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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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青逸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對他時不時牽手的小動作青逸已經懶得去管了,左右不過是普通的碰觸,隨他去吧。 卻不知凡間有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才是世人所認為伴侶間最幸福的結局。只是牽手算不得什么,但這是一輩子的承諾。 冷肅笑著與青逸走遍了整個集市,在一家玉器店看上了一塊通透翠玉的腰墜,忍不住買了下來。青逸并不缺錢,從大道門下來時,他覺得還是備些俗世銀錢比較好,便帶了許多揣在懷里。大道門中人每個下山之前都會取些盤纏,回來后大多數人盤纏都會變多,久而久之便多了起來。他隨便取了一些,金銀都有,這些足夠小富之家活上一輩子了。冷肅也不缺錢,在瀝血堂下山辦事時,他也是帶夠了錢的,還擅自偷了堂中的火蘊珠。本打算回去后偷偷放回的,卻不想自此之后再未回去。 盡管不缺錢,但青逸還是覺得買這物件只是浪費,不過冷肅喜歡,就隨他去了。青逸性子過于淡然,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不涉及底限便都隨著冷肅去,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縱容他。 冷肅瞧著青逸腰間的玉墜怎么看怎么覺得不舒服,其實這玉質已是極好了,可他總覺得這等凡俗之物配不上青逸。既然提到了淘沙會,他也想學學煉器,在會上弄個寶物給青逸。 其實他已經在棲鳳山上扒了許多好東西給青逸,但這些都是隨意取來的。冷肅想要親手做些什么給青逸,暗暗下定決心,決定以后留心煉器之法。 兩人逛了一整天,冷肅又與青逸一同吃了許多汝陽縣的小吃。二人均已辟谷,不需吃五谷雜糧,但吃多了也不會撐到,可以隨意吃。青逸雖然廚藝不錯,但從來不在意口腹之欲。冷肅只要說上一句“我小時候總想著以后有錢把所有聽說過但吃不到的東西都吃掉”,青逸就會默默坐下陪他吃。 一天下來把汝陽縣逛了遍,那廂畢方和窮奇均已傳音告知二人楚音已經找好客棧。不過冷肅沒有回去的意思,反而與青逸逛起了夜市。 又吃了一圈后,冷肅買了一對兒鴛鴦燈,與把鴦燈遞給青逸。青逸只是淡淡一瞥,也不說話,掏出銀子又買了一對兒,將兩個鴦燈全丟了,兩人一人一盞鴛燈提著,不似一對兒,倒似來尋配燈的姑娘的。若是在七巧節(七夕),只怕無數姑娘要拋出小手絹了?,F在倒好,二人兩盞鴛燈,姑娘們在一旁臉紅看著,卻也不敢妄自搭訕。 可當真是鴛鴛想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 冷肅心情好,吹著夜風拿著個小酒壺想要灌青逸。無奈青逸太過冷清,似個悶葫蘆般陪著他。不過冷肅不指望青逸有多熱情,只要這樣在他身邊就好。 夜深了,冷肅不愿回去,便拽著青逸只往那燈火通明之處去??捎媚_趾頭想夜間不睡覺的地方是何種地方,冷肅一個失算,卻到了這煙花之地。 路邊拉客的姑娘很多,卻都不敢找上青逸,這人面色太過冷硬,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讓人不敢接近。冷肅見了這倚樓賣笑的姑娘們也沉默了,只是拽著青逸盡快離開此處。 青逸回想起冷肅的過去,知道他不愿在此多呆,便率先拽著他的手腕快步走開。 誰知走到一半冷肅不動了,青逸蹙眉回頭,卻見他站在一家燈火較之其他店昏暗的樓前站住了。那樓前沒有姑娘接客,門也是虛掩著的。青逸眼力好,隱約看見里面大廳是一些柔弱的男孩被人摟在懷里吃吃笑。 “走?!彼豢蜌獾刈е涿C,卻發現他分毫不動。 “你先回去吧?!崩涿C淡淡地說道,眉宇間看不出一絲動搖。 “我就在這里看著你?!鼻嘁萜届o道,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你就看著好了?!崩涿C轉頭凝望青逸,“放心,我只是想要與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br>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大門關閉前青逸看見一個比女子還要嫵媚的少年迎了上去,眼睛盯著冷肅英俊的容貌,世故中帶著一絲驚艷。