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像是召喚一只寵物
唐婉涼一怔,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原來韓景初的條件,是讓她學酒吧里的女人…… 還是,她在他韓大總裁的眼里,也和一個陪酒女一樣。 “唐婉涼,不是想救唐家嗎?從現在開始,她做一個動作,你就學一個動作,直到我滿意為止,你可以做到嗎?” 韓景初往后一靠,后背舒服的倚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睨著唐婉涼。 唐婉涼握著的手拳,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仿佛要刺出血來,她才肯罷休,她才會覺得,手疼了,心就不會疼了。 可是,事與愿違,心還是疼的讓她抽搐。 “好……我可以?!痹捗摽诔?,心臟仿佛在滴血。 她的丈夫,要她學一個陪酒女,還真是可笑了…… “韓哥,這……”一旁的傅斯寒,同情的看了一眼唐婉涼,心上有一絲不忍。 “閉嘴,你是在同情她嗎?還是,連你也被她吸引了?”韓景初冷聲呵斥道。 這個唐婉涼究竟有什么魅力,連他的好兄弟,都一次次為她說情,被她吸引…… 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天生媚到骨子,就是喜歡四處勾男人? 傅斯寒聞言,看得出韓哥對唐婉涼的在意和認真程度,連忙閉口不言,他是知道韓景初的脾氣的,誰敢覬覦韓景初的女人,那就是在找死。 韓景初沒有再理會傅斯寒,冰冷的眸子,看向方才的那個性感女郎,命令道。 “你就在這里,用盡你在酒吧學會的一切本領,好好伺候這位傅總。就是現在!” “韓總……”菲菲為難的蹙了蹙眉,她可是專門來伺候韓景初的,現在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頂替了。 “怎么?你要是沒有能力,就立馬滾出去,我面前不需要一個無能的人!”韓景初冷冰冰的開口。 “不……不,韓總,我可以的……”菲菲皺了皺眉,委屈的道。踩著高跟鞋,腳步輕挪,走到傅斯寒的身邊。 “唐婉涼,你過來,好好的學著,我不想以后,和你在床上時,就想對著一條死魚,讓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韓景初朝著唐婉涼招了招手,那動作十足在像是召喚一條狗,一只寵物。 唐婉涼抿緊薄唇,努力的隱忍著,什么尊嚴啊,自尊啊,在此刻,全數被她努力的壓抑著。 穿著白色的帆布鞋,一步步的走向坐在沙發上,一臉尊貴的韓景初。等走到男人面前時,唐婉涼緩緩的蹲下,如奴仆似得半跪在韓景初面前。 此時,菲菲已經一只手吊在傅斯寒的脖頸上,一只手不疾不徐的挑開了傅斯寒領口襯衫的幾粒紐扣。 “傅總,那我開始了……” 唐婉涼看了一眼菲菲的動作,顫抖著手,學著她的樣子,一點點的往前伸,直到快要觸碰到韓景初的衣襟時,頓了頓,指尖都在發麻顫抖。 “你這幅滿臉痛苦的樣子,是不樂意么?”韓景初依舊是一臉的冷若冰霜,挑起眉,冷冷的道。 唐婉涼沒說話,只是機械性的搖了搖頭。 纖細白皙的小手,終于在掙扎中,觸到了韓景初的衣衫紐扣,小心翼翼的解開,每個動作都很生硬,仿佛深怕會碰到韓景初胸膛上的肌.膚。 下一刻,就在她即將解開男人的第二粒紐扣時,一雙小手忽然被男人緊緊的攥住。 她大驚失色,疑問的抬起一雙水眸,不解的看向韓景初,“韓總,又怎么了?” “我從來不逼任何一個人,你要是不樂意,就給我滾,我就看著唐家今天是怎么死的!”男人捉住她的一雙手,狠狠的把她推開。 唐婉涼本就是半跪著,下盤不穩,被男人這一推,身體立即往后跌去,重重的著地,疼的她咬牙。 然而,她此時已經顧不得疼了,她每多耽誤一分鐘,唐家那邊就越緊迫,她真的不忍心爺爺被那些傭人圍堵攻擊的樣子。 “我沒有不樂意……”唐婉涼舒展開雙眉,硬生生的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可那笑容,看上去,比哭都難看。 “你這個搖尾乞憐的樣子,真丑!”韓景初不屑的道,輕而易舉的戳破她所有的心理建設。 唐婉涼的眼眶倏地就紅透了,眼淚在眼眶里轉來轉去,她看著韓景初,視線水霧迷蒙,但是眼淚怎么也掉不下來。 “你說的,只要我學她,你就答應救唐家,不要食言?!彼龍讨牡?。 抬起一雙纖細的手,再一次,靠近韓景初的襯衫領口。 另一邊,菲菲已經解開了傅斯寒的上衣紐扣,艷紅的唇,從男人的喉結,一點一點的往下,直到來到男人的胸膛上。 唐婉涼不停的吸氣,鼻子又酸又漲,一陣陣的發堵,眼淚凝在眼眶里,難受的她睜不開眼。 顫抖著雙手,成功解開了韓景初的第二粒紐扣,第三顆…… 艱難的半蹲著,身軀向前靠近,學著菲菲的模樣,桃色的唇畔,朝著男人的喉結處靠近。 