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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手心。 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汾陽侯魏勉了。 魏勉最會向人示弱,總能不經意地,露出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讓人對他心軟,放下防備。 當初,她也是如此。 “你這個所謂的故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不像阿柔那樣好糊弄,人都沒了,你還留著畫像,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么?”老夫人道。 魏勉:“是當年于我有一飯之恩的柳家表姐,那位表姐長我十歲有余,我又怎么可能對她……” 老夫人一愣,一會兒有些轉不過彎來。 魏勉:“可是,阿柔她說什么也不信我,她平素都聽您的話,恐怕還是得您去勸勸她才好?!?/br> “且等一等,這么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姐,你留著人家畫像做什么?” 魏勉:“柳家表姐生前待我有恩,她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遠嫁后日子過得并不好,后來又染上重病,年紀輕輕就去了,我一直沒能報還恩情,心里有愧,所以才……” 老夫人皺著眉頭沒說話。 魏勉:“阿柔性子剛烈,一時半會兒也聽不得勸,如今,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br> 張老夫人冷笑一聲道:“其實讓她在自家待幾日也沒什么,你成日拈花惹草,看著都堵心,眼不見心不煩為凈?!?/br> 魏勉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話我總沒有冤枉你吧?聽說你這幾日,還在外頭找了個戲子?怎么,你如今連臉面都不要了?” 魏勉眸光一閃,卻飛快神色如常:“絕沒有的事,都是外面以訛傳訛?!?/br> “最好是沒有?!?/br> 老夫人頓了頓,看他半晌,搖搖頭道:“罷了,等過兩日,我去國公府看看她?!?/br> 魏勉一聽,面露喜色,連忙起身告謝。 張老夫人卻一副懶得與他多說的樣子,揮揮手讓他早些回去就是。 魏勉便離開了。 “倒茶來——”老夫人道。 甄真回過神,連忙轉身去拿茶杯。 老夫人接過茶杯,轉頭與旁邊嬤嬤道:“這個小子,不老實得很,我看他還是沒有說實話……” “侯爺騙您?” “多半如此?!?/br> “那夫人為何還要幫他……” “多情是男人的天性,”老夫人緩緩道,“他風流一點倒無妨,要緊的,是不管如何,都得將阿柔放在心上,昨夜阿柔才走,他今日便來找我,可見,他對阿柔還是有幾分真心的?!?/br> “原來如此——” 第18章 成全 郭芳霖要走的事,闔府上下很快就都知道了。 在她啟程的前一日夜里,秦可寅特意到她屋中與她話別。 “jiejie真的要走?可那害人的彩鶯,不是已經……” 郭芳霖看她一眼,秦可寅便一滯,沒有再往下說。 “我自知福分太淺,夠不著表哥這樣的高門大戶,與其在這兒蹉跎,不如早些回去,另覓良人?!惫剂氐?。 秦可寅一愣,沒料到郭芳霖會把話說得這樣直白。雖然之前,張老夫人有意在她們二人中間挑選一人作張學林的夫人,可畢竟是從未挑破,一直以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郭芳霖望著她,抬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按:“寅meimei,有些事,強求不得,你說是不是?” 秦可寅抿唇笑了笑,笑得有幾分牽強。 郭芳霖見她不吭聲,心中暗暗嘆氣。 沒有想到,這秦可寅看著嬌軟可欺,實際上卻比她還要死心眼。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不必說得太多。 郭芳霖心中了然,面上一笑道:“明日我就走了,往后幾日,就要勞煩meimei多多陪著外祖母些了?!?/br> 秦可寅點頭應好:“jiejie放心,jiejie……這一路上也要萬事小心,到了郭家一定記得報個平安回來?!?/br> 是夜,京城北巷,君悅樓。 常言道,北有君悅樓,南有素淮館。這君悅樓,乃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風月場所,上至天潢貴胄、朝廷官員,下至名流才俊、商賈富戶,客人來往,絡繹不絕,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此日夜里,于君悅樓三樓的暖月軒中,有五六人正在飲酒作樂。軒內四周皆圍紗帳,伴隨香風陣陣,細紗拂動,影影綽綽。有美人坐在那飄動的紗帳間,撫琴低吟,聲音婉轉如鶯啼。 “侯爺,聽說你要來,今兒連仙林姑娘都下場親臨了?!蔽好闵韨纫蕾酥倪@小女子,涂著一張白臉,眉眼唇鼻,無一不是精心描繪過,兩眼斜睇,欲語還休。 魏勉搖半仰著身體,手晃著酒杯,淡淡一笑,目光卻有些縹緲游移。 這時候,軒外老遠有人喊了一聲:“仙林姑娘來了!” 席間眾人這才精神一振似的,齊齊看向門口。 只見得一位白衣美人款款而來,她年紀不過十七八上下,眉如遠山,秋水為瞳,雙唇淺淺一抹橙紅,更顯皮膚雪白。一身月白長裙,腰間系一根半透明的豆綠色絲帶,行走間如隨風伴月,飄飄然如仙人。 除卻魏勉,其余幾個男子乍然見了月如,都是屏息凝神、目不能動。 歡場里多的是花紅柳綠的妖艷嬌媚之色,何曾見過此等絕塵清美的佳人。 旁邊有人道:“看看就罷了,一個個的,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毙南掳档?,這仙林模樣生得好倒是其次,氣度風采還真不一般,勝過往日那些個什么凌波仙子之流的,百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