冷肅任由少年摸著他方才還緊緊握著青逸的手,冷冷地不知說了什么,少年一臉喜意地笑了。 青逸隱約有些心煩,轉身走到暗處等著,許久后才聽見里面發出一聲尖叫,冷肅則在夜幕間帶著方才接客的少年出現在青逸面前。 少年不似方才那般嫵媚,一臉慘白地想要抓住冷肅的胳膊,卻又不敢碰觸,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野獸般。 冷肅伸出手想要抱住青逸,手臂剛探過來青逸就嗅到那濃烈的脂粉氣,冷然道:“別碰我?!?/br> 語氣中的嫌棄太明顯,冷肅手僵在空中,一動不動。 少年一雙鳳眼來回在兩人身邊看,終于忍不住對青逸跪下,重重磕了幾個頭道:“這位爺,方才那位爺……求您饒小人一命!” 抬起頭淚已滴下,真真是弱柳扶風,惹人心憐。冷肅臉色很難看,卻沒有動手,只是猛盯著青逸瞧。 淡淡的血腥氣合著脂粉氣吹來,青逸望著冷肅決然的臉,終是忍不住對他伸出手。 青逸有這種感覺,若是此時不管他,這孩子只怕再也回不來了。 64、人間道(十七) 冷肅看見青逸的手一點點靠近自己,強忍著不讓自己動,直到手指碰到自己的衣袖的瞬間,才猛地將青逸死死摟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中。 他方才殺了人,那樣輕飄飄地,一條人命就此消逝,冷肅發覺自己心中居然沒有多少感覺,只是涼涼的。此時冷肅方才發覺,除卻之前與自己有過交集的修者,生命在他心中絲毫分量都沒有。 冷肅沒想過要殺人,他會進入那里只是想要與過去的自己告別?,F今的冷肅不是前世那個經歷過千錘百煉的血公子,凡俗發生的事情對血公子已經無所謂了,可對冷肅來說,還是需要渡過的一個門檻。最初他只想在里面坐上一坐,喝上一杯酒,笑看這紅塵中被蒙蔽了雙眼的人即可。盡管只是一個過場,但對冷肅來說意義重大,所以青逸才會由著他進去。 他點了那個迎上來的少年作陪,尋了個樓上雅間,左邊是下面燈紅酒綠的大廳,他淡淡地看著下面醉生夢死之人,恍惚間覺得這些不過是過眼煙云,沒什么可在意的。 那陪酒少年難得遇到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又是出手大方,雖然這人有些冷,但他還是賣力地伺候,一是敬業,二也是覺得這等優質之人此生只怕就能遇到這一次,何不及時行樂。 冷肅被他纏得煩了,趕他下樓。少年不好再回大廳,只是泱泱地從右邊去了后院。后院多是不當紅的小倌及正在調/教中的新手住的地方,此時前廳忙,他們有的作陪有的偷偷觀摩,后院卻是很靜的,剛好去消磨時間。冷肅覺得時候差不多正要離去時,卻聽見幾聲帶著痛苦的呻/吟,他順著雅間右手邊望去,眼力極好的他在黑夜中也能看清那等齷齪之事。 方才那少年被個中年男子壓在身下,眼神有些空洞,只有在被弄疼時才會發出呻/吟聲。他的表情好似隱忍又好似習慣,最后化作等待,等待著這場乏味歡愛的結束。冷肅眼睛微瞇,青樓楚館中不準偷吃的規矩有,但私下陽奉陰違的也有。在初夜之前只能用別的方法代替,而初夜后則是威逼利誘或是男盜女娼了。 他隱約記得過去的自己也曾被人這樣逼迫著,一時間中年男子的臉與那時之人的臉融合在一起,他的手微微一動,掌中筷子擊出,中年男子驀地停止了動作。 少年見他突然停下,頸間有黏濕的液體滴下,他抖著手摸過去,微微的燈光下見那人脖子上插/著一根細細的木棍,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死了。少年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小倌,哪里見過這等陣仗,他驚慌之下叫喊出聲。冷肅立時察覺到不妙,飛身下去將這少年拎了出去。 夜半偷偷回到客棧后,將發抖的少年丟到一旁,冷肅抱著青逸細細說著那時的事情。他不需要原諒,控制不住殺了人是他的錯,只求青逸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視線交匯,青逸立時察覺到他的心思。他側過身微微看了那身上沾血的少年一眼,最終是將手撫上冷肅的臉龐。 “我沒辦法說你做的對,”青逸平靜道,“但你將這少年帶出來,是怕連累到他嗎?” 冷肅沒有點頭,他當時只是隨手為之,究竟是不是如青逸所說自己也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鼻嘁萜鹕韺⑸倌炅嗥?,從窗子帶出去。 