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后天嗎? 莊柔盯著火堆,嘴角一翹,肆無忌憚的露出個笑容。那今晚就來服用朱果丹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瘋婆子而已,那就看看誰更狠好了! 第248章 痛 決定了服用朱果丹,莊柔卻陷入了沉思,據信上所說,這藥是有服法的。分開裝在金錠中應該有所目的,難道是在提醒分開服用? 但也有可能只是為了騙人,其實是一口氣全吃掉,畢竟這藥如此的小,一口就可以吞掉了。 莊柔抓了抓臉,最麻煩的事是她沒時間了,紅婆子隔一天就要給她傳內力。如果不在那之前把任督二脈打開,那就不能逃走。 她事先燒好了熱水,等會要是身體有了異樣,就算水不熱了,喝點溫水也能讓身體舒服一點。雖然是夏日,但這山頂上還是冷,有備無患能更加有把握。 夜已經暗下來,晚上沒人聊天唱小曲,紅婆子到了晚上都要打坐練功,然后便是睡覺。 莊柔只能趁著這個時間吃藥,她把朱果丹倒在手中,端著熱水借著微弱的火光盯著藥丸,腦中什么也沒有想。 這個時候她把一切能讓她不敢服藥,怕死的東西都隔絕在了腦外,只是目光有些兇狠的盯著藥丸。 終于,她深吸一口氣,揚頭就把十粒朱果丹吞了下,用水送服進腹。 “咳!咳!”藥丸還是大了點,十粒一起吃卡在了嗓子眼,讓她難受的嗆了起來。她趕快灌下一大杯水,這才把藥給沖了下去。 長出口氣,莊柔沒好氣的說道:“就不能做的小點,這么大吃起來容易卡住??!” 然后她起身,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走遠,一副要去方便的樣子,來到了離屋子比較遠的一堆灌木叢后面,就抱膝坐了下來。 她在等,等著藥效開始,信上可是說了服下會比較痛苦。要是一會忍不住要用頭去撞地,也可以離紅婆子遠點,省得把她吵醒過來發現了。 但是等了一會也沒動靜,莊柔有些奇怪,難道是信上說的會痛苦只是騙人而已,嚇唬搶了藥的人不敢吃。 正當她還有閑心抬頭看天,瞧著那被霧氣擋住,只有朦朦朧朧光芒的月亮,想著這藥怕是沒用之時,腹部突然劇痛起來。 莊柔立馬咬緊牙關,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叫聲壓了下去,整個身體頓時彎得像只蝦,抱著肚子頭頂著地面跪了下去。 內臟仿佛被人扯出來,不停的甩動,痛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感覺,一股熱量從腹中傳遍全身,她在瞬間就發起高燒來。 腹部和頭部熱得像被火燒,四肢卻冷得要凍僵壞掉,這一冷一熱的讓她覺得失去了四肢。整個人跪在地上睜大眼睛,大張著嘴,口水不停的從嘴中流出來,汗水濕透了衣服,不斷滴落在地上。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莊柔硬是沒有哼一聲,只是用雙手用力抱著肚子,幾乎要把腹部給擠斷。 慢慢的,那些熱和冷,還有腹部的痛疼都開始消退,莊柔松了口氣,總算是熬過去了。 心中一松,她就有些欣慰的想,這朱果丹也沒有想象中的厲害,看來以前服過藥的人都是嬌生慣養,所以受不了這個痛苦。 這不,自己這么輕松就忍過去了,但好像身體也沒有什么變化,這任督二脈難道沒有打通? 她這里才輕松一下,突然身體就激動的抽搐起來,痛感不再從內臟中出現,而是出現在了全身的骨頭中。每塊骨頭都痛得像被人生生打碎,砸成了粉末。 莊柔一口就咬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木棍上,咔嚓一聲就把四指粗的木棍咬斷,嘴中的尖齒刺穿了嘴唇,鮮血順著嘴流到了地上。 她呸得吐掉木棍,張口就把地上一塊石頭咬在了嘴中,雙手深深扎進泥土之中,死命的忍住了口中想要怒喊出來的吼聲。 第249章 氣息 一夜過去,莊柔是在銀霸身邊醒過來的,全身都是粘乎乎的汗,讓她非常的難受。 全身酸痛的好像被萬牛踩過一般,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光是坐起來就全身刺痛得被針扎了個遍。 嘴痛得不能動彈,她忍著痛從嘴里掏出一堆碎石,昨晚那塊被她咬著的石頭,已經全部碎了。 