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5 章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小時后了,我匆匆忙忙套上衣服連牙齒都沒來得及刷就飛奔出去。 很不幸,被逮了個正著。拖鞋,罪加一等! 每天晨cāo后例行的領導講話(我很納悶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意見建議內容問題還不帶重樣兒的),然后隨機決定檢查儀容儀表,這樣課間cāo再檢查一遍就避免了一大批漏網之魚。我常仗著是廣播臺的人躲過了無數次的突擊檢查,于是,悲劇全攢在一起大bào發了。 學校規定女生不準披頭散發,劉海不能超過眉毛,這造型跟茄子似的怪難看,可不讓專業的理發師修理cāo場上總有人會替天行道;男女不能留指甲;女生不涂指甲油,曾經我班上有個女生把校牌放在口袋里被逮著后不得不掛上去,這倒沒什么,關鍵是蔡哥的視力堪比望遠顯微鏡一瞟就發覺她涂了透明指甲油——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一眼識別,人rou偵察機都沒這么靠譜兒!于是整個午休時間,倒霉姑娘就站在教工宿舍樓底下用校牌摳完了整整十個手指甲,還好穿的不是露天鞋子,否則就是二十個了??! 男生需理平頭,至少后頸和耳朵要全部露出來,但有些同學很不懂事老麻煩蔡哥和政教處主任親自動手,經常被剪的一坑一坑跟狗啃似的,剪完后留下滿地青絲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學校禁止穿拖鞋,見一雙剪一雙,有時候太多了來不及剪索xing搬個大紙張全收進去,有次送作業路過他的辦公室驚覺門后的拖鞋都快堆到走廊了,嚇得我撒腿就跑。所以夏天看到街上的男男女女光腳丫蹦噠蹦噠溜回家也不用覺得稀奇古怪。 當然,這樣的戲碼雖說每周上演一次但我從不厭倦觀賞,況且播音室門口的視野開闊一覽無遺。而在今天之前,我還可以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地揮舞著九yin白骨爪招搖過市。 后面的事可能因為太恐怖讓我得了間歇xing失憶。 但是蔡哥也因此得罪了太多人,有天早晨驚覺垃圾場青煙裊裊,據知情人了解原來是蔡哥的摩托車在凌晨兩點時分被不法分子挪到垃圾坑里,燒了。此事動靜頗大,還介入了警方人員進行徹查,但敵方作案手法高明連指紋都沒留下一個,也是無疾而終。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別哭,我說不哭 初二,略有成績,長相乖巧,偶爾有收到米黃色信箋上面幾行歪歪扭扭的字兒畫著兩顆桃心,也就是俗稱的情書。 我知道那個男生,五官比其他滿臉青春痘和雀斑的同齡少年略引人注目,網吧籃球曠課他一樣不比別人少,可成績依然保持不掉,曾一度讓我懷疑起他的考試作風。 我這么普通,他不過是鬧著玩兒的,更悲觀的想法是別人借他名義鬧著玩兒的。 有一次月考,他跟我身邊的女生說:“可不可以跟你換個位置?” 我緊張又害怕——緊張的是女生答應了怎么辦?害怕的是他真坐在我身邊那可怎么辦? 女生連基本的委婉拒絕都沒有就爽快答應,太沒節cāo了,長得好看了不起??! 我寫幾行就悄悄扭頭看一眼,真好看,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鼻子高高的、神情專注的…… 這次考試成績空前的差,就是前面說的半期考。糟心的是這混蛋依然穩居前十,老師一夸笑的齜牙咧嘴,真不厚道。 但伴隨著心理的日趨成熟也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學著戚柳柳隨身帶面口袋鏡子,偶爾自習課拿出來照一照。 毫無預料的,折shè出一幅悲慘世界。 小學分班的時候就說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異xing之間的矛盾逐漸淡薄,女生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卻越發尖銳起來。而且,當事人往往最后一個知道真相。 有一天,后桌的余琛傳過來一張小紙條,字兒寫的特別丑:“聽她們說你現在變得很自戀”,沒有問號也沒有句號。 你在我眼前,只打了個照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 當時的我還是個青澀不堪的小嘍啰,因了小學時林少非的欺壓,看似堅強但內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的脆弱和自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