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方晴,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1
她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容承僅又等了十分鐘,忽然發動了車子,掉轉方向往機場而去。 秦鈺已經過了安檢,她早已看不到他了,可傅胭卻仍是一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他走上的那一架飛機。 秦鈺說,他和林曉菲已經分手了,他還告訴傅胭,林曉菲之前在鹿晚歌生日宴上設計傅胭的事暴露,自己沒臉再待在學校,主動退學回了老家,分手,也是她發短信主動提的。 秦鈺說,胭胭你等著我,等我足夠強大那一天,我會回來娶你。 秦鈺說,胭胭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像我從來都只愛著你一樣。 秦鈺說,胭胭,三年,你只要等我三年。 等他念完金融碩士,接掌秦家的公司,等他可以獨擋一面時,他會把她帶到美國去,他們再也不用分開。 秦鈺說,胭胭,你不會和我小舅舅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知道這樣很難,可是胭胭,請你,一定要等著我。 她答應了。 她沒有辦法拒絕自己初次愛上而刻骨銘心的那個人。 坐上機場大巴的時候,傅胭拿出手機看時間,有四個未接電話,是容承僅的。 傅胭這才想起來他昨天說了今日要過來學校接她,可她因為從鹿晚歌那里得知秦鈺要飛美國,約她在機場見面,她就把這些事全都忘在九霄云外了。 趕緊開了手機撥回去,那邊卻提示已經關機了。 一整個下午,傅胭都有些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方晴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她也沒胃口,搖頭拒絕了。 在宿舍玩了一會兒游戲,卻也是神思恍惚一直輸,九點鐘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是容磊打來的。 傅胭匆匆趕到會所包間的時候,酒瓶狼藉一地的房間里,只有醉意醺然的容承僅一個人。 他的煙灰色襯衫開了兩??圩?,領帶胡亂的丟在一邊,許是因為有些頭痛,他蹙著眉,時不時的抬手按著眉心。 “容叔叔……” 傅胭小心翼翼的避開酒瓶,低低的輕聲喚他。 不知他醉的太厲害,還是睡著了,他沒有回應。 包間里燈光開的暗,傅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微微彎下腰來,復又輕聲的喚:“容叔叔?” 少女身上的甜香是幽暗襲來的春藥,她淺淺溫熱的呼吸,就繚繞在他的鼻端,細軟柔嫩的小手落在他按著太陽xue的手指上,她的掌心包覆著他的一根手指,將他的手掌從額上拉開。 容承僅其實并未醉,但在她領口襟前的幽香侵襲而來的時候,他是真的醉了。 傅胭被他翻身按在沙發上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的要推拒,可身上的男人已經眸色沉沉的凝住了她。 “我從未曾對你說過我是正人君子,所以傅胭,你該知道的,有時候做一些事,就該卑鄙無恥不擇手段?!?/br> 傅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真的害怕起來,手掌抵在他又硬又燙的胸口,聲音都是哆嗦的:“容叔叔,你喝醉了……” “傅胭,你當然可以拒絕,但你記住,我既然有本事讓你爸爸出來,那也有本事再讓他進去?!?/br> 她從未曾見過這樣子的他,是了,是她忘記了,他從來不是良善溫潤的人。 方靖之和他關系這么鐵,他想做什么,一句話的事,真讓爸爸再進去? 傅胭寧愿自己去死。 她自小在這樣和睦的家庭中長大,連叛逆期都不曾有,爸媽是她最重要的人,在這世上,永遠最重。 她不該這么自大這么任意妄為,如果她上午沒有去送秦鈺,如果她接了電話,會不會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容叔叔……” “傅胭,我也只比你大了十歲,算什么叔叔?!?/br> 容承僅醉意氤氳的視線定格在她霧氣蒸騰的瞳仁里,他的手指撫在她的眼稍,不茍言笑的他第一次說這么多話:“傅胭,既然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放在心上,那么這一次,我就用別的方式,讓你徹底記住?!?/br> 她推拒著他胸口的手指驀地收緊,細軟的指尖幾乎陷入他的肌rou中,他感覺到她驚懼的掙扎,可那細微的顫栗卻讓他越發的血脈僨張。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緋色的唇在暗沉的光線里勾起莫測的弧度,他打橫將她抱起來,繞過桌子走了幾步,一腳踹開面前精致的木門,走進臥室。 門撞在墻上,發出讓人心顫的悶響,他再不是那樣溫和揉著她頭發說話的模樣,陌生的,讓人恐懼。 