她吐掉石頭,發現雙手全是泥土,十指的指甲都全部破裂,鮮血混著泥土糊得滿手都是。 任督二脈在哪里莊柔都不知道,但除了全身酸痛不舒服之外,她覺得精神特別的好。有種全身有使不完的勁和精氣神,想要尋個有狂風的地方大吼大叫的沖動。 難道沒有內力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是這種感覺? 去山頂上迎風喊叫這種傻事她忍住了,但有件事她必須馬上去做,扶住一臉茫然看著她的銀霸,莊柔站起身來,走到了水井旁邊。 來了這么幾天,她都舍不得把身上的武器和裝備脫下來,現在她終于脫了個精光。 大清早山頂上很是清涼,莊柔半點也不覺得冷,她從水井中打起水,提起桶就從頭澆了下來。 冷水讓她打了個激靈,沖掉身上粘乎乎的汗水,只覺得爽得不行。 這時,紅婆子正好推門出來,正好就看到莊柔正背對著她在遠處水井邊沖澡??粗成夏欠貏e顯眼的花繡,紅婆子愣了一下。 紋的真好! 她心中莫名生起了這個念頭,讓她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女孩不對勁,普通的捕快怎么會紋這么大的花繡在背上。 這時紅婆子才注意到,莊柔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還有帶著的弩箭等物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昨天都還沒有這種感覺,今天紅婆子就感覺到了股危險,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這副花繡的原因? 莊柔也聽到紅婆子出來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她便直接歪頭看著紅婆子笑道:“前輩,這么早就起來了?” 突然,她發現紅婆子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心頭便是一驚,難道自己真的打通二脈,讓她給發現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 銀霸有著動物專有的敏感,它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而且是一種讓它非常害怕的氣息,它馬上哼叫著跳到了遠處,藏在了一塊石頭后面。 紅婆子盯著莊柔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你到底是誰?” 莊柔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她奇怪的問道:“前輩,我不是你給抓來的嗎?” “你和昨天有些不一樣……”紅婆子思索著說道。 “不一樣?”莊柔哈哈笑了起來,“當然,我這不是沒穿衣服嘛?!?/br> 她笑了笑沒事人一樣的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邊拿邊說道:“之前趕路就覺得很臟了,來到這里也沒洗澡,今天洗了一下覺得全身都舒服?!?/br> 紅婆子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盯著她微微發抖又滿是傷的十指,冷聲喝道:“你的手怎么受了傷,還有嘴也是破成這樣,昨晚你做了什么!” “昨晚吃壞了肚子,痛得不行,忍了一晚上所以把嘴咬破了。前輩是高人,自然不會發生這種事?!鼻f柔衣服都沒穿,先把鞋子給穿了起來,這才抖著衣服說,“這衣服也得洗了,就穿昨天搶來的那些好了?!?/br> 紅婆子盯著她,越看越覺得可疑,那股揮之不去的不適感,讓她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一個念頭就涌了上來,殺了她! 殺意一起,莊柔汗毛就豎了起來,伸手就把九星紅掏了出來。 與此同時,紅婆子出手了! 第250章 回天 見莊柔竟然敢拔刀,紅婆子更肯定了她有詐,十指犀利的向她就伸了過來。 