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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這個還能想點別的事嗎?”沉未晴瞄眼他手里的小包裝,問江榆楷。 他觀察她的表情,沉未晴毫不躲避,過好半天,江榆楷泄氣地把東西塞回兜里,坐起來:“哦,你不想啊……早說嘛?!?/br> 他一壓,她順著就躺下了,還以為她也想,白激動一場。 “狗在這?!彼醚凵袷疽獯策吥莻€毛絨絨的腦袋。 似是感覺到來自上方的四道目光,福多機靈地一扭身子,果然兩個主人都望著它,它興奮地又叫幾聲。平時總在院子里瞎跑,沉未晴不準它上床,省得沾得滿床單泥巴和狗毛,它也聽話,被推下去叁回以后就學乖了,頂多在床邊徘徊。就是有時候下床得小心,萬一看東西太入迷把它給忘了,一腳踩上去,能收獲凄厲狗叫。 平時還好,現在江榆楷怎么看它怎么不順眼,怒視福多:“你怎么就是條公的呢?!?/br> “母的也不行?!背廖辞缣嵝阉⒁獯朕o。 沒辦法,這事不成,江榆楷只好爬下床,拿起他同時帶來的題冊。為了更好地準備籃球比賽,他開始預讀高叁的內容。雖然考試排名不算特別優異,但基礎已經過關,現在預習,不算好高騖遠。他只是不喜歡做題又懶得去總結歸納,或許更有依賴沉未晴的原因,總故意等著她把飯喂到嘴邊。 “這個,沒怎么看懂?!彼钢鴷?。 沉未晴只掃一眼,站起來“嘖”一聲。 江榆楷以為她在嫌棄自己,這都不會,委屈問:“怎么了?” 她打開書柜,取出擺在最下一排的幾本筆記,逐個翻看尋找:“高一學的內容,都忘了在哪個筆記本里,等我找一下?!?/br> 這話一出,江榆楷抱頭靠向椅背,翹起二郎腿。得,競賽生就是不一樣。 說到這個話題,他問:“你之前去參加國初,成績出來了嗎?” “早出來了?!背廖辞缃K于找到了他要看的內容,遞給江榆楷,“省一?!?/br> 這個結果似乎毫無懸念,他也沒有多大的驚喜,接過筆記本:“那你是不是就要接著參加那個什么什么,決賽了?” “嗯,比賽安排已經出了,十一月底,比你籃球賽早點,比叁天,到時候坐高鐵過去?!背廖辞缭谒赃呑?,等他有問題就問,自己翻開題目接著刷,“我跟教練商量好了,下周開始停課?!?/br> “又停課?”江榆楷覺得不可思議,“你高二停了整整一學期的課就為了準備競賽,還不夠?” “這次難度更大,而且我的文化課一直沒落下?!背廖辞缙届o道。 她這話說得倒是切實,不僅沒落下,簡直一騎絕塵。江榆楷不懂他們這種學生,一時無語凝噎。 “所有競賽生都停課嗎?”江榆楷又問。 沉未晴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如此關心:“你問的是我們學校的,還是所有學校的?” “你還認識別的學校的?” “嗯?!彼9P答。 競賽生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在差不多的論壇互相學習交流,她的競賽生涯中除了教練指導,也不乏優秀的學長和學姐們點撥。特別同屆的,經常出入比賽,互相就算不知道名字也熟悉長相。沉未晴雖然在年級里能算個學霸,但山外有山,他們的學校并非競賽強校,雖然請的有專業教練,可已經連續叁年沒出過國家集訓隊選手了,在她之上的大神數不勝數。她曾與人交流過幾句,他們的天賦是她如何靠勤奮都彌補不回來的,更何況人家也不比她懶惰。 “有些人停有些不停?!背廖辞缯f得簡單。 江榆楷好奇:“就你們班那個,許星轍呢,他停課嗎?” 沉未晴不知道他是何時知道許星轍的名字的,不過他們男生的交際方式一向奇特,更不關心他為何現在如此關心他,回答:“不知道,沒聽他說過,我們也不是特別熟。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替你問問他?!?/br> 這句話好似戳中江榆楷哪個高興之處,他調整坐姿,舉起筆記認真閱讀起來。 “不用了,我就隨便聊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