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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證據。昆侖前任掌門徐乘風,你很熟吧?” “不是你師尊嘛,我怎么可能不熟,以前沒少被他打發去買酒?!?/br> “他的遺體丟了,連魂魄都差點被萬鬼啃食殆盡?!?/br> 蘇子玉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徐伯伯他駕鶴西去多年,應當早登極樂才對,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開什么玩笑!徐伯伯一生忠義,心系天下,誰他媽這么缺德做這種事!” “前日我在京城郊外陰氣肆虐的萬人坑將他的殘魂尋回,意外得知將他扔進萬人坑的是一個手執折扇的人。如果是憫然師兄,要在昆侖不動聲色地擄走師尊的尸體,輕而易舉,不是嗎?” “就憑一柄折扇?” “不是就憑這個,我只是覺得這事和他脫不了關系,而且我曾在他的手臂上見過只有昆侖掌門才會使用的法術痕跡?!?/br> 蘇子玉咬著大拇指,在房間來來回回地踱步,“如果事情真的和他有關,他到底想做什么!” “這也是我在想的問題。子玉,憫然師兄在昆侖有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 “你是他師弟都不知道,我哪會知道。許大哥呢?他知道這些事嗎?” “這些都只是猜測,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掌門師兄,至于這塊玉佩?!蹦境粗郎系谋叹G玉佩,喃喃道:“如果是憫然師兄去殺人,他會把這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戴在身上嗎?” 蘇子玉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有人陷害他?” 木楚沉聲道:“怕就是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楚兄,我認識憫然那么久,他一向都是溫文爾雅,進退有度的。我還是很難相信在背后謀劃這些事的人會是他……” 木楚垂眸輕聲道:“我也希望不是他?!?/br> 蘇子玉耷拉著腦袋,“楚兄,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木楚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師尊的魂魄我得先送回昆侖,其他的,總得先找證據,要不然空口白牙的,能說什么?!?/br> 蘇子玉重重地點下頭,“我也會幫忙的?!?/br> 木楚不由得嘆口氣,這趟渾水啊,真是越來越渾了。 待雨停了,木楚和蘇子玉告別后,就和井淵繼續趕往昆侖。 木楚一到昆侖就前往陋室,先把徐乘風的魂魄交給許謹厚。 此刻,陋室里,許謹厚眼含淚光地握著這裝著徐乘風殘魂的魂瓶,啞著嗓音道:“師尊……” 木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掌門師兄,如今師尊的命魂已經找回,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br> 許謹厚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嗯,那師弟,你可有找到師尊的遺體……” 木楚低著頭慚愧道:“抱歉,這一趟外出,我意外發現師尊的遺體是在十幾年前就丟了,如今年月太久,師尊的遺體已經找不到了……” “什么??!怎會!師尊的遺體竟是十幾年前就丟了!難道當初師尊下葬后他的遺體便被這無恥狂徒偷盜了嗎??!” 木楚沉默著,他雖然心里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但是他看著許謹厚這幅恨不能手刃仇人的樣子終究還是沒開口。 如今沒有證據,按許謹厚的性子,讓他去懷疑自己的二師弟,他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木楚:“掌門師兄,師尊的魂魄你打算怎么辦?” 許謹厚紅著眼眶輕聲道:“昆侖天池有涵養魂魄之能,我把他放到那里,日日看顧,我相信總有一天師尊的魂魄能修好的?!?/br> 木楚點了下頭,如今,也只能先這樣了。 從陋室出來,木楚就扎進了藏書閣,翻出了一些陳年舊書。 他逐字逐句地查找著關于樓蘭國的一切。 樓蘭,開國君主名曰井天,末代君主是井煜。 亡國至今已十八年有余。 亡國原因是樓蘭jian細獨孤聞暗殺君主井煜,打開城門,引敵軍攻城,樓蘭淪陷,皇后段綰瓊及太子井淵被囚敵國三年,后火起,皆喪命于大火中。 樓蘭立國兩百余年,上下同心,軍民一體,百姓安居樂業,是十國混戰時期少有的桃源之地。 木楚坐在地上疲憊地靠著書架稍作休息。 一個歷經兩百年的國家,史書記載評價不過寥寥幾筆,國仇家恨、諸多是非全都一筆帶過,仿佛朝代更迭就像是記流水賬一般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了。 “師尊原來在這里,可讓我好找?!?/br> 木楚見井淵過來急急忙忙將地上的書都合上,抱起這一堆書就往書架上塞,慌張道:“不是說好了在霜降白雪好好待著等我嗎?” 井淵挑眉看著他這幅慌亂的樣子,一步步走近,邊走邊道:“我見你許久未歸就出來找你了?!?/br> “是嗎,啊哈哈哈?!?/br> 井淵在他身前站定,低頭看著他,“師尊在藏什么?有什么不能給我看的嗎?” 木楚手里的書還沒藏好,他緊張地抱著懷里的書,佯裝若無其事道:“哪有藏什么,你別多想?!?/br> “是嗎?!?/br> 井淵步步緊逼,直至將他逼到書架的墻角,木楚后背撞到墻才發現已退無可退,眼神有些閃躲地低著頭。 “你抱著這些東西做什么?給我看看?!本疁Y說著便伸手去抽他懷里的書。 BY育訁 木楚抱緊了懷里的書,側過身道:“都是一些雜書,沒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