莊柔抓著九星紅,終于把一晚上壓抑的氣都吼了出來,她咆哮著就義無反顧的撲向紅婆子,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紅婆子身形晃動,一爪就抓在了莊柔的肩膀上,十指深深插進了她的皮rou之中。 而莊柔吼叫著就把九星紅往她的脖子上扎,被紅婆子一掌就打飛,伸手就要捏住莊柔的脖子。 “??!” 沒想到莊柔張口就咬,一口就咬住了紅婆子的兩根手指,如同野獸那般使勁的晃動著頭,要撕扯下她的手指。 紅婆子把手從她的肩膀抽出來,狠狠捏住了莊柔的脖子,逼迫她張開嘴,把血rou模糊的手指抽了出來。 莊柔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她在面目猙獰的踢著紅婆子,哐哐直響,好像踢在了鋼板上。 “我還以為你比較聽話,沒想到是頭野獸,還會咬人。那我就把你當畜生養好了,正好我差一頭看門狗?!奔t婆子看莊柔越看越不順眼,明明自己已經對她很好,答應只要抓到別的女人,就讓她再多活半年。 沒想到她不念情,還想反抗自己,和那些臭男人一樣,一片好心對人,最后卻只落得一個被人背叛的下場。 她憤怒的大笑起來,“你敢反抗我是想死嗎?我偏不讓你如意,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遠給我當條狗,任我天天打罵羞恥你,叫你想死都不行!” 莊柔臉都發紫了,呼吸不上來,她拿出全身的力氣,噗得就吐了一口口水在紅婆子臉上。 紅婆子氣得臉都青了,驚叫起來,“我要讓你求著死!鐵甲功十層,你就給我嘗嘗一輩子痛苦的活著!” 一股內力順著她的手往莊柔的脖子涌了進去,她要把十層的鐵甲功傳過去,之后讓莊柔想自殺都不行! 感覺內力往自己身體里涌,莊柔放棄了掙扎,全身無力的掛在紅婆子手上,只有腳尖微微的能碰到地面。 紅婆子擦掉臉上的口水,陰冷的盯著莊柔,超過一個甲子的內力不停往她身體里注。 十層的鐵甲功紅婆子還是第一次傳給別人,往日那些只要個三四層,就可以維持她吃時的痛楚了。 但這次紅婆子非常的憤怒,要給莊柔注力十成的鐵甲功,不讓她泡失痛的藥水,活生生割rou放血,要叫她享受世上最多的痛苦! 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這細皮嫩rou散發著活力的樣子,簡直就是人心頭上的刺,看著就厭惡! 她要不是接受不了自己變老,也不會發現這魔功后,就不管要不要吃人,先如獲至寶的收了下來。立馬就開始尋人做這事,最后實在是忍不住誘惑,開始練起了這套功法。 恢復年輕和容貌,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想擁有的東西,紅婆子很多年沒見過女人了。忍了幾天,終于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那么的蠢蠢欲動。 只是因為莊柔是個女人,是個年輕皮膚充滿了彈性的女人! 紅婆子此時覺得這鐵甲功傳得差不多了,便想把內力收回去,卻沒想到內力完全不受控制,依舊往莊柔身體中涌,根本就停不住。 她睜大眼睛有些驚駭的看著莊柔,“回天**?” 第251章 助力 回天**那可是江湖中的頂級功法,只有霧渺島的島主才能習得,雖然沒有什么殺人的招式,卻有著江湖中人聞之變的毒辣之處,那便是強行吸取別人的內力。 紅婆子還沒有打通任督二脈,也根本不知道還有其它吸起別人內力的辦法。她心中萬分驚慌,這個沒有任何內力不會武功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回天**! 內力還在不停的消失,現在停下來失去的功力并不多,但繼續下去,她可能會失去所有的內力。 紅婆子可是聽說過回天**的威力,只要被它給吸住,不到內力消耗一空是絕對不會分開。 “不!”她驚叫起來,在這山峰上藏了這么久,過的人不人鬼不鬼,不就是為了這一身的功法,打通任督二脈修得神功,以后再去血洗那些可惡的門派。 仇還沒有報完,怎么可以在此丟了命,絕對不行! 紅婆子想放開手,把手中的莊柔甩掉,這才一動莊柔便發現了她的意圖,全身如同無骨一般,就緊緊纏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