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將就一晚
挨了第二拳才想起要反抗的楚云可惜已經晚了,面前突然闖進來的男人一拳接著比一拳重,那分量就和鐵石一樣,每一下都砸地發暈。 他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而且這個包廂可還是他們包下設計的,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是誰! 楚云完全無還手之力,最后只能盡力保護好自己的頭。 感覺還不知足的男人又補上了兩腳才將喬珊珊抱著出了包廂。 看著副駕駛上面一言不發的女人,秦有道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地攥緊。 那個男人是誰,居然敢如此對待歡歡,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不,她不是歡歡! 她只是和歡歡長得很像很像的人而已,可他還是不能容忍! 秦有道今晚本來是和其他朋友約好來這家酒吧放松放松的,他的其他朋友都習慣性地帶著女伴打打鬧鬧的,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便提前出來了。 剛出包廂門,他便聽到了一聲嘈雜的喊叫聲,本來他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已經淡漠地走到樓梯口的腳步,又鬼使神差地轉了回來,直接踹開了門。 那一刻,他也解釋不了自己的行為,就像是被人故意指引著一樣,仿佛門后面的人對他很重要。 如果說打出去的第一拳只是單純地看不慣禽獸的強暴行為,那么在看到喬珊珊的臉龐后的第二拳那就是夾雜著滿腔的怒火和憤恨。 他承認那一刻,他是不理智的,即使是現在他也無法冷靜下來。 這一張臉真的太像了,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真的好像,好像…… 秦有道忍不住再一次側頭看著旁邊的喬珊珊。 卷翹的睫毛烏黑濃密,像是兩把小扇子,小小的耳垂宛如白玉,晶瑩可愛。還有那柔美的輪廓簡直是和歡歡一模一樣。 自從歡歡走后,他的世界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情緒沒有了大起大落,冷漠成了他的最常用的表情,再也看不到那張笑容滿面的臉,讓他總是忍不住疼入心的臉龐。 今晚應該是他這么久以來最激動的一次,恐怕他的那幾位朋友看到了也會嘲笑他的。 秦有道看著副駕駛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又望了一眼已經開離酒吧有一段距離的外面,雖然不善言辭,還是開口禮貌地問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br> 喬珊珊現在整個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剛才楚云那邪惡的笑臉和猙獰的表情,不斷地反復在她的印象中。 剛才在被人騰空抱起的時候,她很想要拒絕的,可是渾身一點力氣也用上就像是廢掉了一樣,現在聽到旁邊男人傳來的聲音,仿佛來自遠古的過去,男人獨特的渾厚。 秦有道以為她沒有聽到,便又重復了一次,這一次的聲音更加低沉溫柔,就像是對待珍寶一般仔細,細膩。 終于有一絲反應的喬珊珊抬眼看了看他,她此刻實在沒有任何心情說話,本來還想說出白森宇的地址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如此難堪的樣子,要是回去被管家看到了,那么白森宇肯定也會知道的。 她不想將自己狼狽的樣子展現在他的面前,心里不禁蔓延出一絲無助感,只好裝作鴕鳥不答話。 秦有道看她的樣子沒有半點逼迫,似乎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便將車直接開上了另外一條大道,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輕言淡語地描述著,“今晚就去我家將就一晚吧?!?/br> 說這樣的話,他其實是有私心的,沒有人知道當時他在等待喬珊珊回答的那短短的兩分鐘有多煎熬,他的內心有多糾結。 他既希望得到她的住址,又希望能夠多和她待一會兒,不想這么快就將她放走,所以在沒有等到答案的時候,他直接做出了決定。 見到這一張臉的那一刻,幾乎是對人所有的耐心和關心,他渾身都的溫柔細胞又被重新被調動了。 他即使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并不是他的歡歡,可是冥冥之中還是有股力量驅使著他去靠近這個女人,而且他也不討厭這種感覺,似乎還不賴。 將車緩緩的駛入大鐵門后,管家快速地站在了門口相迎。 秦有道先下了車繞過車頭,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彎腰便想要抱喬珊珊卻被避開了。 喬珊珊已經大概恢復了一些力氣,四肢不再僵硬無力,氣血幾乎回體了。 看著她自己下了車,秦有道并沒有勉強她,只是還是很不放心地和她并排著往里走。門口的管家在看到喬珊珊的那一刻,震驚了。 “大少爺,這是……”歡歡小姐嗎? 同樣很是思念這張相似臉主人的管家眼眶已經漸漸地紅了。 秦有道知道管家也和他同樣的心情,便沒有說話。 管家看到喬珊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和單薄,立刻轉身去拿了一條薄毯過來,親切地洋溢著笑容,“孩子,快披上吧,晚上的露重,別著涼了,怎么能夠穿這么少呢!身體可重要了,你趕快去洗個澡,我給你做個湯暖暖?!?/br> 也不管喬珊珊同沒同意,也不管她回不回答,管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廚房里。 秦有道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著一臉疲憊的喬珊珊,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走吧,今天你住二樓的客房,我帶你上去?!?/br> 喬珊珊站在客廳的那一刻,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覺得她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明明這個男人相比起楚云來說更是陌生,危險性應該更大,可是奇怪的是,她對于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的危險感和擔憂。 反而這個男人的每個動作都讓她感受到了濃郁的被照顧和被疼愛的感覺。 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跟著秦有道上了二樓后,她直接進了浴室。 她迫切希望將自己身上占有的那些關于楚云的氣息和味道全部給擦掉,一想到楚云,她的神經便在胡亂地跳動,她的頭皮在陣陣發麻,渾身都是惡心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