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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傾傾身影所到之處,整個魔修城池中,四下盡是修士和魔修在交手。 只有風尋硯緊隨在她身側,留意著她的安危。 直到最后,白傾傾深入城池中央,與風尋硯合力將魔城頭領除去。 一路上奪來的魔氣,都接連盤旋在白傾傾的身邊,再一點點被她的暗紅魔氣吞覆。又加上這頭領的魔氣,著實可觀。一直過了許久,她才將這些魔氣都盡數收斂起來。 等周身魔氣都散去時,白傾傾只覺得累了。 累得都有些站不穩。 就在她身子微微一晃時,風尋硯已上前穩穩將她攬入懷中。 風尋硯想問問白傾傾可有覺得不舒服的,可眼前一劃過她心里仿佛不再有他的模樣,喉間哽住,竟一時沒說出話來。 白傾傾卸了力,將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了風尋硯的身上。緩過勁后,眨動了眼睫,再抬頭去看他時,先前那道無情無欲的眸色,都已徹底消失了。 就像風尋硯之前所見的,都只是錯覺而已。 風尋硯看見了,那顆不斷下沉的心,又緩緩有力地浮動起來。 白傾傾抬手揉了下額頭。 因為剛想起來太多事,思緒被整一世的記憶塞滿,以至于有些混亂。她剛剛似乎還受到了那一世所修無情道的干擾。 風尋硯見她疲倦,便抬手替她揉捏,問道:“傾傾,可有何處不適?” 白傾傾抓住了他的手,有些歉意地問他:“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風尋硯頓了頓,如實道:“傾傾,你嚇壞我了?!?/br> 他語氣平常,但白傾傾從中聽出了一點委屈。她忙對他一笑,又仰頭摟著他親了一下。 “不要傷心啊?!彼焓峙踉陲L尋硯的臉側,安撫道,“我一直都愛著你的?!?/br> 白傾傾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拂在人心尖上。風尋硯喉間滾動,深邃視線緊鎖著她,只想當場將她揉進骨子里。 但考慮到她接納了太多魔氣,又累了,最后也只是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將她抱起,遠離身后這片還在打斗的區域。 風尋硯抱著白傾傾,干脆先進了那魔修頭領的所住之處。這魔修倒挺會享受的,還給自己修了一座宮苑。 他步入殿內,以靈氣蕩去,將長椅上拂掃干凈,才將白傾傾放了下來。 風尋硯在她身旁坐下,扶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說道:“你先在此歇一歇?!?/br> 白傾傾閉上了眼:“嗯?!?/br> 她今日短時間內奪取了太多魔氣,比以前要累上許多,但只要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約摸過了一刻鐘后,風尋硯感覺到懷里的人微微動了下。 “我歇好了?!卑變A傾坐起來,緩緩舒出了一口氣,感覺已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她想著什么,起身后干脆坐到了風尋硯的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十分親密的姿勢。 風尋硯怕她坐不穩,當下抬手護住,見她盯著自己在看,疑惑道:“我臉上有什么?” 白傾傾抿唇一笑:“沒怎么,就是好看啊?!?/br> 就是在想,他真的太契她心意了,她好喜歡他。而且仍是有點心疼被自己嚇到的他。 白傾傾的紅唇貼了上來,吐氣如絲:“師尊,你親我一下?!?/br> 風尋硯剛經歷過心緒極度的起伏,又忍過一回,哪還能經得住她再三撩撥。 真是拿她毫無辦法。 他眸底涌動深幽情.欲,扶住她的腦后深深索取了一回,心跳得劇烈,心底反倒愈加安寧。 風尋硯只覺得,有她在身邊,這世間如何都與他再無關系了。 一吻分開后,彼此感受到對方心意,都十分歡喜。 白傾傾繼續賴在他身上,撫著裙邊皺褶說道:“看起來,外面要將城池清理完還要一時半會?!?/br> 風尋硯不在意道:“交給他們處理?!?/br> 此處魔修的魔氣大半已被白傾傾奪走,又有這么些掌門長老在,已經不難對付。 白傾傾過了問心訣,又帶頭攻破了魔修城池,今后定不會再有人敢詆毀多言她什么。 他與自己的小徒兒成了道侶,不管外界對他有何閑言碎語,風尋硯都不曾放在心上。但若是有什么不利于白傾傾的,他卻是極為不悅。 二人說了會話,此刻這整個魔城,大概也就這片宮苑會比較清凈了。此處本來就沒什么魔修,頭領被他們除后,魔氣散去,也沒有修士再過來。 正說著,他們忽然察覺到有什么人在慢慢靠近。 風尋硯先一步發現,一道靈氣已瞬間掃去,但又在對方面前幾寸停住。 白傾傾轉頭看去,發現那是一個女子,而且似乎只是個普通人。 咣當一聲,那女子受驚,手中端著的茶水砸落在地。她怔怔的,身體不停顫抖,但已經嚇得不敢動了。 風尋硯在發現她不是修士也不是魔修后,就已將靈氣散去。 女子回過神,見白傾傾向她走來,才伏跪喊道:“城主?!?/br> 白傾傾扶她起來,奇怪道:“你不認人?我不是城主?!?/br> 女子看著她,一臉迷茫道:“您殺了原來的城主,不就是新的城主嗎?” 之前的城主,也是殺了上一個城主后,才做的頭領。在這座都是魔修的城池內,這種事可太常見了。 白傾傾仔細問了問她,才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