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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稷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眸子里有些茫然,還有些疑惑。 “哪里難受?”沈星濯有些著急地問。 陸稷舔了舔嘴唇,捉住他的手,往下探去。 沈星濯的手碰上某個yingying的東西時,頓時黑了臉! 他咬了咬牙,沒好氣地對陸稷說:“自己解決!” 陸稷被沈星濯趕到院子里沖涼,一雙狹長的眸子里還蓄著淡淡的委屈,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大早就被趕了出來。 不過他看到涼涼的井水時,居然無師自通地打了一通上來就往自己身上澆了下來。 涼快了,舒服了。 看著消下去的小兄弟,陸稷似懂非懂,原來是這么解決。 陸稷沖著涼,沒注意有個人一直從屋子里張望著。陸霜抓著門,看著陸稷脫了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身體,臉色不由地漲紅了。 陸稷膚色并不像鄉下人那般黑黝黝的,反而很白,但是又不像小白臉那樣瘦弱,又有著讓人臉紅的肌rou。肩膀寬闊,而到了腰間又陡然窄了下去,像個漂亮的三角形,看得她面熱心跳。 陸霜嫉恨地想,怎么陸年隨便上個山,都能撿回來這么俊俏的男人。 他也配? 心里百轉千回,先是給陸年說親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按照她的預料來,讓她很是難以理解。明明她一直以來的運氣都很好,怎么這次栽了個這么大的跟頭。 再就是陸年居然上山一趟就給自己撿了個男人,而且,而且還長得這么好看,心里終究是不平衡。 陸霜再看陸稷,眼尖地瞧見他肩膀有一處傷口,正在滲出絲絲的血跡。她瞬間想到了房里還有治跌打損傷的藥,從抽屜里翻出來,悄悄打開門,站到了陸稷的身后,放軟了語氣極為溫柔地說道:“你肩膀上流血了,我給你上藥吧?!?/br> 她這樣一個大姑娘釋放出善意,除非傻子才會拒絕她。 說著,她用指尖沾了藥膏,墊著腳就要往陸稷的肩膀碰去。 誰知陸稷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連忙往旁邊撤了一步,避如蛇蝎地看著陸霜。 陸霜險些摔倒,又狼狽又委屈地看著陸稷。她知道自己長得好,臉蛋俊俏,身材飽滿,十里八鄉想要娶她的不少,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男人居然無動于衷。 沈星濯在屋里穿好了衣服,出來就瞧見陸稷光著的上身,和肩頭的血跡,頓時小跑著過來,這人怎么也不說受傷了! 他拉過陸稷,心疼地瞧了瞧那處傷口,語氣有些惱地說道:“受傷了還沖涼,當自己鐵打的嗎!蹲下來讓我看看?!?/br> 陸稷乖乖矮下身子,讓陸年查看傷口,看著陸年擔心的神情,黑沉的眸子閃過一抹愧疚,抿了抿唇:“不疼的?!?/br> 陸霜在一旁看著氣得直跺腳,這個陸稷,眼瞎了嗎! 沈星濯瞪了他一眼,流了血又沾了冷水,還說不疼呢。 他跑回屋子里找了藥膏,又跑出來。他嘴上雖然兇,但下手卻十分輕柔,鼓起腮幫子輕輕吹了吹,又用布巾給他擦干了身體:“快穿好衣服,別著涼了?!?/br> 陸稷一瞬不瞬地盯著陸年瞧,腦海里驀地闖入昨天那雙白凈的雙足和抱著睡覺時手下溫軟的觸感,心里又有處地方躁動不安。像狼崽子想把獵物帶回自己的洞xue小氣吧啦地藏起來不準任何人看見。 陸霜見兩人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一臉不忿地回了屋子里甩上了門,陸稷真是個瞎了眼的傻子! 方琴做好了飯,沖兩人喊道:“進來吃飯了,外頭不冷嗎?” 今天大房也囂張地開了小灶,把在堂屋吃飯的魏菊花和二房吃著難吃飯菜的一家氣了個夠嗆。 吃完了飯,方琴將陸年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年年,你跟娘說說,昨晚怎么樣,怎么這么快就下床了?難受嗎?” 聽說雙兒頭一回比女人頭一回要難受得多。 沈星濯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被方琴這直白地問法鬧得居然有些臉紅,含糊地說道:“就……就那樣唄?!?/br> 方琴看著陸年走路如常的樣子,又瞧了瞧外頭一口氣直接將水提上來的陸稷,摸了摸下巴。不對啊,兒婿看著龍精虎猛的,怎么到了床上竟是個不行的么? 看穿了娘親表情的沈星濯并不想辯解什么,他又沒試過,怎么知道。 哦,不對,沈星濯想起了早上的觸感,那應該還是很行的。 不過現在沈星濯還并沒有睡陸稷的念頭。 他可是很純潔的。 系統:【我————————呸!】 第31章 被設計的農家雙兒 06 左手一只兔,…… 陸年的身體好起來了,周秀清就又開始想主意犯懶。 但是這回方琴放聰明了,單日子大房干活, 雙日子二房干活,要是周秀清躲懶推諉,方琴就威脅她把她是個懶婆娘的事情鬧得全村都知道。 周秀清見過方琴撒潑的樣子,她連婆母都敢兇,何況是她呢。她怕了, 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周秀清還是想方設法地偷懶,比如輪到二房干活的時候, 她就不去撿柴,直接用大房撿的柴火。反正第二天是大房做飯,過了時辰就又是大房的活兒了。 她為自己這個絕妙的主意沾沾自喜了許久。 然而沒過幾天,村子里的人就說, 怎么只瞧見陸家大房天天出去撿柴火,從來沒見到二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