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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一看她底下有腳,想來不是惡鬼,又見她穿著寢衣、頭發散亂,便以為是哪個院子里的嬤嬤跑出來偷吃,當下松了口氣。 “這位嬤嬤,”甄真低聲道,“那個……我也是來這兒找吃的,這屋里……還有沒有別的吃的?” 那老太太一僵,猛地回頭,借月光看清了甄真的臉,微微一怔。 對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弱質纖纖十五有余,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我是新來的下人,不知嬤嬤名姓,敢問怎么稱呼?” 老太太回過神,放下手中的玉米,想了想道:“我姓連,你叫什么?” “蓁蓁,其葉蓁蓁的蓁蓁?!?/br> 老太太挑眉:“你一個丫鬟,還懂詩詞?” 甄真神色微變,掩嘴笑了笑:“畢竟是我的名,總要有個好聽的由頭,我也只知道這一句而已?!?/br> 老太太點點頭。 甄真:“連嬤嬤,這屋里頭還有什么好吃的沒有?” 連嬤嬤把手里剩的半根玉米遞給她:“只有這個是熟的了?!?/br> 甄真擺手:“生的也無妨,我做熟就是了?!?/br> 連嬤嬤睜大眼上下看她:“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會做菜?” 小丫頭片子?加上在地窖給人凍著的十年,她今年都該有二十五了。 “會一點?!?/br> 連嬤嬤一副不信的樣子,卻還是指了指旁邊:“就那兒還有幾個地瓜,別的沒了?!?/br> 甄真搖頭:“還以為首輔大人府里油水還多一些,沒想到也這么慘,唉,地瓜就地瓜吧?!?/br> 老太太聽了她這話,欲言又止。 “嬤嬤,烤地瓜吃不吃?” 老太太登時面露驚奇:“烤地瓜?” 三更天,當空一抹新月,月光淡而近無。 甄真在后廚屋子后頭的林地上挖了個坑,把洗干凈的地瓜放了進去,又用土把坑埋起來,在上頭堆起柴火。 連嬤嬤一看她要點火,頓時駭了一跳:“你這……” 甄真忙噓了她一聲:“小心給人聽到!” 連嬤嬤臉色變來變去,一嘆道:“你這小丫頭,到首輔家的第一天就放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br> 甄真不以為意:“常言道,做什么鬼也不能做餓死鬼啊?!?/br> 連嬤嬤一怔,隨即忍俊不禁:“說得在理?!?/br> 甄真沖她一笑,從腰間掏出帕子,鋪開在地上:“您上這兒坐?!?/br> 連嬤嬤原先只是看個熱鬧,時辰一長,隱約聞到烤地瓜的香味,眼睛不自覺地就亮了起來。 “這柴火不能停,得讓火一直燒,否則地瓜不能熟透?!?/br> 連嬤嬤看她動作嫻熟,微微笑道:“看來你還不是個半吊子,這是誰教的你?” 甄真目光一黯,垂了眸,一時沒有出聲。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低聲道:“我小時候,經常和兄長一起在院子里烤地瓜,有一回還險些燒了院子,給娘親罵了個狗血淋頭?!?/br> 連嬤嬤見她神色間有傷感之意,不禁眉心微皺,面露困惑。 “你家中還有兄長?” 甄真點頭,目光一垂:“不過,現在他人也不在了?!?/br> 連嬤嬤明白過來,神色微動,過了會兒方道:“想來還是有兄弟姐妹的好,我那兒子是獨生,自幼一人,天性孤僻,做事一板一眼,從不愛與人親近,要不是他模樣生得不錯,連我這個當娘的都有些瞧不慣他?!?/br> 甄真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生得不錯?” 連嬤嬤兩眼一斜:“怎么,你不信我的話?” 甄真聳肩:“不是我不信,只是俗話說得好,娘看兒子,總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王八他娘看王八還像只鵪鶉呢?!?/br> “大膽,你罵誰是……王八!” 甄真連忙告罪:“我絕不是那個意思,嬤嬤別見怪?!?/br> 連嬤嬤緩了一緩,還是滿面不悅,不甘心道:“我的兒子可是一等一的俊,就跟……” 她一頓,眸子一轉道:“就跟首輔大人一般,絲毫也不比他差的?!?/br> 甄真笑笑不說話,心想這老太太是望子成龍望瘋了。張學林可是大慶有名的美男子,如今都三十有八了,還榜上有名,是京城貴女一眾閨中情人之中的佼佼者。 要說起來,十多年前她還見過他一回。 當年她十二歲,張學林二十五歲,還只是個侍郎。他到甄府來做客,與她爹論經,不知談到什么,不出三句就和她爹起了爭執,氣得她爹當場拂袖而去。 彼時,她就躲在屏風后頭偷聽,看她爹給他氣走,幸災樂禍至極,忍不住探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笑他道:“能將我爹氣個半死,你這個書呆子,真是非同一般?!?/br> 誰知那張學林聞言一愣,只擰著眉頭看了她一會兒,就神色淡淡地轉回了頭,壓根就不搭理她。 誰能想到,當時那個目下無塵的書呆子,如今……竟成了大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 第2章 斷袖 “嬤嬤的兒子既然生得……咳咳,和首輔大人一般俊,怎么您提起他時,還面帶不快似的?”甄真拿出一個地瓜,掰開了,把一半遞給連嬤嬤。 連嬤嬤本來盼了這地瓜許久,可一想到她那兒子就沒了胃口,連手里的烤地瓜都不香了。 “他如今都三十多了,還沒有成家,別說娶妻,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老太太長嘆一聲,“看來,我這輩子是抱不著孫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