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 章
銀有關聯?然而四周半米高的花崗巖護攔,又讓這尊雕塑顯示出一副不可接近的派頭。 進得學校大門,一條筆直的水泥甬道兩邊圍繞起針葉樹木群,然后迂回婉轉通向其它各個樓群。出得人造假山公園,步行可抵達學生會大樓,大樓里有各種可供學生享用的設施器材,大小不等的會議室一應俱全。首先是面積問題,大的會議室都顯得過分得大,甚至開進幾節火車皮建一座小型紫禁城都未嘗不可,小會議室始料不及的寬敞,足以牽進6頭猛犸象養起10只水牛。奇怪的是:二樓樓梯入口處竟然會擺放一面“禁止通行”的易拉寶指示牌。幾次,新生合謀將其藏匿在男生衛生間,但第二天,指示牌又原封不動的出現在先前堅守的崗位。男生嘖嘖大罵無理至極,聲稱要向校方抗議,爭取自主權歸還于學生會。 新生軍訓一周后,被統一組織到大型階梯禮堂,參加思想教育大會。據學長說這是敬大的一項古老傳統,校方通過對傳統的重視,自以為是的向學生展示著學校是一座很有悠久底蘊的學府。但我覺得有點刻意而為之,為傳統而傳統。 幾名正對面新生坐在講臺上的學長代表,每人像模像樣的都死盯著講演稿低頭不語,另外,還有幾名大會組織者,均為學生會成員。抹了頭油穿白西裝的主持人羅嗦了一大堆開場白,無非歡迎新生,無非對敬大的熱愛。隨后學長代表挺起胸膛輪番走到講臺左側對著話筒大陳其詞,語調悠揚頓挫有起有伏。臺下,有一部分新生在自帶的筆記本上猛抄狂寫,不亦樂乎。一名梳馬尾辮,臉圓體胖的女生代表,居然在會議快要結束時,以超高音分貝朗誦起高爾基的《海燕》。這一舉動委實令在場人員始料不及防不勝防。 黃sir本名黃岱越,來自西北某以盛產煤炭著稱的城市。黃sir原本不同我住一個寢室,那是半年后讓別人“大張旗鼓”遣送到我住的這間寢室的。據五樓男生講,此人夜晚睡覺呼嚕聲不絕于耳,只要一倒下非打呼嚕不可,并且伴有磨牙吧嗒嘴之聲,同室男生不勝其煩。 黃sir還是一個擅講鬼故事的行家里手。每晚睡覺前黃sir都要事先拍拍手,讓大家注意,隨即不管別人是否愿意聽便大講特講奇聞軼事。有一次黃sir臨睡覺前兜售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座小寺廟,只有六七個和尚,和尚們都睡在一張大大的通鋪上,其中一個小和尚有奇怪的夢游癥,深夜,當其他和尚進入深度睡眠,小和尚便爬下床,閉著眼睛用手逐個摸一摸敲一敲和尚們的頭,而且嘴里念念有詞,我喜歡吃西瓜,然后就一口咬下去。 黃sir每講一個鬼故事連自己都覺得深信不已真有此事發生。我奇怪,這些天方夜譚他都是從哪里搜刮來的,這家伙是否也有夢游癥。 黃sir是地質勘測系的學生。 “我可是學挖煤專業滴?!秉Ssir一向將地質勘測說成挖煤專業。 “挺好?!蔽覍偘醽淼狞Ssir說。 “你叫杜漸文是吧?”黃sir問我,“你整天都在看小說?!?/br> “對,我叫杜漸文,”我回答他,“也不是,讀小說只是一種生活方式?!?/br> “嘖嘖嘖,生活方式,”黃sir顯然不滿意我的回答,重復著我的話。 “對你能接納我住近宿舍我很是感激,”黃sir向我道謝,“但——關鍵我從來不打呼嚕,你說是吧?” “談不上感激,哪里不是住,”我說“另外,宿舍也不是我個人財產?!?/br> “對吧,我說什么來著,那幫人定是瞎說,”黃sir用手支一支快要掉下鼻梁的眼睛,“我在家從來不打呼嚕,要是打父母怎么會不知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倒是?!?/br> 黃sir戴一副鏡框粗如雪茄的黑框眼鏡,個頭中等,體形偏瘦,留干練的碎發頭,平時著四排扣的米色西裝,捅一條平整的直筒褲,直筒褲可以穿出如此平整的人,我還是頭一次遇到,腳下的系帶黑色皮鞋,永遠是油漬呈亮一塵不染。 黃sir右眼皮額頭,一塊硬幣般大小的胎記異常明顯,洗臉時黃sir會將黑框眼鏡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