少年抖著身子,只能不停哀求他們放過他。 青逸平聲道:“誰也沒有要傷你,明日便帶你離開這里改頭換面,換個身份在遠些的地方生活。屆時拿著錢,你是想平靜過日子還是重cao舊業,都是你自己的事。若你有家人,我也會想辦法幫他們解決麻煩?!?/br> 少年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遇到殺人狂魔卻還這般溫柔。他瞧著青逸冷然的臉,看著看著就臉紅了,著實英俊。如冷肅青逸這等好看之人,他是從來都沒見過。一時間少年只覺得臨死前能見到這等人物,卻也是不枉此生了。 青逸見他平靜下來,從窗子將他帶到楚音的房間。此時楚音正抱著畢方睡得香甜,窮奇十分不屑地趴在床頭打瞌睡,聽見有人進來立刻警覺地張開眼。 青逸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楚音覺輕,頓時也醒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滿臉紅暈的少年,有些不明白青逸這是要作甚。 “幫他洗洗身子換件衣物,沾了血的讓畢方毀掉,別驚動旁人。先讓他在你這里休息一夜,明日再送他走?!鼻嘁莘愿篮蟊汶x開,房間還有一個等著他。師兄忍不住揉了揉額角,他越來越似凡間皇宮中的大太監了。 楚音望著少年一身的血污,忍不住皺眉,洗身子?沒有水怎么洗? 窮奇冷哼一下,一道靈訣閃過,嘩啦一道清泉灑在兩個少年身上,落到地上竟是沒有絲毫水跡。楚音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只貌不驚人的小貓,深深覺得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至于少年,嗯,已經麻木了。 青逸回房時冷肅還靜靜地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實上殺個把人不會讓他產生任何動搖,他怕的只有青逸就此關閉心門不再理會他。 一進房就聞到撲鼻的脂粉氣,青逸皺眉,對著冷肅道:“出來?!?/br> 循著水元力找到一條小溪,青逸一腳將冷肅踹進溪水中,冷然道:“味道不好,洗干凈?!?/br> 他也可以似窮奇般讓冷肅洗,可青逸總覺得在房內用那么點水洗不干凈。 冷肅有些疑惑,他身上并不臟。血腥氣也是拎著那少年時沾上的,風一吹就散了,哪里來的味道。他低下頭嗅了下自己的衣袖,帶著俗艷的香氣撲鼻而來,有些刺鼻。冷肅露出了然的神色,對著青逸笑了下,靜夜中笑容燦若星光。 他在青逸的視線中緩緩褪去天羅血衣,直至自己如出生般純凈,才慢慢在溪水中洗滌著身體。他一邊洗一邊看著青逸,手掌帶著水滑過自己的身體,一時間青逸好似撫過他胸膛的手是自己的一般。 冷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從結實的臂膀到平坦的小腹,整個人帶著力的美感。他的肩寬腰窄,側過身會看到誘人的臀線。 即便是前生二人發生過最親密的關系,青逸也從未這樣清楚地看遍冷肅的全身,兩條修長的腿中間那隱藏在雜草中的猛獸,在自己的視線下隱約有抬頭的趨勢。 冷肅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不下來一起洗嗎?” 青逸深吸一口氣,平靜道:“這么快便不驚慌了嗎?” “盡管沒殺過幾個人,但生命于我而言算不上什么?!崩涿C十分坦誠地回答,他不想讓青逸了解虛假的自己。 “哪怕是第一次殺了那個意圖爬到我身上的老頭時,我也沒有罪惡感。當時會逃跑是不希望自己被抓回去死得不值,現在是會驚慌是怕你再也不理會我。青逸,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如預言中所說的墮天,可是今天看來,對生命如此漠視的我,或許從一開始便有墮天的心性了吧?!彼f著不再看青逸,而是低頭去看自己正在變化的掌紋,掌心雜亂,代表著他毫無頭緒的紛雜未來。 青逸在岸邊瞧著他有些譏諷又有些悵然的神色,平聲道:“若是遇到不平之事,我也會出手。修道之人雖說是不問紅塵俗世,可若真是置身于世外,又何來斬妖除魔之說。除惡既是行善,你殺了一個為人不齒的惡人,有何不妥?!?/br> 冷肅的眼睛微微亮了些:“可我的確是毫不在意人命,莫說是殺一個微不足道的惡人,將來只怕是殺了一個善人,也不會覺得愧疚?!?/br> “若要你殺了棲鳳山上的靈修,你會嗎?” “自然不會?!