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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那下人道:“夫人不是有心想替侯爺納了秦家二姑娘么,要不要……” 秦柔搖頭,打斷了她的話:“罷了罷了,我本以為她還有些本事呢,原來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虧她想得出來……把這種蠢貨弄到咱們府里,回頭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到時候別糟了汾陽侯府的臉面?!?/br> “夫人說的是?!?/br> 秦柔喝了幾口熱茶,放下茶杯,目光一動:“說起來,侯爺是不是有些日子沒去攬月軒了?” 她口中的攬月軒,便是柳夫人柔錦所居的院子。 “正是呢,”下人回道,“已經有大半個月了?!?/br> 秦柔挑眉:“倒是稀奇,我還當侯爺待她有多不同呢?!?/br> “不過夫人,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幾日,奴婢日日都看到柳夫人在后園輝石路上散步,那可是侯爺去書房的必經之地,想必她是賊心不死呢?!?/br> “什么叫賊心不死?話說得太難聽了,”秦柔似笑非笑道,“那叫——不見棺材不落淚才對?!?/br> 正說著話呢,外頭就有人稟報道:“夫人,柳夫人求見?!?/br> 秦柔一笑:“巧了,這可真是說曹cao曹cao到?!?/br> 她點了點頭,下人便又出去。 不多時,柔錦便帶著丫鬟走進了廳內。 她身形纖長,又著一襲淡藍色的紗裙,行走時飄飄然真如仙子乘風一般。 “妾身柔錦,見過夫人?!?/br> 秦柔瞥她一眼,語氣漫不經心的:“你身子不好,何必來回走動,別到時候感染風寒,又叫侯爺怪罪我呢?!?/br> 話是這么說,卻遲遲不免柔錦的禮,柔錦只能一直屈膝蹲在那兒,可她始終臉色不變,看不出有絲毫的委屈。 “妾身自不敢讓夫人勞心,只是有樣東西……想勞煩夫人轉交給侯爺?!?/br> 秦柔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哦?什么東西?” 柔錦垂首,有些羞愧道:“只是妾身自己納的鞋底罷了?!?/br> 秦柔哦了一聲,又道:“那怎么……你不親自送去給侯爺?” 柔錦把頭垂得更低:“妾身許久不曾見到侯爺了,又不敢貿然去找侯爺,所以才……” 秦柔看她半晌,嘴角微勾道:“知道了,東西放下就是了?!?/br> “多謝夫人?!?/br> 待柔錦告退以后,秦柔身邊的下人不禁道:“夫人,您真打算給她送去?” 秦柔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聲音淡淡道:“自然是得送,我若不送,回頭侯爺問起,豈不要怪我?” “可……” “無妨,”秦柔道,“她不就是看準了我會給她送么,以她的身份,不好隨隨便便去找侯爺,只有用這種法子提醒侯爺后院里頭還有她這么一個人在,想想倒也可憐?!?/br> “她有什么可憐的?先前……” 秦柔哼笑了一聲:“你不覺得有趣么?侯爺在屋里人跟前,是從來不稀得裝模作樣的,既有大半月沒去攬月軒,十之八九是對她膩味了,偏偏這柳夫人自己不覺得,看她這樣自以為是、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倒也挺有意思的,說不定,她還以為,侯爺不去攬月軒,是我在背后從中作梗、百般阻撓呢?!?/br> 話說甄真在慈銘堂內待著,哪兒哪兒都不自在,躺床上睡不著,坐著也渾身僵硬。 也不知道張學林什么意思,竟還不下令叫她回自己那兒。 沒有首輔大人的吩咐,幾個下人自然都不敢讓甄真走出屋門半步。 可甄真在張學林這兒,是真的一刻也呆不住。 她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又起身到桌案的書架邊亂看。 原本不過是瞎看看罷了,卻忽然看到最上方有幾卷畫軸,當下目光微定。 之前,張學林給她的畫,是許修遠的作品,也不知他這兒還會有些什么好東西。 當了這么多年內閣首輔,總該有一些寶貝珍藏吧? 甄真咽了口唾沫,不禁有些眼紅。 當然了,這看歸看,想歸想,甄真是絕不敢輕易亂動的。 笑話,若是給人瞧見了,那還了得? “想看么?!?/br> 她正仰著頭看著書架上面的畫軸,完全沒注意到背后何時來了人,只聽到聲音,渾身一個激靈,險些就叫出聲來。 回頭一看,張學林竟然就在她身后站著,雙手負后,在那兒目光淡淡地睨著她。 “……沒有沒有,奴婢就是隨便看看,隨便看看?!?/br> 張學林卻不理會她這話。 他徑直走上了前,從書架上面抽出了那幾卷畫軸,遞給她道:“想看拿來看就是了?!?/br> 甄真慌忙接過,抱在懷里,干笑了兩聲:“那個,多謝大人……” 張學林凝眉看著她半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甄真給他看得心里直發虛,目光飄忽道:“大人?” 張學林嘖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還是再讓大夫看看,這病了一場,怎么看著好像——腦袋有些不太好使的樣子?!?/br> 甄真一怔,過了許久才回過味來。 她臉色發僵,表面上在笑,心里頭卻氣到幾乎要吐血,連她額頭上,都隱約有幾根青筋浮現。 我看——你才腦袋不好使!你祖宗十八代都腦袋不好使! 去你大爺的! 殺千刀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