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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沉未晴的探望通知,江榆楷就開始在家里做準備。常常被她詬病的被子折迭起來,胡亂扔在椅子上的衣服收進洗衣籃,歪倒的抱枕依次扶正,經過書桌。按照高矮大小整齊羅列,沒什么好收拾的,他把攤開正讀的那冊合上,塞回原本的縫隙,椅子放到桌下。 嗯……看起來已經相當滿意了。 巡視一圈,再找不到更多需要調整的地方。走過鏡子掃視一眼,不然衣服換一套吧,雖然他們已經知根知底,但穿著家居服見她,總不像個事。 不知這來來回回究竟折騰了多久,等他歸置得八九不離十,門鈴也響了。江榆楷快速跑到門口,一拉開,身后更為迅疾的東西搖著尾巴直沖出去,立起快和人差不多高的身子,精準撲到沉未晴懷里。 她兩手空空,正好撫摸福多的腦袋,令它發出埋怨的嗚聲,像在問沉未晴怎么好久不來看它。 可這才分離幾天,江榆楷離開一年也不見它這樣委屈的。他剛準備啟口,發現福多竟然從沉未晴身上下來,爬到身后那個拎著東西的不速之客身上。江榆楷的笑容定住,可惜狗狗就是念舊,凡是對它有過一點好的人都會熱情相待。江榆楷不會逼它下來,來者是客,更做不到把人轟出去,只能后退,從鞋柜里另外再找一雙拖鞋,扔到地上。 “我給福多帶了一些潔齒棒,別的它好像也沒太多需要的?!背廖辞鐝脑S星轍手里拿過來那一袋包裝,遞給江榆楷。 無論食物還是用具,他們從來不會虧待福多,它的零食攝入又被精準控制著,囤積的那些余糧都還沒吃完,再多送恐怕也只能當擺設,起不到多大作用。沉未晴和江家的交情也不至于到每次拜訪都要提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所以就添了點必需品。 江榆楷拿過來,帶他們到客廳:“正好家里就只剩半包了,我前幾天還在看有沒有活動呢?!?/br> “你在網上買?”沉未晴問。 “是啊,回國之前我爸媽也沒說缺這個,不然我就帶點?!?/br> 許星轍這時候插話:“現在網站應該還在做活動,兩件九折,叁件八折?!憋曫B福多這么久,有過固定購買記錄,就算他不去刻意關注相關商品,大數據也會頻頻推送優惠活動。如不是沉未晴的探訪計劃定得突然,物流來不及派送,恐怕他們也不會臨時去超市買一包。 江榆楷把水杯放到他們面前。 沉未晴有專用的馬克杯,款式獨特,和他的還成系列。至于許星轍,隨便從消毒柜里拿了一只,與平時招待客人的沒多大差別。 “你的橙汁?!彼葘Τ廖辞缯f。 別說許星轍,連沉未晴自己都想不起來她什么時候那么喜歡橙汁了,還要他特意倒一杯??杉热欢级松蟻?,又不至于倒掉,她仍舊選擇接受。 江榆楷也是看準這一點。只要挑選的不是她討厭的飲品,那么究竟是橙汁還是椰汁都無所謂。對她沒有分別,對他和許星轍才截然不同。 你看,還是我更與她心有靈犀一些,他想表達的無非是這個意思。 江榆楷喜滋滋地轉對許星轍道,眼里有些洋洋得意的示威:“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倒了白水。冰箱里有冰塊,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去拿?!彼鋵嵞臅挥浀迷S星轍手中那如影隨形的保溫杯,特別在沉未晴的書包上看到過同樣款式,無非還是刻意作對。 所以他并沒準備挪動,反而舉起自己的杯子,哪怕完全不渴,也假裝喝一口,為的不過是展示。保溫杯、馬克杯,他們之間有的東西,他從不落下。 甚至總快一步。 “不用了,謝謝,這樣就好?!痹S星轍果然這樣道。 比起上次聚餐,總算是扳回一局。 他正這樣想,沉未晴用指背碰一下許星轍的杯壁,發現是涼的,她瞥向江榆楷。還沒帶任何情緒,他先心虛地別開眼。不過沉未晴沒繼續管,上回聚餐已經夠受的,他們兩個之間愛怎么折騰是他們的問題,她沒心情當正義裁判。 幼稚。 但是說到福多相關的話題,江榆楷還是能屈能伸。 “你剛剛說的活動,有鏈接嗎,發給我一個?” 沉未晴正在梳理福多身上的毛發,用指頭輕輕一抓都是一大把。如果把它從小到大掉的毛收集起來,現在恐怕都夠織出一件毛衣。她在網上看到過不少把寵物掉的毛再做成衣物的小視頻,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物歸原主,“羊毛出在羊身上”。 許星轍拿出手機,搜索找到商品頁面,遞給江榆楷先確認一眼:“是這個沒錯吧?” “對?!?/br> “我發給你?”他沒有江榆楷的好友,側頭問沉未晴。 “你們自己發吧?!彼齾s拒絕。 以這兩個人暗流涌動的架勢看,如若開了這次傳聲筒的先河,許星轍這邊還好,江榆楷怕是要開始頻頻找她發些莫名奇妙的東西轉給許星轍,目的不言而喻。她要把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這次倒是江榆楷先大方,迅速掏出二維碼:“來,你掃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