br> 見白衣人這樣要求了,沈長寧就同他一點點地說起了外面的事。 說修真界的近況,說魔族的事。 聽到沈長寧說起修真界幾百年來只有他一位渡劫期后,白衣人原本溫和的眉眼一下皺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想到了什么似的,白衣人看著沈長寧對他道:“我方才想起了一件事,這事有關于修真界。你是修真界里唯一的渡劫期,大概也只能你做?!?/br> “聽我說,如今的天道似乎有問題,它……”白衣人想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要說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似乎也在一點點潰散。 “老祖?”沈長寧意識到不對勁,喚了他一聲。 白衣人搖頭,“有些話被限制了,我說不出,你記得前一句就好。日后你渡劫期圓滿的時候應該能明白我說的?!?/br> “還有,這個界門當時是很多人齊心合力將它封上的。其實千年前,我那個時代,修真界和魔界的關系并不僵硬,甚至還交好。后面不知發生了什么,讓魔界的人在修真界大肆屠殺,傷了兩界和氣。這個界門它封印不了多久,當年焚枳合整個修真界之力,加上我以靈魂鎮壓,才讓界門穩固。只是如今我意識不清,魂體不穩,這個界門守不了多久。之后,要靠你們年輕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