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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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喝多了總覺得不解渴,韓沉堂放下雪碧,用自帶的杯子接了一杯熱水慢慢喝。 幾人坐了大概半小時,廣播里有檢票的女聲傳出,樊爺招呼大家出發,一行人拖著行李隨人|流上了車。那時候還沒有春運一說,所以火車上的人都相對松散,而能坐火車的人,在那時國人眼中,都是非富即貴。因路途遙遠,樊爺買的是臥鋪,只不過韓沉堂個子大,睡在上鋪只能爬上去縮著肩躺下,要上廁所的時候再抹黑爬下來,搞得有點辛苦。 七人在火車上吃的是盒飯,喝的是熱水,因韓沉堂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對沿路的風景很感興趣。樊爺他們已走過幾趟,早沒了新鮮感,他們的唯一目的是賺錢,所以都圍在一處打撲克牌消磨時間。如此,火車往北走了幾天幾夜,到第三天晚上,大概就在河北與內蒙古jiāo界處,樊爺站起身梳洗一下,招呼著眾人道:“準備下車,收拾收拾!” 劉氏四兄弟和司機手腳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在樊爺身后準備下車,韓沉堂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問出口,收拾好東西就跟著眾人下了車。下車后韓沉堂才發現這是個極為偏遠的小站,站在出站口就能望到遠處連綿的群山,因下車的時候到了晚上,那些山彌漫著霧氣,yin沉沉的天好像要下雨,寒風吹來能把人凍成冰棍。韓沉堂不知道自己是在河北,是在內蒙古,還是在遼寧,反正除了一個小站的名字,鬼都沒有。 一行人在小雨中等了十分鐘,韓沉堂離開秀水鎮的時候沒有帶厚棉襖,就穿著一件外套,縱然是他身強體壯,還是有些冷得受不了。劉武更夸張,他攏緊外套全身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直打顫,韓沉堂似乎能聽到他牙齒發出的咯吱聲。樊爺還好,他下車前披了一件羊絨的厚外套,此刻正站在火車站的走廊上眺望前方。但前方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 慢慢的,一束光亮從很遠處駛過來,三分鐘后,一輛面包車停在車站的廣場,樊爺招招手,韓沉堂跟著他們冒雨跑到車前,一個叼著煙的中年男人從面包車窗探出頭笑道:“樊老板,天黑路滑,來遲了些,您可別見怪!” 樊爺笑著和那人握握手,道:“哪能呢?徐營長還好吧?我這次來又要麻煩他老人家了!” “哈哈!”那人笑道:“怎么不好,營長還盼著您過來喝喝小酒打打牌呢,雨下大了,上車再說!” 樊爺帶著其余五人爬上車,那人回頭掃了一眼韓沉堂,問樊爺:“樊老板,這是你要送過來的人?” 樊爺點燃一支煙,笑道:“是啊,年輕人要鍛煉鍛煉,這不就送到徐營長這兒了,不過這次我想讓身邊的幾個兄弟也練練,不然到了北邊,一顆子彈就被嚇趴下,那我還怎么回得來?” 那人熟練地cāo縱方向盤,爽朗地笑道:“樊老板這次要干大票的?” 樊爺道:“哪是什么大票,只是去北邊最近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就怕個萬一,好歹要保住xing命??!” 那人點點頭,與樊爺侃侃而談起來,韓沉堂從面包車的車窗往外看去,車應該行駛在半山腰,因為他似乎能聽到腳下山水發出的怒吼,令人膽戰心驚。身邊的劉氏四兄弟中,劉虎看起來最為淡定,他翹著二郎腿抽著煙,怡然自得地看著黑蒙蒙的遠山,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韓沉堂將視線轉向劉文,他緊緊抱住懷里的包袱,一只手拉著安全帶,臉都嚇白了。 那司機瞟一眼劉文,笑道:“劉兄弟,你都來好幾趟了,還信不過我老譚的手藝?” “信得過信得過!”劉文抹一把虛汗笑道:“我是看這天黑的不正常,又下著雨,心里有些打鼓?!?/br> 老譚利落地打個彎道:“劉兄弟,不是我吹,這條路我沒走過一千遍,九百九十九遍可是有的,徐營長出隊都是坐我的車,哈哈!” 樊爺跟著老譚笑了,面包車走了大約兩小時,突然在一個小村莊停下,現在是夜晚九點,村里人睡得早,所以四下里一片漆黑,老譚摸黑把他們領到一個土房子道:“今晚你們就歇在這兒,我去給你們弄點飯,暖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