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欠我一點血
晚上索天真坐在床邊縫一個荷包,申齡散著頭發,本是在床的另一邊看書,卻忽然被什么魘住似的,跪著爬過來蹭她。 “咱睡覺吧?!?/br> “不睡。你又要折騰我,我不睡?!?/br> 申齡在她身上蹭了又蹭,那點兒習性暴露無遺。索天真恍惚之間覺得申齡正抖著兩只大耳朵,搖來晃去地在她身邊繞,想讓她摸摸他的小腦袋瓜兒。 “欸對了,你師弟今天來了?!?/br> “我好多師弟,你說哪個?” 索天真眼睛一瞪,“我哪知道是哪個?大概是最愛你的那個吧,還特意跑來看你的死活,看你是不是被我挖心掏肝兒了?!?/br> 申齡略略一想,“噢,那我知道是誰了。然后呢?” “我給他縫了袖子,還讓他看了我一下?!?/br> 申齡警覺地把手伸到索天真衣服里,觸著她的皮rou,“看哪兒了?” 索天真無可奈何,“臉,看臉,還能看哪兒?我可不敢再禍害小道長了,我怕他也追著我不放?!?/br> 申齡聽了這話明顯放松下來,手卻一路往上,侵到了她胸前。 申齡說,他們都是小道士,你只能管我叫小道長。 “你管我?我樂意管誰叫就管誰叫?!?/br> 申齡手一緊,索天真一下子就叫出了聲,擰著眉頭問他,“你干什么?” “叫我?!?/br> “不叫?!?/br> 申齡把手抽出來,在床上打滾兒耍賴,嘴里嗚嗚地亂叫。 他又撲過來,“叫我?!?/br> 他撲得太猛,手指肚劃到了索天真還沒來得及收好的針尖兒上。 索天真說誒呀你流血啦,我幫你包一包。申齡犯擰,手往身后縮,另一只手伸出食指,點著索天真的眉心,“你叫我?!?/br> 他跪在床上,索天真坐著,所以本就高她一截兒。 申齡就這么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索天真,眼神暗藏著曖昧的波浪。索天真被他看得,覺得自己,也許是并沒穿衣服。 索天真看著他,看著他一字形的鎖骨在寢衣下面撐起一道不甚明顯的形狀,看著他好腰好腿好肩頸,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扒光了咬一口。 她覺得申齡,不像妖怪,卻像是一個不小心走偏了路的神祇。 她干澀地開口,“小,小道長?!?/br> 她錯開他點著自己眉心的手指,雙手撐著床,向前俯身,低低地說,“還流血嗎?” 申齡一愣,覺得索天真眼神不對。他把手繞到面前來一瞧,傷口挺深,還是一條刺目的紅痕,并沒凝住。 索天真一口將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不錯眼珠地看申齡,把他長長的手指在口中來來回回地吞吐。申齡呆在原處,他覺得索天真在笑,雖然嘴角沒法兒上揚,可是她的眼睛在笑。 她吃得香香甜甜的,又伸手掰著他的中指,也并入了口中。 她慢慢地,慢慢地吐出他的手指。 一條長長的銀線,連在她唇邊和他手指之間。 燭火一跳一跳的,索天真擦擦嘴邊,扯斷這條銀線。 她把申齡撲住,就在他耳邊輕輕柔柔地叫小道長,一刻不停地叫他小道長,叫得他滿臉通紅,直往她胸前埋頭,她還是側過身去,摸著他長長的頭發,叫他小道長。 申齡紅著臉,貼著她的胸說,別叫了,別叫了。 她牽著他的手,直向自己下身去,那里濕潤一片。 她說:“我看小道長你眉清目秀,你就成全我一回吧?!?/br> 申齡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他二人初見時的話。 于是他一邊反客為主地把索天真壓在身下,一邊吻著她的脖頸說,“索天真,你可不好這樣壞我的清修啊?!?/br> 索天真笑著罵他,“你那時候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申齡已經沒什么意識了,撩起她的裙子就不管不顧地向里挺身。索天真斷斷續續地呻吟起來,一句還沒完,下一句就已經又沖出了嗓子。 她真的挺喜歡申齡的身體的,申齡實在是跟她太合適了。 索天真又想,也許她也真的挺喜歡申齡的。 她笑著問申齡,“問,問你呢,你,你那時候,怎么,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申齡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他說,我,總不能,把自己,交到,交到一個,沒名姓的人手里。 索天真快活得想大笑,于是她就真的落下一串銀鈴一般的笑。她攬著申齡,吻過他眉毛眼睛,吻過他鼻子嘴唇,最后又和他唇齒糾纏。索天真把申齡的嘴都親腫了,他也一點兒不惜力地沖撞,索天真覺得自己下面也被他撞得腫腫的。 他不停,她也不停。 索天真把申齡的嘴唇咬破,血腥氣在兩個人嘴里蕩開。 她說你留下來,我要跟你過日子了。 我給過你一點血。你今天還我一點。 咱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