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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上個世界,這個世界中的家人可以說十分地寵愛鐘子墨。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沈星濯便回了房間,看見柔軟的大床他便雙眼放光,踢掉鞋子就撲進了被子里。 床軟的不像話,被子經常打理,透著一股柔軟的馨香。 簡直是人間樂園。 沈星濯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4點才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渾身的酸痛感還是很明顯。 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野男人。 第二天,沈星濯仍然黏在床上。 第三天,同上。 第四天,沈星濯發覺自己甚至有些睡不醒。 第五天,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沈星濯腦海里一刻不停地話癆,終于將沈星濯吵醒了。 沈星濯盯著蓬亂的頭發,面色十分不善:“再吵,殺掉?!?/br> 系統:嚶! 沈星濯深吸一口氣,想了想,現在應該快到是喬嘉懿哄好了馮瀟如,準備帶著她再一次登堂入室來退婚,順帶著給馮瀟如撐腰的情節了。 沈星濯唇角微勾,既然如此,他就先發制人。 晚飯的時候,沈星濯在飯桌上對鐘父說道:“爸爸,明天讓喬嘉懿來一趟吧?!?/br> 沈星濯話音剛落,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鐘父鐘母面面相覷,鐘子齊靜默地放了手中的筷子。 六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鐘子墨的臉上。 想問。 又不敢問。 沈星濯心中涌過一陣暖流,笑了笑,語氣堅定地對鐘父說道:“勞煩父親幫我請他來一趟?!?/br> 說著,他的語氣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才又接著說道:“還有我那好meimei,這么久了也不回家看看,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虧待她了呢,一并請來吧?!?/br> 看著眼前面容沉靜、語氣冷靜的鐘子墨,家人五味陳雜。 他們原來活潑開朗的兒子和弟弟,因為一個不守契約不講人情的喬嘉懿,和一個吃里扒外白眼狼的馮瀟如逼成什么樣子了。 鐘母沒忍住紅了眼眶,卻還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鐘子齊的手也頹然地垂下。 沈星濯看著這場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這么好的家人,不值得為了一個渣男辜負。 喬嘉懿接到鐘父電話的時候被馮瀟如聽到了,經過喬嘉懿好一番霸總哄之后,馮瀟如終于“勉為其難”地住進了他的公寓。 喬嘉懿掛斷電話,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這個鐘子墨這幾天都沒有消息,我還當他是安分了,沒想到還是找來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鐘家?!?/br> 馮瀟如坐在沙發上,因為懷孕的緣故,白皙的臉蛋越發瑩潤了起來,巴掌大的小臉總是能牽動別人的心弦。她將頭偏向一邊,輕聲說道:“我不去?!?/br> 喬嘉懿坐到她旁邊,抬手鉗過她的下巴,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緊鎖在女人的面容上:“又要和我唱反調?” 這樣的姿勢讓男人的氣息將自己完全包裹住,馮瀟如忍不住悄悄紅了耳根,卻還是咬著貝齒不肯松口。 喬嘉懿眼中閃過一抹輕笑,態度終于放軟了些:“你養父專門提到了你,讓你回去看看?!?/br> 馮瀟如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皺了眉,楚楚可憐地說道:“我不想見到他們。我,我在鐘家一直過得不好?!?/br> 喬嘉懿松開手:“你父親的事情我調查了,沒有發現異常?!?/br> 馮瀟如聞言眸光頓時凌厲了起來,連語調也變得高亢:“就是他們做的!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可以瞞天過海,可是他們騙不了我!” 見馮瀟如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喬嘉懿連忙將人拉近懷里,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好好,我知道了,只要你肯嫁給我,鐘家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br> 馮瀟如靠在喬嘉懿懷里,目光劃過一道暗色。 第二天,沈星濯難得起了個大早,拉開衣柜找出一件絲綢質地的灰藍色襯衫,下面是同色系的褲子。 他對著鏡子瞧了瞧。 這具身體從小嬌生慣養,嬌貴得不得了,閉門休養了好幾天,身上的印子才消了完全。也不知道那天在酒店遇上的什么人,一副野獸剛開葷的樣子,被折騰得夠嗆。 他抬起手,將扣子一顆一顆地扣上,遮住了璞玉一般的身體。 鏡子中的人穿著灰藍色絲綢襯衫,仿佛中世紀的貴公子誤入凡塵。眉眼精致,絲絲入扣,驕矜地抬起的下巴分明帶著些許的傲慢,卻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仿佛他生來就該高傲,就該被人高高捧在手心。 他打開窗戶,看見喬嘉懿的車停在別墅院前,喬嘉懿從駕駛座出來,又繞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的門,小心翼翼地將馮瀟如扶出來。 原劇情中,鐘子墨被這一幕刺痛雙眼,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會將所有關愛系數給了另一個人。 所以他非但沒有答應退婚,反而當場苦苦哀求喬嘉懿回到他身邊,明明是那么一個驕傲的人,卻在心上人面前將所有的自尊統統打碎。 而喬嘉懿并沒有絲毫的感動,堅持要求退婚,甚至以不退婚就掐斷商業合作為由,強硬地逼迫鐘家解除了這則婚約。 原主挽回不成,又被兩人刺激,轉而對馮瀟如言語羞辱,越發地激怒了喬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