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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可不知道我們要關聯金貸和云服,說出去,別人還會以為是我們在模仿“樹洞”?!毙煲嗍疽忸櫸麂J冷靜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時瞻。 時瞻站在公司規劃圖的面前,靜靜地看著這張圖,然后在策劃部的位置上輕輕一點,纖細修長的食指放置在薄唇前,時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徐亦和顧西銳畢竟和他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了,兩個人極有默契地同時說:“有內鬼?” ...... 時瞻帶著沈就去了那次的晚宴之后,外界的傳言很多,但是所有的熱搜新聞統統被時瞻壓了下來,那些知道他們倆關系的老板們也沒有那么多閑工夫四處宣揚他們倆的關系。 網上已經有很多關于時瞻同性戀人真面目的帖子和爆料,刻意抹黑的基本上都被舉報處理,剩下的那些帖子,只要時瞻一天沒有對媒體公布,那就永遠只是爆料和猜測。 面前這個大腹便便的老板是潤達物流的董事長,他笑瞇瞇地和時瞻打招呼,顧西銳見了心里則腹誹不已。 時瞻面不改色,兩個人假意寒暄了一番。 “‘樹洞’這個app很不錯......“時瞻驟然將話題引導向這個上面。 馬總繼續笑瞇瞇地擺擺手:“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比起致躍的云服還差了火候,但是我也很滿意了哈哈哈哈哈?!?/br> 顧西銳很討厭這般油膩的中年男人身上散發出的腐爛氣息,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我們公司有一個員工非常喜歡’樹洞‘這個產品,在我面前是贊不絕口......對了,那個人馬總也認識?!?/br> 馬總聽完前半句笑得更厲害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聽到后半句,他樂呵呵地問:“誰???”說著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檳。 “馬彥文?!?/br> “咳咳咳咳咳......”馬總被酒給嗆著,劇烈地咳嗽起來,肥胖的臉漲得通紅。 時瞻淡定地保持著站姿看著馬總這幅模樣,旁邊的顧西銳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什么馬彥文,不……不認識!” “那就怪了,我們公司的馬彥文說和您是親戚呢!”時瞻微微勾起唇角,看得馬總心底打鼓,怵的不行。 馬總看著時瞻的眼睛,心里盤算著,時瞻這小子,心眼蔫壞兒,肯定是發現馬彥文是自己的親戚了。 馬總說到底只是一個草包,肚子里沒什么墨水,他求救似地往后看去,正后方那個一直背著身子喝酒的男人轉了過來。 看清了那人的樣子,時瞻微瞇的雙眼中散發出銳利的危險光芒。 顏靜洲舉起手中的酒杯朝時瞻做了一個碰杯的姿勢:“好久不見,時先生?!?/br> * 坐在車上的顧西銳縮在角落里,時瞻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車上的氣氛太安靜 了,顧西銳嘗試著讓氣氛活躍起來:"上次一起出海的時候都不知道顏靜洲那么厲害,沒想到他居然是金融和心理學雙學位哎,太牛了吧......" 身旁的氣壓更低沉了,顧西銳趕緊又把嘴閉上了。 要是徐亦也在就好了,至少有個人分擔一下這恐怖的壓力。 心底重重嘆了一口氣,明明自己和時瞻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這些年他怎么越來越看不透時對方,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人......好像就是從他去a國念書的時候開始。 唉~當年那個單純爽朗,偶爾還會臉紅的純情少男時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話說,顏靜洲就是潤達合作的金融顧問? "時瞻,我們也可以邀請顏靜洲跟我們合作,我看他......" 汽車突然一個急剎車,顧西銳毫無準備,魂都快被剎沒了:"怎么了怎么了?" "你覺得以馬紹章那樣的草包,能想到出資去摻合一個聊天軟件的事情嗎?他懂金融嗎?他懂微貸嗎?他知道app關聯手機的程序嗎?整個華國那么多的營銷公司他不去合作,特地抄襲我們的營銷,根本就是顏靜洲讓他這么干的!" "???"顧西銳聽得云里霧里,"他干嘛要這樣???你得罪他了嗎?"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時瞻第一次覺得顏靜洲這個人就像一團迷霧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時瞻回去之后打了電話給a國的簡醫生,詢問顏靜洲的事情。當初他們回國之后就是簡醫生讓他們去找顏靜洲繼續沈就的治療的。 簡醫生得知時瞻打這通電話的緣由,先是吃了一驚,然后把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靜洲是蘇伊士大學的研究生,我去蘇伊士大學做學術演講的時候認識了他,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聰明,聽他們導師說他兩年就學完了大學的全部課程考上了研究生,我認識他的時候,沈就已經在我這里開始治療了。不知道靜洲是從哪里知道的沈就的事情,他說他正好在研究兒童自閉癥,知道你們要回國之后,他主動要求承擔沈就的治療......" "他主動?"時瞻問。 "是的,他主動的......你們發生了什么事嗎?"簡醫生的聲音有一絲擔憂,人是她推薦的 ,要是出什么事她難辭其咎。 "沒什么,耽誤您工作了,我先掛了。"說完,顏靜洲掛斷了電話。 主動要求治療沈就,那么正好在致躍出了一系列事情的時候,"樹洞"就上市了,那么巧金貸出事下架整改的時候"樹洞"搶先關聯了金融微貸,而這些都和顏靜洲這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