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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呢,”那嬤嬤道,“夫人這兩日一直cao心表小姐的事,所以才不知道。前日里,奴婢的表嬸上街,親眼看到有頂小轎從那侯府偏門抬進去,看情形是納妾之禮,不會有錯?!?/br> 老夫人聽了直搖頭:“小四兒真是沒有福氣,早先還看不出那小子竟這么混賬?!?/br> 張老夫人口中這“小四兒”,正是張學林的外甥女秦柔。 嬤嬤一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br> 汾陽侯年紀輕輕,平定邊疆兵亂,揚名立萬,是五十年難得一遇的英雄人物,只可惜——為人風流至極。 “夫人,大人來看您了?!遍T外的劉嬤嬤忽然稟報道。 張老夫人眼皮都沒抬一下,跟沒聽見底下人說話似的,反而繼續低頭看書去了。 劉嬤嬤對此早就習以為常,只是無奈一笑。 不多時,張學林就提步進了屋。 今日他穿著靛藍色長袍,腰間束青色寬邊錦帶,比平素少了幾分清冷,多添了幾分溫潤雋雅。 “大人請用茶?!辈竖L端著茶杯上前。 張學林低眸掃了一眼杯中的茶,伸手從她手中接過茶杯。 彩鶯便低著頭退到了老夫人的身后。 張老夫人眼睛一斜,看向彩鶯:“還是你的手藝好,咱們張大人的口味,可刁鉆得很,熱一分不行,涼一分不行,濃一分不行,淡一分不行,難得才愿意屈尊口,喝底下人沏來的茶?!?/br> 第7章 說書 張學林不動聲色,只低頭喝茶。 一旁的彩鶯福了福,柔聲道:“奴婢只是歪打正著,都是借了老夫人的光?!?/br> 張老夫人聞言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她:“就你會說話?!?/br> 彩鶯抿嘴一笑,不再言語。 張學林喝了茶,放下茶杯:“母親這兩日,身子可還好?” 老夫人繼續看手中的評書本子,頭也不抬道:“好的很——什么也不能吃,什么也不能喝,你說是不是好得很?” 張學林臉上絲毫沒有變色,只道:“如此便好,為了身子著想,不該吃的就不吃,不該喝的就不喝?!?/br> 張老夫人一聽,立馬就把書一扔,坐起來直瞪他道:“臭小子,你還真想餓死你親娘?” 張學林接住書,放到一邊:“兒子不敢?!?/br> 老夫人哼了一聲,頓了頓才又道:“不說這個,寅兒的事你到底有沒有上心?這都幾日了,案子查出個子丑寅卯了沒有?” 張學林:“母親放心,此事,兒子自有計較?!?/br> 老夫人微微冷笑道:“這一把年紀了,別說孩子,連個媳婦都沒有,我看你是有計較得很?!?/br>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莫名其妙,可被諷刺的張學林眼睛都沒眨一下,還是一副從容安定之態。 “怎么,你不是號稱聰明絕頂么,難道會猜不出我費這么大勁把你兩個表妹請過來的緣由?” 張學林:“兒子愚鈍,不太明白?!?/br> “你這是成心氣我,”老夫人嘆了口氣,“此事暫且不論,你趕緊把下毒之人找出來,回頭我還得去給你秦家姨媽告個罪,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在咱們這兒竟給人下了毒……” 說到這里,老夫人目光一閃,忽然又道:“也不知寅兒這回中毒會不會傷了身子,回頭讓那蘇郎中給她好好調理,若真是落了什么不好,我們張家可脫不了干系,少不得要讓……” 她一看張學林在那兒低頭喝茶,頗為專心的模樣,兩眼一直,幾乎能在他臉上瞪出兩個大窟窿來:“張學林,你還想孤家寡人到幾時?就連孫家的那個糟老太太都當曾祖母了,你再看看你娘如今……” 張學林仍然不說話。 老夫人盯著他看了半晌,把茶杯咚地一聲放到一旁的矮幾上,揮了揮手:“你走——我乏了?!彪S后一扭身往里靠了靠,只留了個后腦勺在外頭。 張學林沉默片刻,起身行禮:“母親好生歇息,兒子改日再來看您?!?/br> 說完,他便慢慢告退了。 琳瑯軒的幾個下人早就對此見怪不怪,并未流露出絲毫憂慮之色。 張學林此人,雖然一向被人詬病清冷孤高,難以接近,實際上卻是個孝子。在張老夫人跟前,從來不擺臉色,更不會生氣。 不論張老夫人說什么難聽刺耳的話,他都不會與之計較,這已經是府里頭人盡皆知之事。 張學林抬步出屋的時候,聽到外間角落里的劉嬤嬤低聲道:“看看,想必全天下敢這么跟大人說話的,也就只有咱們老夫人一個了?!?/br> 劉嬤嬤看張學林人已經消失在門后,又自以為聲音壓得極低,斷不會給他聽到,卻不知道,張學林耳力過人、超乎尋常,即便如此都能將她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這話,張學林腳步未停,目光卻輕微地動了動。 “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贝藭r小廝元寶上前道。 張學林頷首,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琳瑯軒,到府外坐上馬車,徑直去了城東的豐華樓。 馬車剛在豐華樓大門口停下,二樓說書的聲音就和著吆喝、談笑聲一道飄蕩下來。 “話說十多年前,那甄三小姐可是京城內外出了名的惡女,總要壓人一頭,事事出盡風頭,也不管當年的汾陽侯和秦家四小姐青梅竹馬早有婚約,硬是橫插一腳,霸占了汾陽侯的未婚妻之位。沒想到,天道輪回,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