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 章
謝玲瑤的關系。 有一天自習課他又跟我搭訕,并且支支吾吾見不得人似得,再三追問下原來是想要一張謝玲瑤的個人照。沒錯,這小子看上人家了,只是身高稍微有點距離,我看在他一片癡情的份上就勉強答應下來,輕而易舉地向玲瑤要到一張照片,轉手給他。后來謝玲瑤知道這件事,險些跟我絕jiāo。 在謝玲瑤跟我冷戰的第四天,也是我俯首甘為孺子牛悉聽尊便任憑差遣可對方就是不理不睬的第四天,傍晚下課鈴聲一響謝玲瑤就跑到班級門口等著我把東西往我書包里一塞絕塵而去,我莫名其妙地愣住,繼而開始害怕——她在我書包里放了什么?她到底放了什么呀?原子彈有多大?我這破書包能塞得下嗎? 我跟拆地雷似得輕輕打開書包,就一張科作業紙,扭曲的毛筆字寫著“友誼天長地久”幾個字,還有長發短發兩個小人并排牽著手,中間一顆心,我忍不住吃吃笑起來。謝健峰路過身邊伸長脖子問:“情書啊笑的這么白癡?” 我還沒反應過來書包就被他搶走了,又被掏出一個發條小玩偶,長得有點像迪斯尼樂園的唐老鴨。 我知道她氣消了,第二天給送去早餐,我倆正式冰釋前嫌。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 少年時期的愛戀,是冰封的糖果,剔透的介質包裹著那一小點歡欣。 早讀課偶爾會在抽屜里現男生留的小紙條,緊張地渾身顫抖不知如何是好,眼前一黒\,似有千萬朵薔薇花次第開放。 2004年楊臣剛的一《老鼠愛大米》風靡于大街小巷,廣播站卻明令表示嚴禁播放,可阻止不了搗蛋男孩們揮著掃帚作吉他彈唱還各種伴舞。語課上打開課本扉頁里夾著心形信紙抄了滿滿一頁的歌詞嚇到魂不附體,既害怕又舍不得丟掉,于是在某個周末家長會之前,忽然想起這件事不得不急急忙忙跑來教室只為扔一張紙。 當時的我想,以后那么長,只要我肯轉身回頭,你會一直在??墒俏也恢滥闶欠襁€在,因為我連轉頭都不敢。 這一別,就是十年。 大二端午節我回了趟故居,早上九點之前,在床上換好衣服,對著陽臺上的半身鏡狠狠地伸個懶腰,胡亂洗漱一番。再從一疊紙張平整,印刷糙劣的模擬試卷中抽出一份小學期中試卷,細細揣摩,味同嚼蠟。 晚上穿著睡衣,打開電腦,看看空間里眾人對生活的牢sāo,順便再看看微博里越來越沒有責任感的新聞。言不多,也都沒有太多自己的觀點。倒騰一部不至于拖著快進的電影。在11點后,上床睡覺。 就是這樣一段懶散的時光,每天機械重復的細節都被一一篩了出來,像簸箕里沒篩去的石礫,在我吃飯的時候,喝水的時候,懷念的時候亦或是無所事事的時候,冷不丁地被散落在地上?;秀钡刈哌^時,咯得讓人覺得生疼。 恰逢六一兒童節,不知不覺走到校門口,三角小彩旗從花壇一直延續到曾經凌晨攀爬過的鐵門,宿舍樓已經翻新,新建了一個籃球場,乒乓球桌卻仍然完好保留著,還有迷迷糊糊走錯過的廁所。仿佛看到有個白裙子扎馬尾的小姑娘路過水池,同迎面而來的伙伴擊了個掌,沒有開口打招呼,這是我們的默契。 只要曾經年少,每個人都會在心底深處為逝去的青春留一點柔軟。在滄桑流年的某個間隙,眼中會忽然略過一縷莫名的黯然,在似曾相識的風景前,心頭會驀地升起一段無名的感傷。 年華老去,歲月匆匆,絕不可能再回溯,往日的朋友也只能在記憶里美好。 教室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油漆剝落的木頭桌椅;天花板安裝了風扇,她們不再需要自己折小紙扇呼哧呼哧地扇著;角落里的電視機也不見了蹤影——雖然印象里我們從來沒有打開過;淡藍色的書柜被搬走了,換成新的,我們曾經每個人捐一本課外書放在那里作圖書柜;她們似乎沒有訂閱報紙了,因為墻上沒有報刊夾,是啊,網絡更新的如此之快,誰還愿意步履蹣跚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呢。古人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