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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憑什么是江寧去,他也活不了多久,去了能做什么?” 江余年閉上眼睛,而后又睜開,繞過江深便要去找他父親。 “喂,你干什么去?”江深問道。 江余年沒理他,但很快江余年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江公子?!?/br> 聽到有些冷淡的語氣后,江余年聽了下來,他對著沈長寧他們躬身作揖,“沈公子,可是吵醒你們了?” 沈長寧搖頭,“無妨,我和長生醒來許久了?!?/br> “江余年,他們是誰?”江深看著突然出現在院子里的青年和少年問道。 “與你無關?!苯嗄昊氐?,他對自己這個驕矜的二弟一點好感也沒有。 他轉頭對沈長寧道:“沈公子,我要去我爹那里,問他一些事情?!?/br> 沈長寧頷首,“我們同你一起?!?/br> “好?!?/br> 跟在江余年身后,沈長寧他們去了一間書房。 江余年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里面交流的聲音停了下來。江桓坐在書案前,看著面前的少年,有些不悅:“江余年,誰教你這般不知禮數的?” “我知不知禮數您不是最清楚么?”江余年回道。 江桓見少年這般,從木椅上站起來用手指著他:“你,你…”隨后他看到江余年身后的人,青年神色冰冷,容貌俊美,一身氣度與這里格格不入。 “他是誰?你帶來的?” 江余年抿唇,避開了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道:“爹,我再叫您一聲爹,想問您一些事情,請您如實告訴我?!?/br> 微微皺著眉,江桓道:“你要問什么?” 江余年抬起頭與他對視:“你是不是要把阿寧送給別人做爐鼎?阿寧的身體變成這樣是不是你故意的?你為什么要讓阿寧成為天靈之體?” 江桓沉默了一會兒,“誰告訴你的?” “真的是你?!币娊妇尤粵]有反駁,江余年的眼眶一下紅了。 “我知你從小便不喜歡我和阿寧,若真的厭惡至極,將我們趕出去便是。阿寧還那樣小,他對你也是極崇敬的,你怎么忍心對他下手?” “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我才送走他的,虞仙人說過會治好他?!苯傅?。 江余年笑了一聲,“爹你以為那個所謂的虞仙人能真的治好阿寧,你知道阿寧跟著他以后會變成什么樣么?” 江桓拉下了臉,“虎毒不食子,我還會害了你弟弟不成?” “你害阿寧成為現在這樣還不夠么?爐鼎是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成為修者手里的小玩意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江余年咬著牙問道。 方才過來的路上,沈公子便同他講了爐鼎的事。如今親耳聽到父親要送走江寧,更是氣憤不已。阿寧年紀還這般小,怎么可以遭受那樣的折辱? “你就是這般同我講話的?”江桓沉著臉道。 “你要我如何好好同你講話,你知不知道,那個虞仙人根本不安好心。他拿給阿寧的藥方,不過是更有利于天靈之體的培養。阿寧未曾修煉過,這樣的方子只會讓他越來越虛弱,甚至活不到弱冠之齡?!苯嗄昙t著眼道。 “你若真心待我和阿寧便罷了,可誰知你的真心里面帶了幾分私心?” “誰告訴你這些的?”江桓問著,眼睛卻看向了沈長寧那邊。 他看了一眼沈長寧,“你是什么人?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沈長寧站在江余年旁邊,與江桓對視,江桓的面容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他沒有回答江桓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在書房里另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那人面容平凡并且顯得極其陰郁,看到沈長寧時,對他笑了笑,眼睛里還帶著別的什么東西。 沈長寧移開了眼,那人的眼神莫名讓他有些不舒服。 在他身后的沈長生臉沉了下來,寬袖下的手指微動,黑氣在指尖凝聚。 就在沈長生想對那個黑衣人做點兒事情的時候,有人淡淡喚了他一聲。 “長生?!?/br> “怎么了,小師叔?”沈長生輕聲應道,一邊將指尖的黑氣撤去了。 “等江公子的事處理了,我們去江南看看吧,聽說那邊很好?!?/br> “都聽小師叔的?!?/br> 書房里的黑衣人站了起來,他幾乎是瞬間便出現在沈長寧面前,再次打量了一下沈長寧,又裝模作樣的向沈長寧作揖:“在下容郁,不知這位美人道友名諱為何?可愿同我交個朋友?” 在容郁靠近自己時,沈長寧微微向旁邊靠了靠,這人身上邪氣極重,半點兒不像正經的修士。 沈長生聽見容郁在自己面前調戲沈長寧,眼神暗了暗,他的手掌輕翻,伏魔便出現在手里。 感受到主人身上散發出的戾氣,伏魔興奮地發出“嗡鳴聲”,手腕再一轉,伏魔便搭在了容郁的脖子上。 “你若再亂說話,我殺了你?!鄙蜷L生低低的聲音響起。 沈長寧偏頭看了看沈長生,不知道少年的怒意為什么比他這個被調戲的人更甚。 而后,他便聽到容郁笑嘻嘻地問道:“我又沒調戲你,你生什么氣?” 一句話把沈長生問的有些怔愣,是啊,他生什么氣呢?只是覺得眼前骯臟的螻蟻不配與沈長寧講話。 從容郁嘴里冒出的那些話語,讓他覺得侮辱了沈長寧,于是怒氣不由自主從心底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