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張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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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當然不死心,但凡有能夠翻盤的可能誰會死心放棄? 司馬颙不死心倒也是正常,他還想著翻盤一把,所以緊急叫停了郅輔這邊針對張方的行動。雖然這有點出爾反爾的味道。但他是王爺有這樣出爾反爾的底氣。 司馬颙興致沖沖派人將出兵的命令傳達給張方。他本以為張方會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畢竟被壓制了這么久,張方也應該有些火氣吧。 然而張方的回應卻是“我駐守于此,正是為了守護王爺作最后一個屏障。這是何等重要的職責,怎么能隨意放棄呢?萬一我去攻擊祁弘,司馬虓又率兵南下,趁機攻占了空虛的長安,那豈不是大禍?我還是在這里好好待著吧?!?/br> 張方不服從司馬颙的命令,按兵不動起來。 說實話,張方的選擇也沒有錯,從穩妥的角度來看,他的確不適合輕動。 但司馬颙并不這么認為。張方的不尊號令著實震動了他的神經。他興沖沖的火焰被張方的冰冷拒絕所澆滅,原本就因為某些事情而想著對張方動手的司馬颙這一刻對張方越發的不放心起來。 司馬颙找上了郅輔,直接了當的詢問他“張方是你推薦給我的。我也知道他是你的好友。如今他已勢大,又不遵從我的號令,我擔心他是不是看我這邊不行了,便打算按兵不動,存著待價而沽的念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十萬大軍放在他手中著實有些危險了。郅輔,你說我究竟該怎么對他?” “殿下,張方帶兵還是很有一套的。我想可能是過于擔心殿下的安?!蝗缱屛胰駝袼?,讓他盡快出兵算了。司馬越還在那邊,他打的便是除掉張方的旗號,盡管這里原因很多,但也可見張方的強了。對于張方,殿下還是多加考慮一下吧?!臂ぽo開口勸說司馬颙。 這倒不是因為他對張方有什么特別的眷顧。他郅輔可是一個很講究實利的人,感情什么的都是被他排在次要地位的。他之所以如此說其實還是看出司馬颙對張方還是有點想念的。如果司馬颙真的對張方怒火滔天的話,他詢問自己的話語便絕不會如此的綿柔。 司馬颙可不是什么綿里藏針的人啊。是是非非,紛紛擾擾,如果說以前的司馬颙還需要忍耐的話,那現在的他即使有些衰敗了,但他依舊是這個天下最頂尖的人,如此的他怎么還需要顧忌什么呢? “那你就去試試吧?!彼抉R颙聞言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下來。 司馬颙答應了,郅輔也就出發了。 郅輔是張方的好友,也是他的伯樂。當初張方還只是一個窮小子的時候,郅輔就看出他有幾分本事,便大力資助于他,讓他有了立足長安的本錢。兩人的關系由此締結,一直都維持的不錯。 郅輔熟悉張方,張方身邊的人自然也認得郅輔,所以即使是軍營之中,他們還是二話不說的將郅輔領到了張方的面前。 軍營還是比較簡陋的,比不得城中的豪宅,但張方是行伍之人,在這里住得倒是十分舒服。 郅輔看到張方的時候,張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平靜,但郅輔卻從張方的這份平靜中看到了些許不妥。 很明顯,張方在憂慮著。 “賢弟,你究竟在憂愁什么?”軍帳之內,兩位好友相對而坐,郅輔直接了當的詢問張方。 “眼下的局勢,兄長又不是不知道。如何破局,我實在是苦惱啊。北邊的司馬虓和西邊的祁弘都有直接攻破長安的能力,如果我采取各個擊破的策略,集中兵力突襲其中的一方,卻被對方的兵鋒擋住的話,那另一邊一動一切都將萬劫不復?!睆埛娇鄲灥恼f道。 眼下的局勢很明顯了,敵人就是拿自己的強軍逼你,拿大勢壓你。無論是司馬虓還是祁弘哪一個都是坐擁數萬兵馬的重兵集群。雖有十萬兵,看起來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但這樣的強并沒有強到能夠快速擊潰他們的地步。 如今雙方相距近百里,一旦自己這邊有所行動,對面的司馬虓和祁弘必然會知道。到時候受到攻擊的一方肯定會想方設法防御,而另一方則肯定會出兵直撲長安——如此自己的突襲就不是突襲,而是愚蠢到極點的送死了。 張方并不想表現的如此愚蠢,所以他選擇了最為穩妥的辦法。 但,這真的是最穩妥的嗎? 郅輔明白張方的想法,所以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賢弟,你卻是想差了。如果是以前,你這樣固守,自然是什么問題也沒有,城里的大家也都會感你的恩,但是現在,情況大不相同,殿下手里已經有了一個足以扭轉戰局的底牌,他希望你在這張底牌的配合下盡快改變眼前的窘境,這也是給司馬越一個教訓?!?/br> “底牌?你說的是那個金人?”聽郅輔如此說,張方狐疑的揚起了眉頭“那金人真有那么厲害嗎?我看不至于吧?!?/br>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不但是我整個朝廷的所有人,包括陛下的都看到了,這等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如何能做假?!臂ぽo誓言旦旦的保證道。 “是嗎?可是我依舊有所懷疑,除非真的讓我看到它有多么強,否則我壞事不相信這一點?!奔词故亲约汉糜训谋WC,張方也不敢馬上答應下來。 “你呀,為何如此倔強……”聽張方依舊是這樣的反應,郅輔似乎真有些著急了“難道你就不擔心殿下那邊對你心生懷疑嗎?你可是違逆了殿下的意思啊?!?/br> “殿下應該會明白我的。而且我得為我麾下的這些士卒負責,我不能讓他們走向死路?!睆埛揭琅f堅持著。 “哎……”郅輔明白張方主意已定,自己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他,于是只能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轉身離去。 回到長安城,郅輔將張方的堅持和司馬颙說了,司馬颙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翱磥砦业膶④妼ξ疫@個主上已有了不信任啊?!彼抉R颙喃喃自語,說著令人棘然而驚的話語。 這話語乍聽之下似乎十分平淡,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仔細下來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君臣失和,互不信任。 這怎么辦? 也許張方還沒有這樣的意思,但司馬颙已然有這樣的認知。 在這種認知之下,張方似乎也只有唯一的一條路被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