崩涿C的聲音很堅定。 “即便是有人脅迫你?” “那要看用什么來脅迫了,”冷肅望著青逸道,“若是我心中重中之重,那我會出手?!?/br> “可是還會傷心不是嗎?” “是。無論是為了什么,要我傷害它們,我都會傷心難過?!?/br> “那就好?!鼻嘁莸f著,走進小溪,溫暖的掌心貼在冷肅微涼的胸膛上:“既然你會對在意之人于心不忍,那就還有救。我會讓你結識更多的人,讓你對更多的人懷有好感。你不再是孤立于天地之間,也不會如此枉顧人命?!?/br> 夜色下青逸面色沉靜,十分堅定地握住了冷肅的手掌。 已經成為高大男子的冷肅此時卻像個孩子般低下頭靠在青逸肩上,喃喃道:“青逸,屬于我好嗎?” 手掌死死握住青逸的手,冷肅仿佛一個向長輩要糖的孩子那般道:“是雙星之力也好,是真心實意也好。我要你永遠不離開我,只要這樣就好?!?/br> “只要這樣就好嗎?” 冷肅有些不甘愿地點頭道:“我雖想要與你似道侶般親密,可雙星之力的影響仍在,將來無論我們怎么試,你都會認為那是因為星力影響而無視我一片真心??晌也幌腚x開你,一分一秒都不想。既然如此,只能要你與我一起,將來若是能走到那一步,我們就去雙修??赡闳羰怯肋h無法對我動情,我也只能……” 只能懇求你留在我身邊。 因為我舍不得禁錮你,舍不得讓你露出絲毫不愿的神色,我希望的青逸永遠是那個淡然從心所欲的青逸,而不是被強迫的青逸。 “那如果我想試一試呢?”青逸淡淡道。 65、人間道(十八) 在把手伸向染血的冷肅時,青逸心中已經有了覺悟。這個人離不開他,而他,也放不下這個人。無論是雙星的宿命,還是冷肅的執著,哪怕不是為了阻止他成為墮天之人,青逸依舊無法離開這個孩子。 他與大道門不同。大道門是他的家,師門長輩總有一天會飛升仙界,師弟們終有一日會成長,他們都無法并肩走到最后。然而眼前這個人,他執著地想要與自己走出一條共同的路,與他并肩而行,不離不棄。 既然如此,無論他們的感情是否一樣,他們想要的卻都是相同的。既然無法離開,既然必須共度一生,那他愿意與冷肅分享感情,哪怕那只是星力作祟。 冷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握住青逸,手心有些濕:“你……方才說什么?” “我想你聽的很清楚,”青逸伸手挽起他一縷長發,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我要試一試,你我能否走到最后?!?/br> 頭發是沒有五感的,可冷肅清楚地感覺到,方才被青逸吻過的頭發竟然有了灼燒的感覺。他一直執著著想要青逸答應自己,甚至已經做好了十年百年千年抗戰的準備。然而幸福來得太壞,讓他有些眩暈。 青逸握住他的手道:“未必是世人推崇的愛情,我只能盡我所能去回應你?!?/br> 冷肅緊緊摟住他,嗓音有些暗?。骸斑@樣就好?!?/br> 他把頭埋在青逸頸間,感覺到耳垂微微一熱,竟是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在含著它一般。冷肅吃驚地睜開眼,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這只是一個虛幻的夢境。 青逸將他摟在懷中,抬頭望見天空中天狼耀眼得驚人,就連伴星都散發出淡淡的青光。他一把摟緊冷肅的腰,低聲道:“回客棧?!?/br> 冷肅隨意披上被水泡得沒了脂粉氣的天羅血衣,由著青逸帶他迅速飛回客棧。 不管是不是修真者,男人都是感官動物,一旦確定了關系,就想要用身體語言迫不及待地證明些什么。盡管知道青逸所謂的嘗試不過是出于對雙星之力的妥協和對墮天的擔憂,即使如此,冷肅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他要用時間來慢慢得到。 此刻他正將青逸帶到客棧的床上,迫不及待地追吻著他的唇,拉著他的手掌摸向自己半敞開的衣襟。 微涼的氣息沾染著青逸的嘴唇,他眼神愈發幽深,伸手摟住冷肅的腰,手掌有些不安分地在他腰際滑動,想要向下,卻又好似在猶豫著什么。 冷肅倒是毫不客氣地握向青逸,那里已經抬頭,知道青逸現在沒有欲魄,會對他有情/欲是因為雙星的宿命。饒是如此冷肅依舊很開心,不似第一次般猴急,而是像寶物一樣撫摸著它,坐上床,扒開青逸的衣物,細細瞧著。 哪怕是男子,被人這般盯著也是會窘迫的??汕嘁莶⒎浅H?,害羞一類的感情在他身上不可能找到。見冷肅這般不客氣,他卻是更加豪放,直接扯落天羅血衣,讓冷肅的身體清晰地展露在自己面前。