就在唇畔將要落下時,唐婉涼還是停住了動作,脫力般的跌回了地板上,眼淚不可遏制的砸下來,“對不起,韓景初,我做不到……我學不會……” 學不會像陪酒女一樣的去討好他,她是他的妻子,不是…… 話落,唐婉涼倉皇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嘴,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出去。 “唐婉涼,站??!”韓景初朝著她大喊,也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跑出門外。 半晌,男人終究忍無可忍的是從沙發上起身,匆匆忙忙的將扣子系上,大步踏了出去。 這個死女人哭著跑出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男人一路追到了酒吧外,視線緊張的向四周望去。 他以為唐婉涼應該已經跑遠了,沒有想到,最后他在酒吧對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看到那個蜷縮著,小小的黑色影子。 韓景初一雙長腿立在了原地,就那樣隔著一條街,遠遠的看著她。 女人高高扎起的馬尾辮,對著他,夜晚的風將她的辮子吹得左右搖擺。 她蹲在對面的大樹下,雙手抱著臂彎,肩膀一抽一抽的顫抖著,好像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那一瞬間,韓景初的心,沒來由的一緊,心口悶悶的不舒服。 是他惹的她傷心了…… 然而,只是轉瞬,他就立即將這個想法丟之腦后。 像唐婉涼那樣的害人精,她怎么會傷心! 而且就算她傷心,那最好不過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遠處,半蹲著,哭的淚眼模糊的唐婉涼忽然止住了淚,手機一直在震動,令她不得不伸手去接。 電話是何媛儀打過來的。 唐婉涼捂著嘴,不停的吸氣,吸氣,等到終于控制好情緒以后,才摁了接聽鍵。 “唐婉涼,你不是說三天后給傭人打款嗎?錢呢?”電話剛一接聽,何媛儀的呵斥聲立即傳來。 唐婉涼垂下眼瞼,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在面頰淌下。 話筒那邊,一直等不到唐婉涼開口的何媛儀著急了,忍不住尖利的朝著唐婉涼喊。 “唐婉涼,你要是沒有本事給他們發工資,你就別信口說大話,你這是要害死唐家嗎?現在那些傭人全堵在家門口,我和你哥哥有家都不能回!” 唐婉涼捏緊話筒,動了動唇,眼淚就順勢落在了嘴角邊,咸咸的味道,“媽……我……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她能有什么辦法,那樣屈辱的去取悅韓景初,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是陪酒女…… “你這個死丫頭,你就不能去求一下韓景初嗎?他可是你丈夫,他丈母家出了事情,他這個做女婿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觀!”何媛儀沒好氣的吼。 “我已經求了他……他不答應……”唐婉涼努力克制住哭聲,不想讓何媛儀聽出她的哭腔。 “那你想辦法??!難道你想眼看著我和你哥哥流落街頭,還有你爺爺現在還在老宅里,被那群人圍著,你忍心?”何媛儀氣惱的道,“我當初真是養了一只白眼狼出來!” “媽……不是這樣的,我……”唐婉涼搖了搖頭,想解釋,最后,還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難道,她要告訴她的家人,讓他們知道,韓景初是怎么羞辱她的,是怎么讓她去學一個陪酒女取悅男人? “唐婉涼,不管你怎么做,反正今天你必須把錢打過來,否則,我和你哥哥要是餓死在肩頭了,做了厲鬼也不放過你,你休想擺脫我們,去做韓家的豪門太太!”何媛儀沒好氣的道。 “媽……”唐婉涼無奈的朝著話筒那邊喊了一聲,下一刻,對面掛斷了,話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機械聲。 是了,他們總是喜歡把這樣的難題拋給她—— 可是,她能怎么做? 韓景初不愛她,她就算跪著他面前去求他,他還是不愛她,甚至會認為她自輕自賤。 唐婉涼皺著眉,蹲在地上,雙手煩躁的抱著頭,一臉的痛苦。 站在原地,一直觀察著唐婉涼的韓景初,最終還是動容了。 男人抬起長腿,一步步的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恰時,紅燈亮起,韓景初只好站在斑馬線上等待。 馬路對面,一輛銀灰色的車停下,韓景初看到從駕駛位走下來的那個男人——正是唐婉涼那個學長,陸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