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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哇!你耍我!你記得東西呢?”葉冷問。 “沒記?!鳖櫛∏榘咽謾C拿了回來:“你最開始叫我那些外號的時候,我還沒喜歡你呢,怎么會記下來?” 葉冷一噎,意識到自己被他帶著犯了傻,愈發惱怒:“那你特么說得跟真的一樣,我都信了!” “抱歉?!鳖櫛∏闆]什么誠意地道:“下次不會了?!?/br> 葉冷嘟囔著:“這還差不多?!?/br> 顧薄情又道:“下次耍你我一定立刻告訴你?!?/br> 說完,他抱起器材就像體育館走了過去。 葉冷在后面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卻不得不先回頭抬起自己那一箱子運動器材,才能去追他。 他們一人在跑一人在追,耳邊是運動會的加油詞,就好像一瞬間真地回到了高中一樣。 . 當葉冷和顧薄情終于到達了體育館的時候,校隊的籃球賽也已經進行到了一個小高潮。 一個看起來是高三的學生在對手們的圍追堵截之下仍然完成了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讓觀眾席上的人們都紛紛鼓掌,激動的尖叫。 學生們的水平和職業聯賽當然有著很大的區別,但是他們仍然非常努力,葉冷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后便蠢蠢欲動,但他還是非得先把手上的東西搬到器材室。 這些器材根本不是這場比賽需要用的,只是讓大家顯得忙碌但井然有序罷了。 搬完器材,葉冷和顧薄情發現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已經從觀眾席上走了下來。 葉冷認出其中年紀比較大的那一個就是學校的副校長,他的照片之前就掛在學校最外面的墻上,而另外一個估計就是梁家來的人了。 葉冷連忙和顧薄情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徑直走到了那個梁家人的面前,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您好?!?/br> “這位是……”梁家人有些疑惑地問哲身邊的副校長。 副校長倒是很平靜,他覺得會被這樣安排過來的都是學校的優秀學生,于是便介紹了一下:“應該是優秀學員,可能是想抓住機會和您打聲招呼?!?/br> 梁家人有些不耐煩,但是面上還是裝得很得體:“原來是這樣,那是得認識認識?!?/br> 副校長笑著打了個“哈哈哈”,伸手拍了拍葉冷的肩膀:“老師安排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過會兒梁先生就有事要走了?!?/br> “梁先生?您就是梁宗的爸爸嗎?”葉冷聽罷,立刻表演了一個比川劇變臉還戲劇化的表情轉換,從剛剛的禮貌一下子變成了不屑。 副校長看在眼里,蹙眉:“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梁先生說話?” 那位梁先生卻反而抬起了興致,和剛剛的漫不經心不同,他主動好奇地推來了副校長,說道:“我是梁宗的表叔,我叫梁彭,梁宗惹什么事兒了嗎?” “不是梁宗,是你們全家?!比~冷仗著對方不認識自己是誰,說得理直氣壯:“我們大家都知道了,你們一家都恩將仇報,明明曹老師幫了你們,你們卻一點都不知道感恩,現在他們遇上了困難,你們非但不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br> 副校長是新上任沒多久的,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也知道曹老師說的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他立刻臉色一變:“誰說的?” 葉冷沒說具體的人,拱了拱鼻子,倒是有些茫然:“誰說的?大家都這么說???梁宗和曹書哲是不是好朋友?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沒有兩肋插刀就算了,還欺負他?!?/br> 他說得一番話前言不搭后語,聽起來邏輯有些混亂,但就是因為是這樣,這并不像是一套精心準備過的說辭。 梁先生的臉色微微一變,嚴肅地道:“這位同學,你誤會了,我們梁家和曹家沒什么關系的?!?/br> 葉冷“啊”了一聲,一點也不信:“那你自己去問梁宗啊,我們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關系可好了,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可能是他沒告訴你吧?!?/br> 梁先生有些想要嘔血,他還能不知道自己的侄子都干了什么破事兒嗎? 本來那件事都順利解決了,沒想到前段時間梁宗忽然之間不知怎么了性情大變,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和曹家相處。 他表哥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從這個傻兒子嘴里撬出來了一點原因,居然是曹家要和當初背鍋的那個叫做,什么涼?的人偷偷聯合對付梁家,結果被人家拒絕了,就又死皮賴臉地勾搭上了梁家。 梁先生并不覺得曹家這樣做不合理,且不提那個曹書哲自己都承認了,然后又狡辯,就算是沒有特別確鑿的證據,他們也能接受這個看起來天方夜譚的說法。 他們并不覺得曹家是要“背叛”。 他們只是覺得曹家是想要“討要籌碼”。 在梁家眼里,曹家無非是想要以此來威脅他們,然后要到更多的好處。 但誰知道那個什么涼的早就被嚇破了膽子,根本不想和他們合作,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可無論成功與否,梁家這下可都是討厭透了曹家。 這家人就像是貪婪的禿鷲一樣,蠶食著別人身上的殘余價值。原來背鍋的那個少年其實已經挺慘的了,名字就涼,人估計也熱不到哪兒去了,這輩子已經廢了,他還想著拉人家繼續下水。 梁先生當然不怎么在意葉冷,但他在意的是這個家族的利益,他們不可能永遠對曹鑲有求必應,那樣只會無限地養大對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