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 章
卻一個德行!說你們兩個是好姐妹,jiejie被人欺負成這樣,meimei卻一點沒反應?!绷岈幰荒槺梢暤纳袂?。 芝蘭詫異:“誰說我沒反應?我不是請你們吃泡椒鳳爪了嗎?忘恩負義!” 當然,最后什么事也沒發生,不然我怎么活到今天還身體健全記憶完好相安無事地寫回憶錄呢。不過另一件事隨著時間不可避免地降臨。 周六上午九點,考試。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尚未嚴重到影響發揮,可我依然覺得情況很不妙。 四月,天氣還沒開始炎熱,大家穿著長袖單衣,可我走出考場卻出了一手心的汗。幾個熟人聚在一起議論題目的變態,我獨自走到實驗樓底下,拒絕聽,結果總會知道的,何不多過幾天安穩日子。 半個月后的數學課,老師進來,說不上悲喜,班長喊“起立”、問好、坐下。文藝委員領頭唱“請把我滴歌兒帶回你的家~”于是大家跟著唱起來——每周都有幾節課這樣做,但效果從來差強人意。唱了幾句,數學老師實在忍不住,雙手置于胸前掌心朝下按了按,示意到此為止。不知道誰笑了一聲,全班哄堂大笑,老師一副苦瓜臉:“太難聽了?!庇质且魂嘼ào笑。 可是接下來的話,又讓班里瞬間安靜下來。他說:“奧賽成績出來了?!?/br> 大概是這樣的:小學生有一種心理,就是自己的事認真聆聽,別人的事湊足熱鬧,逮著機會便落井下石。而成年人永遠事不關己的態度,卻總是在當事人不在場的時候處處跟人咬耳朵:“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兒別人啊……”這就是為什么小學生的大小事物都擺在臺面、針鋒相對,而大人的世界里主角永遠是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原因。 謝健峰趕在老師開口之前說出答案:“全軍覆沒?!?/br> 全軍覆沒。 還好,全軍覆沒。 作者有話要說: ☆、時光荏苒 六年級,“少先隊”廣播站改名為“紅領巾”廣播站,我們成了老前輩,開始征收接班人,十個名額,每天兩個負責執勤,面試的人很多,三到五年級不等,魚龍混雜。初選的時候很頭疼,三年級的小孩換牙,說話都漏風更別說朗讀了,挑到后面沒剩多少耐心,有點瑕疵就直接刷掉,不過還是熬了過來。我和玲瑤負責帶周一的小孩,因為周一升旗程序繁瑣,我倆比較了解步驟,不可推辭。 3月12號,植樹節。 周琴芳作為文藝文員,負責組織這場活動。小學除了國慶和兒童節,就屬植樹節最重要了,我們每個班級找個土壤肥沃的空地,到學校附近的山上移植幾棵花草樹木,灌溉成長,等到來年的春天比比哪個班級培養的茁壯,無關獎勵表彰,無關利益得失,只是為了快樂,傻傻的幸福。 可是這一次卻等不到那天了,大家其實都明白,依然心照不宣地登山找苗,可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偏過頭,輕拭淚珠。 我想,時光是風,童年是流沙。不知不覺間,那些美好的小碎片紛紛揚揚被刮進汪洋大海,融入山河,四海為家;偶爾回憶起來,它們匯在一起,卻是比泡沫還要虛幻的海市蜃樓。 我們所擁有的,比我們以為的要少。 臨近畢業,廣播站會進行一次大清掃,所有的廣播稿和過期記事本以及荒廢的叢書整理出來,賣掉,聚餐。當我汗流浹背同大家收拾完一切雜物之后,站起身,巡視這個和伙伴們朝夕相處近兩年的小小播音室,一如我們的心,被一只黑暗利爪刺進胸腔,血淋淋地掏空,滿地的灰塵就是我們掙扎后灑落的血yè,觸目驚心。 我以為此去經年,定不復相見,可緣分似乎從不甘愿墨守成規,那個小學留著李宇春刺猬頭的酷女孩兒,那個對我說“友誼地久天長”的小伙伴,那個敞開心扉一同規劃夢想的朋友,那個在我受到威脅極度恐慌時告訴我年輕人就是要叛逆的好姐妹,時隔六年之后在大學公共課里又遇到了。 我以為我們都沒變,可我們早已面目全非。 最后一個兒童節,對于低年級同學來說是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