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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吧?!钡玫嚼盍峥隙ɑ卮?,宣若魚替她出了主意。 聽到兩人要報警,黃主管更加無所謂,“報吧,搞快點,別耽誤我工作?!?/br> 李玲哽噎:“我們沒有證據,辦公室沒監控,你又在外面,到時候錄口供,我們也是口說無憑?!?/br> 黃陰陽咬死不承認,他們拿黃陰陽沒辦法。 李玲寢室里有個學法律的學姐,實習時遇到過類似的案例,一般這種情況,取證困難,進入訴訟后,敗多勝少。情節輕微的就是道歉了事,對方不痛不癢,受害者還有可能被開除。 她們當時還集體吐槽垃圾公司、人渣上司,沒想到這么快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黃陰陽大笑一聲,走到宣若魚身邊,在他肩上拍了拍,頭靠到他肩膀上,湊近耳朵,陰陽怪氣地哼氣,“小子,人生路還長,你要學的還很多?!?/br> 他的語氣油腔怪調,不知道吃了什么,嘴里有非常重的口氣,說話帶了股shi味兒,差點沒把宣若魚熏吐。 宣若魚皺眉,抖肩,把黃陰陽從肩上甩開。 “小李,你是回去工作,還是繼續在這里堅持正義?”黃陰陽笑得陰險,“你馬上就要轉正了,和小宣這樣的實習生不一樣,他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了,你在這里還有大好的前途。大家都是成年人,該怎么選擇,不用我來教你吧?!?/br> 宣若魚靜立兩秒,忽然對著李玲眨眼睛,“小玲姐,剛剛他摸我,你看到了吧?” 李玲有點懵,看到宣若魚低頭盯著自己的肩膀,想起剛剛黃陰陽確實碰了他的肩膀。 點頭。 “他剛剛還對著我耳朵吹氣,你也看到了吧?” 好像...也有。 李玲再次點頭。 黃陰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自我感覺良好,“不妨告訴你們,霍總看到我,也要叫一聲叔……” 話還沒說完,宣若魚抄起地上的顯示器,劈頭蓋臉地砸到黃陰陽臉上。 這一砸正中腦門,黃陰陽被砸得眼冒金星。 他今年四十五歲,晚上經常熬夜看直播,沉迷打賞女主播,早就被網絡掏空了身子,別說跑步,就是多走兩步都氣喘吁吁,哪里是小年輕的對手。 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更何況,宣若魚手上還拿著“武器”。 液晶顯示器就像是塊大板磚,敲在臉上“哐哐”作響。 這一架打得挺有成就感,每一下落到實處,還有回響。 黃陰陽也很配合,被打一下,就叫一聲。 宣若魚越打越順手,越打越解氣。 公司保衛部門趕來的時候,黃陰陽滿頭是血,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保安把兩人分開,宣若魚趁人不注意,還上去踹了他兩腳。 ~ 總裁辦公室。 霍元霽挑著眉,看著面前的三人,“怎么回事?” 黃主管臉上青一團紫一團,衣服上全是血污。 “霍總,這個實習生無緣無故打人,建議現在就開除,報警處理?!?/br> 他的門牙被打掉了一顆,一說話滿嘴的血,還往外飚。 霍元霽向外擺手,示意他離自己遠點。 看到地上的血污,眉頭皺起。 一旁的秘書會意,叫來保潔人員清掃。 李玲像只鵪鶉,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宣若魚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塊浴巾披到身上,把自己包裹住。 他捧著水杯,雙手顫抖, 一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里泛著淚花,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哭腔, “霍叔叔,他摸我?!?/br> 他的聲音軟綿綿的,夾雜著無助的祈求,還帶著哽噎的微顫。 與他之前掄顯示器時的意氣風發、趾高氣昂,勢必將黃陰陽送回老家的氣焰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李玲低著頭,眼珠斜了斜,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黃主管聽了他的話,立時原地爆炸,“我他媽摸你?!你一男的,我他媽摸你搞球……” 宣若魚好似受了驚嚇,裹緊身上的浴巾,身體努力往后縮了縮。 一副受害者模樣。 黃主管氣得血管爆,沖到霍元霽面前,“霍總,你別聽他亂說,我怎么可能摸他,我要摸也是摸女的……” 霍元霽往后退了幾步,差點被他嘴里噴出的血濺到。 保安隊長把他往后拉,“好好說話,湊那么近干什么!” 霍元霽虛著眼,看向宣若魚,“他摸你哪里了?” 宣若魚抬起頭,幼小、無助又可憐,“摸我肩膀,他,他還對著我的耳朵吹氣?!?/br> 黃主管看他演了半天,也知道這小子不簡單。 他冷靜下來,沉聲辯解,“我就是拍了拍他的肩,和他說話的時候靠近了一點。和男同事之間不都是這樣的嗎?!?/br> 宣若魚:“他關門了?!?/br> 男同事之間的往來很正常,但是關上門,就說不清楚了。而且黃主管風評一直不好,之前項目部也走了幾個女同事。 黃主管傻眼了,他關門是不想讓其他同事聽見,沒想到還能這樣解讀。 霍元霽看了看兩人,沒有說話。 兩方僵持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李玲開口了,“黃主管摸了小宣,還,還有吹氣,我都看到了,他不止關門,還關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