傅胭的身體陷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沒有哭鬧,掙扎,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一粒一粒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腹和六塊腹肌的勁瘦窄腰。 他從來在她面前都是溫潤柔和的,所以她幾乎都要忘記了,他其實是多么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個人。 秦鈺說,他和別的少爺公子不一樣,他的手上,是沾過血的,他的手槍,是每夜都要放在枕下的。 她真的怕了,倉惶的爬起來,抱著膝蓋縮在床角,哆嗦著連聲哀求他:“容叔叔,我求求你了,喜歡你的女人那么多……” “是啊,喜歡我的女人那么多,可是傅胭,你說這世上的事是不是太奇怪,我偏偏看上你了?!?/br> 他走到床邊,握住她細瘦的手腕,那一雙在看到她時總會變的溫和的眼眸,此刻卻是涼薄的一片。 “容叔叔……求求你……” “你知道的,我最初,并不想這樣?!?/br> 容承僅自嘲的一笑,他人性中僅存的一點美好和善都給了她,可她并不稀罕。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她玩你追我逐的游戲,向來他想要的東西,都會第一時間,不擇手段,不問后果的弄到手,對于傅胭,他已經數次破例。 “你以為我真的會讓你等秦鈺三年嗎?” 容承僅吻在她胸口那一刻,忽而低低在她耳畔說了一句,傅胭只覺得脊背一陣發冷,她驚愕望著他:“你都知道?” “我想知道的,自然有辦法知道?!?/br> “胭胭,別犯傻,想想你爸爸怎么出來的?!?/br> 她從未覺得這樣厭惡一個人,既然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人,他又何必最初在她面前做出溫潤君子的樣子? “原來容先生也會威脅利誘的招數?!?/br> “如果只有這一招有用,那為什么不用?” 傅胭的眼角緩緩淌出淚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卻溢出笑來:“好啊,那容叔叔今晚睡了我,得償所愿,我總算能還清欠你的了吧?!?/br> 容承僅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他的臉平淡無波,眸子里卻是漸漸波云詭譎,他什么都不再說,只是抬起手,掌心貼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喜歡她眼眸里的厭惡和冰冷。 二十歲的傅胭,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的貞潔會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而且,是用這樣不堪的方式。 他guntang的掌心里全是冰冷的眼淚,他知道她疼,可他卻并沒有停下來。 他要她記住這疼,他要她知道,他并不是只會給她寵愛。 “你別弄進去?!?/br> 她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直到她掐緊的手臂緊繃如鐵,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瀕臨爆發的最后一刻。 她的指尖劃在他肌rou僨張的后背上,尖利的抓出幾道血痕,她的嗓音是嘶啞的,浸染著絕望,也浸染著她最后的一絲絕望。 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卻聽出她聲音里nongnong的厭惡和反感。 他忽然停下了動作,就在最后關頭抽身而出,他站在床邊看著她,酒勁兒過了一大半,他此刻分外的清醒。 他本來,是想要等到她大學畢業那一天的。 可是今日她和秦鈺依依惜別的場面,實在是要他怒不可遏。 他隨手拿了睡袍披上,點了一支煙走到了露臺。 抽完一支煙,他覺得心頭的浮躁稍稍壓制了一些,這才折轉回去。 她已經簡略的收拾了一下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搖搖晃晃,臉色有些發白。 潔白的床單上,有幾滴鮮血,觸目驚心。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一顆心終究還是變的柔軟。 “胭胭?!?/br> 他走上前,伸手把她抱在懷中,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對不起……” “容叔叔,你現在滿意了嗎?你不會再用我爸爸的事情來威脅我了吧?你也不用擔心我和秦鈺舊情復燃了,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 她咬緊嘴唇,用力的推開他,澄亮的眸子里,卻透出淡淡的譏諷:“所以,今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裝出從前那一副讓人作嘔的模樣,你自己累,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