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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與現世相似,但年代較早,相當于現世的八十年代。另外這個世界存在著三種性別,男人、女人和雙兒。雙兒是男子,但是能生孩子,地位低得可憐。 就比如原主陸年,被女主設計嫁給村東頭的劉二瘸子。 陸年是陸家大房陸安永和方琴生的孩子,陸家二房是小兒子陸安平和周秀清,生了一兒一女,女兒陸霜就是這個世界的錦鯉氣運之女,兒子還在襁褓嗷嗷待哺。 陸家最大的特點就是偏心,陸安永是哥哥,比陸安平年長三歲,從小就被父母教育什么都讓這弟弟。而父母也更喜歡小兒子,一直讓他上到了高中,現在在村里小學當老師,是個文化人。兩老的心就更偏了。 陸年從小就和方琴一起干活,一直苦巴巴地長到了16歲,喜歡上了村里來的知青衛子揚,誰知道陸霜也喜歡。 而和氣運之女喜歡上同一個人,下場可想而知,這次掉進河里頭撞到了河灘邊的石頭也是這個緣故。 女主身負錦鯉氣運,不僅結識了城里的下鄉知青衛子揚,撿到了未來的商界大佬封霽,還開辦了工廠發家致富。 而陸年就是女主水漲船高途中的墊腳石。 原主陸年在與村里人玩耍過程中撞到石頭成了癡兒,這個年頭物質匱乏,家里多養一口人都是負擔,何況原主是個雙兒,遲早要嫁人的,變成癡兒誰還敢要。 于是女主為了永除后患,想到了村東頭的劉二瘸子。劉二瘸子雖然瘸,但是手里攢了不少錢。她同家里人一商量,便都覺得這門親事好。 反正都不是健康的正常人,正好湊一對兒。 于是不顧大房反對,硬是將陸年嫁了過去。 而二房拿著陸年的彩禮錢讓陸安平當上了中學老師,還買了鎮上一家快要辦不下去的工廠,有錦鯉運加持,很快就運轉了起來,賺了不少錢,又和知青衛子揚很是浩蕩地成了婚。 至于原主,嫁給劉二瘸子以后,一年后突然恢復了正常,然而再想脫身已經來不及。而且劉二瘸子酗酒有家暴,原主逃了幾次,竟是被抓回來打死了。原主父母自然不依不饒,要找劉二瘸子拼命。 那劉二瘸子也發了狠,直接晚上一把火將原主父母家里燒了個干凈,陸安永和方琴也葬身火海。 女主得知以后假惺惺地掉了兩滴淚,給了些喪葬費,還博得了一個美名。 沈星濯面無表情地看完資料,什么錦鯉氣運,照他看這是一只臭水溝里爬上來的黑錦鯉吧? 正想著間,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二嬸周秀清朝里屋喊了一句:“陸年,你要是醒了就吱一聲,家里給你找了個相公,以后就有人疼你了!” 方琴怒火攻心,上去就撕了周秀清的嘴:“你在年年面前說什么呢,這門婚事我們還沒同意呢!” 嘴角好大一顆痣的媒婆連忙拉開方琴:“嫂子,你可別不識抬舉,劉二瘸子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給的禮金可是真金白銀,你家就一個雙兒,怎么還瞧不上呢?” “呸!”方琴一口碎在媒婆的臉上,“劉二瘸子是個什么德行,三十六歲了還打光棍,這人你們也好意思說給我們年年?老二家的,你可真是豬油蒙了心,算計到我們頭上了!” 周秀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家陸年摔壞了腦子,除了劉二瘸子,你以為還有誰會要?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方琴力氣大,上去就薅住了周秀清的頭發:“我幾斤幾兩,你怎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兒呢!” “好了!”老太太魏菊花重重地敲了敲自己手中的拐棍,“老大家的給我松手!” 方琴動作一頓,她再怎么撒潑,婆婆發了話她還是不能不聽,這一頓,被周秀清找到了機會,狠狠在她腰上擰了一下。 方琴驚叫出聲,瞪著周秀清,后者已經顛顛地跑到婆母后面躲著了。 “娘!這婚事我們不同意!”方琴語氣錚錚地說道。 魏菊花冷哼了一聲:“你不同意也沒有用,我同意了?!?/br> 方琴一愣,回過神來,眼淚就要掉了下來:“娘,您也不能這么……” “我不嫁……” 這時候,大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陸年病病殃殃地靠在門上,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那媒婆看了卻是雙眼一亮。 怪不得劉二瘸子一定要娶這陸家雙兒呢,病成這樣子,仍然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哪個人受得??? 魏菊花沒好氣地說:“這兒沒你的事?!?/br> 沈星濯卻壓根不管她說了什么,這個祖母,心偏得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抬手捂著嘴,猛烈地咳嗽著,那聲音之急切,仿佛要將肺咳出來似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方琴連忙走過來,含淚拍著兒子的背,眼見著陸年咳出一大灘血來,她這做娘的頓時七魂六魄都去了,癱坐在地上,兩眼發直神情哀痛:“我可憐的兒啊,你可不要嚇娘!” 沈星濯手指縫里都是咳出來的血,那血紅中帶著黑,看著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樣。 他拍了拍方琴的背,對魏菊花和媒婆萬分虛弱地說道:“我知道二嬸和奶奶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爹說了,做人做事要誠實。我這身子撐不了幾天了,要是收了彩禮錢嫁了過去,不出半個月沒了,挺晦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